这一切令叶萼看得目瞪口呆,她还不到二十岁的模样,而嘉士已经三十出头了,两人差个十多岁没什么大不了,可是,那小男孩至少四岁了,那她不就不到十六岁就生他了,天哪,十六岁!她十六岁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除了读书还是读书,人家却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杰森曾跟她说过他大嫂是哈佛企管硕士,这这怎么可能?
良久,嘉士意犹未尽的离开凯莉的唇,才刚离开看到那因热吻而显得鲜红欲滴的唇又舍不得的轻啄两下,好不容易抬起头来,看到叶萼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不禁大笑出声:“我跟你介绍-下,这是我太太凯莉,今年二十八岁,一个小孩的妈。”
“妳一定是汀娜了。”手肘向后撞警告他收敛一点,凯莉微笑的向叶萼伸出手。
“妳好。”叶萼为刚才的失态感到脸红不好意思,赶紧伸出手迎上她那友善的手。
“别介意,第一次看到我跟嘉士的人都跟你的反应一样,认为他诱拐未成年少女,”凯莉拍拍脸颊,“都是因为这张女圭女圭脸害的,你刚才猜我几岁?”她顶好奇自己有没有“长大”一点。
“二十岁。”叶萼小声回答着,仔细看她眼睛所流露的温柔与魅力,绝对是一个成熟女性才能拥有的,她竟然猜凯莉二十岁,自己都觉得好笑。
“那还好,总算是成年人。”她能猜她有二十岁她已经很满足了,话头一转,“杰森现在情况如何?”
“他已经恢复意识了,现在只要赶快把他的身体疗养好就没问题了。”凯西回答道,现在回到冯洱岛了,没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她终于放下心中的那块大石头。
嘉士简单扼要的跟凯莉说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凯莉沉思了一会儿,看着一听到杰森就沉默下来的叶萼,心有所思的说道:“真的没问题吗?”
叶萼原本低垂的嘴角微微的上扬,终于扩大成一抹灿烂的笑魇挂在脸上,自信使得原本就美丽动人的她更加娇媚,整个人好像在发光-般,如此的耀眼,令人不敢直视,旁边的三个人都被叶萼的转变给震慑住了,“不会有问题,可是——叶萼一只手指在下巴点呀点的,人家都紧张得等她继续说下去,“可是会有战火,因为我是来打仗的。”
“好了,”叶萼拍了一下手,惊醒呆若木鸡的三人,“谁能好心的告诉我杰森被卡尔送到哪儿去了?嗯?”
“喔,”凯西恍若大梦初醒般,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带你去。”
“谢谢。”叶萼向嘉士及凯莉点点头,便跟凯西一起走了。
嘉士一手抱着安狄,一手环着凯莉,目送叶萼走进古堡里,“看来这场战争杰森输定了。”初见时的那个温顺等爱的女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为爱奋战的女人,爱情的力量真是不容小觑。
“不错,”凯莉深表认同,“他根本毫无胜算,看来等杰森醒来之后,我们将有一场好戏可看。”
“只怕他把战场移到『白园』去,那我们就看不到了。”
“爹地,妈咪,那个阿姨会发光。”安狄忽然口出惊人之语。
“是呀。”嘉士揉揉安狄的头发,“那是爱的光芒。”
“什么是『爱的光芒』?”安狄天真的问着嘉士。
“因为她爱杰森叔叔,杰森叔叔也爱她,所以她会发出爱的光芒。”
“我懂了,就像你跟妈咪一样,对不对?”安狄恍然大悟,猛点头说道。
“安狄好聪明。”
***
“就是这里了,这里是杰森的房间,你自己进去吧,”凯西带叶萼来到了一间房门前,“我不进去了。”
叶萼轻声开门走进杰森的房间,-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这幅怪异的景象——杰森躺在一张大床上,床边还布满了奇奇怪怪的仪器,仪器跟杰森之间连接着一条条的电线及管子,而卡尔就在旁边设定那些仪器。
“这些是医疗设备,”瞄了叶萼一眼,卡尔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主动跟她解释,双手还是不停的调整着仪器,“它会根据杰森的状况主动给予治疗,等到杰森清醒时,它会通知我们。你要不要先去睡一会儿,你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阖眼了。”
虽然凯西是医生,但是这套医疗设备是当初卡尔为了她的病才发明设计的,因此在房里照顾杰森的是卡尔而不是凯西。
这套医疗设备神奇之处在于它能使-个人的精神及全然放松,而人体在此状况下接受治疗的效果远胜于平常,以杰森的情况来看,他估计不用一天的时间他就会醒来了。
“不用了,我还撑得住。”摇了摇头拒绝卡尔的提议,她现在只想守着杰森,等他醒来,其他的一切她都不需要。
“那我先走了,有事就按一下床边的铃。”卡尔设定好了仪器,不想再待在里面当电灯泡,看到叶萼点点头表示知道,便离开了。
叶萼避开一些管子在床边坐下,端详着杰森消瘦的面容,“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轻轻的把杰森散落在脸上的发丝拨到旁边去,细细的把他跟心中的印象比较,发觉他瘦多了,也憔悴了许多,心疼的直抚他的脸。
她渐渐撑不住沉重的眼皮,身体逐渐倾斜,终于不支躺在床上,而双脚仍然放在地上,她在睡梦中因为没盖被子觉得冷,本能的靠向温暖的杰森,他的手也在不知不觉中环上她的腰。
凯莉进来叫叶萼下去吃饭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她兴味十足的倚着门边看着他们。
杰森,你真傻,竟然认为你离得开她,你们根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看来你真的是输定了,凯莉心想。
凯莉走过去悄悄的将叶萼的脚移到床上去,拉过杰森身上的大被子帮她盖上,微笑的走出去。
第六章
杰森缓缓的睁开眼睛,一时之间还没搞清楚身在何处,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才知道我已经回到冯洱岛,-切都已经结束,他心想。忽然意识到右手似乎放在一个柔软有温度的东西上面,他慢慢的侧过头去,没想到看见的竟是叶萼甜美、安详的睡颜,他不敢置信的眨眨眼睛,颤抖的伸出一只手,轻轻的碰触她的脸颊,仿佛碰触一个易碎的无价之宝。他朝思暮想、日夜怀念的人现在就躺在他身边,“莫非我是在作梦。”
他小心翼翼的拿掉身上的管线,转过身侧躺,她在睡梦中动了动,整个人都缩进他怀里,“我一定死了,这里是天堂。”他把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嗅着他睽违已久的发香,一手放在她的腰上,就这样静静的躺着。
这是他多年来的梦想,在晨曦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心爱的汀娜。
前几天的事一一闪过脑海中,他依稀记得,下了舞台后,那股汀娜已经属于别人的痛苦令他难以承受,他躲进一个阴暗、封闭的角落里不想醒来,不知何时角落里出现了一个好长好长看不见彼端的隧道,他一个人在隧道里走着走着,走得好累、好渴,终于,他走到了隧道出口,可是就在他要踏出出口的那一剎那,他听到汀娜在呼唤他的名字,手上出现一杯水,就在他喝下水的那一刻,隧道消失了,他睁开不知何时闭上的眼睛,看到汀娜在他面前满脸泪水,他举起手为她拭去泪水,请求她的原谅,接着就失去意识,直到现在在自己房里醒来,这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汀娜会睡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