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们还是看电视吧!”把问题丢在一边,叶华试着放松心情跷起二郎腿,拿起遥控器漫无目标的转着电视频道,反正每一台还不都-样烂,-成不变的游戏,千篇一律的节目型态。突然,-段介绍掳擭了他的注意力,他停下了按遥控器的动作。
今天我们来介绍一段影片,影片的主角是杰森魔术师,杰森在美国是个家喻户晓的魔术师,他表演的魔术既紧张危险又不可思议,是别人所不敢轻易尝
试的。今天他所要表演的是“火屋逃生”。这项表演是他首度在舞台上公开演出,以前从没有人做遇迄样的尝试。
“天啊!”叶华看到主持人的介绍简直不敢相信,惊讶的放下跷起的脚坐直身。“杰森竟然那么有名。”
叶华和杰森从未见过面,只看过他和叶萼的合照。照片中的他温文儒雅,脸上充满亲切的笑容,而萤幕上的他却是如此的冷漠淡然,仿佛一切都不在乎。
萤幕上,杰森进入舞台上的一间屋子里,由于屋子只有支架没有墙,因此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杰森站在里面,一下子房子烧了起来,不但如此,燃烧中的房子还向上缓缓升起,而他依然站在里面向观众招手。经不住大火狂烧,屋子塌了下来,灰烬纷纷向下掉落,杰森也随着灰烬掉落,突然,杰森不见了,消失在半空中,而灰烬依旧不住的向下坠落,全场臂众大声尖叫,工作人员忙着上台救火,只见他从灰烬中慢慢的站起来。全场臂众都站起来报以热烈的掌声,杰森却仍是一脸漠然没有应有的兴奋。
突然间,叶萼发出了一声尖叫:“不,不要!”双手抱住头,一脸狂乱害怕的神情。
“女圭女圭,你怎么了?”叶华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
叶萼的尖叫声逐渐停止。抬起头,她-脸茫然的看着担心的注视着她的叶华,以及闻声而来的叶母。
“我怎么了?你们为什么那样看我?”叶萼疑惑的看着众人问道。
“你终于醒了。”叶华兴奋的抱住地。
“感谢老天!感谢老天!”叶母高兴的泪水直流,合掌谢天。
***
今天刚好是寒流来袭的日子,即使是在四季如夏的高雄,今天的温度也不超过十度,更何况是在中部,各式各样的御寒工具都出笼了。
芯蕊看着刚走进办公室的叶萼忍不住大笑出声。
“我的姑女乃女乃,你那是什么打扮呀?爱斯基摩人穿得都比你少。”说完又是一阵爆笑。
“辜芯蕊,你没有看过别人穿大衣吗?”叶萼瞪了她-眼,径自走到她对面的位子上,月兑下“一件”外套。
“小姐,我看过别人穿大衣,可是我从来没看过-次穿二件大衣的人,除了你。”芯蕊看着她大笑,特别强调最后一句。
叶萼如气球泄气般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
“唉!我也知道这样穿很奇怪,可是没办法,我就是怕冷,怎么穿也穿不暖,尤其是寒流来袭时,真恨不得躲在家里,开着暖气裹着棉被。你又不是没看过我这样穿,从小看到大了,还笑得这么大声,当不当淑女啊?”叶萼责备似的瞪了她一眼。
“萼娃,不能怪我,好笑的事就算是看了一辈子也会觉得好笑,更何况,这种奇景一年只有几次。”芯心蕊促狭的看着她说道,脸上还带着一抹恶作剧的笑容。
“算了。妳要笑就笑吧!反正一年不过这么几次而已。”叶萼无奈的两手一摊、双肩一耸,“喔,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再不久仔仔就要回来,你也知道的,他呀,平常是极为温和的好好先生,但就是不能忍受我被欺负、被嘲笑,所以咧,当他回来时我只要跟他说——”叶萼故意慢条斯理的说,把话尾拖得长长的吊她胃口。
芯蕊是独生女,小时候被欺负都是叶华帮地,所以从小就把他当作英雄,长大后更是把他当作偶像,她最在乎他的看法,对她而言,他们就像她想要却不曾拥有的兄妹一样。
叶萼失去意识的这几年,她一有空就去帮忙照顾,清醒后又提供这个工作给叶萼,适时的雪中送炭,让叶萼有个转换心情的地方,叶萼对她的感激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楚。
虽然如此,该捉弄的时候还是得捉弄一下,以免对不起自己。
“你要跟他说什么?”芯蕊紧张的追问道,身体往前倾向坐在她对面的叶萼,一半都离开椅子了。
“我要跟他说--”叶萼满意的看着她紧张的样子。
“你到底要跟他说什么,”芯蕊干脆站起来,居高临下瞪着她看,以她170公分足以媲美模特儿的标准身材,希望她有一点受威胁的感觉。不过看叶萼依旧悠哉的样子,她的希望似乎要落空了。
“我要跟他说--仔仔,欢迎你回来。”说完,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好哇!你竟然耍我,看我怎么修理你。”芯蕊跑过去搔叶萼的痒,只见她才伸出手指,叶萼已经笑成一团了。
“救……命呀,我……下次……不敢了。”叶萼非常怕痒,别人只要一做出搔痒的动作,她就自己先全身发痒了,更何况芯蕊这次是痛下杀手真的搔她的痒,虽然有两件大衣及多件冬衣阻隔,她还是全身痉孪连话都说不好了。
“好吧!这次就饶你一命,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芯蕊潇洒的双手互拍几下,走往自己的座位坐下。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叶萼虚弱的说道。接着又无声的用唇语喃喃自语,“趁人之危的小人。”
“你在背后偷偷骂我?”芯蕊看到叶萼嘴巴动呀动的却没有发出声音,心想叶萼一定是在骂她,因为没有人会在被处以“极刑”后还称赞执行的刽子手。
“没有,没有。”叶萼紧张的直摇手,深怕她再一次搔她的痒,“我没有骂你。”真是太冲动了,她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可以骂情如姊妹的她呢,更不应该的是居然还被发现了,要骂也要等她出去了再骂呀!
“好吧,暂且相信你一次。”叶萼闻言放心的吁出一口气。
“不跟你闹了,车子该出去接学生了。”芯蕊边说边拿起出勤表走了出去。走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将头伸进窗户。
“我知道你要穿什么才不会冷了。”她神秘的说道。
“什么?”她好奇的问道。
“太空衣。我记得上次看了一篇有关太空船的报导,说太空衣的防寒效果非常好,或许你该找一件来穿穿。”说完看看表,“完蛋了,再不出发我就真的迟到了,拜拜。”说完便急忙跑向女圭女圭车,留下一脸愕然的叶萼。
“太空衣”让叶萼想起了那件被她尘封箱底的大衣。
八个月前,她醒来的那晚,她与叶华整整谈了一夜,也哭了一夜。第二天,她把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全部装箱封了起来,包括那两件他知道她怕冷而特地送她的大衣,冬天穿上那件大衣一点也不会觉得冷,她猜不出质料是什么,而他也不肯告诉她。那衣服很轻很薄,他只肯说是特地为她做的,全球只有这两件。
如今,她宁愿冷也不愿意穿它。看见它只会提醒自己他的背叛,原想将有关他的一切都丢掉,却怎么也无法办到,只能将之尘封起来,放在记忆中最里面的角落,试着不再想起。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他了,然而,芯蕊一句无心的话又轻易的勾起她的回忆。想起了相恋时的甜蜜和被背叛的苦涩,眼泪不禁潸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