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澈一听到钱琪为他仗义执言,不禁有些感动。
原来她除了爱钱之外,也是有人性的,他之前还一直认为她是无血无泪只爱银两的女人呢,真是误会了她。
然而他还没感动完,钱琪突然说出让他闻之吐血的话。
“要对他动手动脚可是要给钱的。”语毕,她的手便迫不及待的向那些女人伸去,同时上下晃动,向她们收钱。
呵呵!她怎么忽略了他的好长相是可以卖钱的,不过现在发现还不算太迟啦!
什么?乍听这句话,冷天澈满脸错愕的看着她。
“给钱?”四名女客同时瞠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睇向钱琪。
“对!没错。”钱琪嘴角噙着微笑,一脸奸商般的表情。
一名女客指着冷天澈说:“店小二服务客人本是应该的,没道理我们模他几下就要给钱吧?”
其它几位也跟着点头附和,“对呀!”
钱琪优雅的对她们摇头,不赞同这名女客人所持的理由。
“我问你们,客栈是不是提供食物、住宿,服务客人的地方?”哼!想不给钱,她自有办法说服她们。
她们马上点头。
“那就是说,服务是客栈的卖点啰?”
她们依旧点头。
“这也就是说,为你们服务的店小堡,本身也是客栈的所有物之一,既然如此,那么触碰他的人岂不是应该付费?”
钱琪用似是而非的道理骗得这群女客人频频点头。
“所以啰,你们想模他必须付钱。”
钱、钱、钱,我来啰!钱琪心里拼命的呼喊。
“好吧,那要怎么算?”一位女客迫不及待的问。
钱琪一听,眸子立刻闪闪发亮,仿佛白花花的银子已在面前。
“模手一两,模脸二两,身体三两,而臀部是四两,若是嫌模还不够,想用亲的话,价钱则按上述比例加倍。”
冷天澈听到这里,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脸色铁青,横眉竖目的瞪着钱琪这个钱鬼。
钱琪察觉到背后传来杀人般的目光,不过她硬是忽略这股寒意。管他的,赚钱比较重要。
那名刚刚模冷天澈臀部的女客问道:“那如果我想更进一步呢?你要收多少?。
钱琪诧异的看着她。她倒没想到竟然有人饥渴如斯。“只要他本人允许,至于多少钱就由他本人开价。”这一点她可不敢做主。
脸色难看至极的冷天澈终于受不了了。
他硬拉扯着钱琪到角落去,低声凶狠的开口:“钱琪,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简直把我当成妓女!”
钱琪一脸耍赖的回视他,“哈!天澈,你又不是女的,怎么会是妓女呢?你比喻失当喔!”
冷天澈用力在气得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丝笑意,“你认为我会照办吗?”这样就要让他卖身接客,她未免想得太美了。
钱琪一听他这么说,倒也没慌,反而侧头看着他道:“你不做?唉!真没想到白云山庄的人是那么的言而无信,签了约却不听话,不知这样将来在商场上如何立足喔!”
“你……”本要勃然大恕的冷天澈倏地冷静下来,他实在没必要跟这个视钱如命的女人起舞,于是微笑着说:“你认为我会在乎白云山庄的生意吗?就算白云山庄因此落人口实,商誉受损,我也不在乎,相反的,我还乐得轻松。”他还嫌上门的生意太多了。
一丝狡狯的神情闪过钱琪的脸,“真要不在乎,你会留在这里吗?冷二公子。”
她甜甜的笑了一下,可是这甜美的笑容看在冷天澈的眼中是种警讯。
“啧啧啧!在商场上打滚的人都知道,信誉重过一切,向来以诚信为行事准则的白云山庄竟然也会不守信用,如果有心人借此故意夸大渲然,不知道这对你们的生意影响会有多大呢。”
随即她又了然的对他一笑,“唉!其实我知道你对白云山庄会不会破产这事毫不关心,只不过啊,你舍得让你娘亲因此吃苦,落魄到必须向人乞讨吗?还是说,你也不在乎你那身为武林盟主的大哥会因你的不守信用而在群雄面前失去威严呢?更别提你的弟弟了。天澈啊,千万不要因为你一个人的任性而拖累全家喔。”
“你……”冷天澈讶异地瞪视着她。她怎么会对他的家人了解得如此透彻,还知道他们是他的弱点?她绝不是泛泛之辈。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也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孺子可教也,不枉费她费尽唇舌的威胁他了。
冷天澈眯起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深沉的眼不住的探索她的神情。“你到底怎么跟我爹认识的?你们说了些什么?没道理我们才刚认识,你就能抓住我的弱点。”他可不想就这么受制于她。
钱琪狡猾的斜睨他一眼,“你以为我会乖乖地说出来吗?”哼!当她是十岁娃儿,他问她就得说?
冷天澈扬起冷冷的笑,眼神锐利的注视她,“只要你说出来,不论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毫无怨尤。”
哟,这么好说话啊!会不会有诈?
钱琪眯起眼睛蹙紧眉头,一脸怀疑,“真的吗?毫无怨尤,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包括接待女客?”
冷天澈坚定的眼毫不迟疑的直视她的双眼,“真的。”
呵呵呵!她可以预见未来一年她绝对赚翻了!
钱琪一想到白花花的银两将要进袋,便爽快的开口:“两个月前,我在扬州初遇你爹,他满口不悦的提起你这个不肖子,说你宛如未断女乃似的,死巴着娘亲不放,甚至把亲爹当成屁一样,连理都不理,他接着又说,你看到路旁的死尸起码还会皱一下眉头,命人埋葬,可是看到他,你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更别说是打招呼了,真是活人不如死人,亲人不如外人。”
“随后他越说越气,问我如果他把你卖给我当仆人,还给我五百两,我接不接受,当时我以为他是在说笑,于是跟他说,你敢卖我就敢收,谁料到两个月后,你就被丢来这里了。”
天哪!为什么爹不认识她,还可以跟她提起这么多家务事,这也就算了,他竟然是这样被他们玩游戏似的卖来卖去,这一老一少会不会太率性了,完全不知彼此的底细就无条件的相信对方。
冷天澈有点啼笑皆非。他在商场上打滚这么久,各式各样的人他见得多了,可是从没见过他们这样初见面就可以彼此坦承的忘年之交。
“你被送来的那一天,冷叔派人跟我交代,如果你不就范,就用你娘和家人来威胁你,硬逼你留下。说实在话,其实我不是挺了解你,也没兴趣调查你,你犯不着用那种防范的眼神看我,活像我是个对你有威胁性的人。简单的说,我只要你做完这一年,之后你要走要留都随你便,只不过你在我这儿就得听我的话。”
原来如此,他之前还以为她可以把他看得如此透彻,想必是个城府甚深的女人,没想到她只是因为爱钱,单纯的照他爹的话做。
冷天澈心有不甘,自己竟被他们如此摆布,忽然,有个念头闯进他的脑中,他稍微思考了下,便决定用这个方法给她一点教训。
哼!既然他被他们这么耍,不讨回一些公道,他就不叫冷天澈。
“喂!你们聊完了没?哪有把客人晾在一旁,自己躲在角落窃窃私语的。”四名女客不悦的扬声大叫,如狼似虎的四双眼睛直盯着冷天澈猛瞧。
听到客人的呼唤,钱琪急忙回头,马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就来了呗!我家的小二哥看到你们貌如天仙的模样正害羞着呢!你们先让他平复一下情绪,他随后就来服侍你们。”她说这话的表情比逼良为娼的老鸨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