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忍不住地开口道:“你觉得,我们这样像不像是私奔的情侣啊?”
“……”天杀的,他要拿针缝了这女人的嘴巴。
萧克彦气喘吁吁地在一家冰店停下了脚步后,庄青凡却面不红,气不喘。原因无他,因为到后来,几乎是他抱着她往前跑,换言之,她根本就没花什么力气。
“老板,来个苹果冰!”萧克彦走进店内喊道。
“我要红豆冰。”庄青凡紧随其后地进了冰点,坐在了他的对面,然后从包内掏出了纸巾,“你流了好多汗。”
“还不是因为你跑得太慢的缘故!”他没好气地道。如果她能跑快点的话,他也不至于得抱着她跑。
接过纸巾,萧克彦擦着满头的大汗。
“对了,那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着你跑?”她好奇地问道。
擦汗的手不觉顿了顿,他双眼猛瞪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你以为这是谁害的啊?”
“谁啊?”她很天真地反问道。
吐血,如果这女的不是白痴,他干脆把头拧下来得了,“就是你啊!”他咆哮道。真是的,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小白的女人,“如果昨天比赛的时候,你没有从看台上摔下来的话,如果我没有跑过去接住你的话,我今天也就不会被那么一大帮子的社团的人给围堵了!”害得他一天都没上好课。
“是这样啊。”她晃晃脑袋,然后撑起了半边的身子,抬起手。
她想干吗?萧克彦讷讷地看着她的举动,然后看到她的手伸到了他的额前,轻轻地揉着他的额发,“不气,不气,这次对不起,下次我会尽量小心的。”
软软的小手,碰触着他硬直的短发,竟然有着一股奇异的感觉。
气愤的情绪在渐渐地消失,而燥热的感觉却越来越多。
脸上扬起了一抹红晕,萧克彦脸红脖子粗地道:“别这样,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她的表情倒显得颇诧异,“可是每次战战很喜欢我这样对它啊。”
她的表情,明摆着就是——他也该喜欢,“我不是战战。”
“我知道。”庄青凡很认真地点点头,“你是人,而战战是杜宾犬。”
这……的确也是区别之一,可是却不是唯一的区别。萧克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头又痛了,对这个女人,仿佛很多道理永远也说不通。
冰店老板适时地端上了两碗刨冰,也让萧克彦得以有机会埋头吃冰。
“你喜欢吃苹果吗?”那甜美的声音又再度扬起。
不过这次,萧克彦却奇怪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爱吃苹果这事,估计全校只有杨万程这三八男知道,毕竟他们两人的孽缘太深,他知道他的喜好也无可避免。
“因为你点了苹果冰。”庄青凡指了指他面前的刨冰。
看不出来,她观察倒是蛮仔细的。他耸耸肩,继续吃他的冰。
“对了,你平时有什么消遣活动?”她的嘴巴停不下来,又继续扯了另一个话题说道。
“你问这干吗?”他奇怪地瞄了她一眼。
“我想知道一下我们有没有什么共同爱好啊。”她分外“甜蜜”地笑语道。可美说的投其所好,应该就是指这样吧。
辈同的爱好?萧克彦抬抬眼皮,他想他和她应该是没什么共同爱好吧。
“你说啊!”她在催促着他。
“游泳!”他随口报出了一项体育运动。
“游……游泳?”笑容瞬间僵住,她面有难色,“你原来……是喜欢游泳的吗?”她还以为,他最喜欢的是窝在树下睡觉呢,对于此类静态运动,她倒是可以培养一下爱好的,可是游泳……
他瞅着她为难的表情,很爽快地点了点头,“是啊,我喜欢游泳,特喜欢的那种。”就算本来没那么喜欢,现在为了能够让她知难而退,也必须那么说。
“可是……”庄青凡贝齿咬了咬下唇,然后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地道,“那好,这个星期天,我们去游泳馆游泳吧!”她石破天惊地喊道,颇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
“这个……星期天?!”他诧异莫名,手中吃刨冰的勺子差点跌落地。她……不是应该不喜欢游泳才对嘛。
“对,这个星期天,我们约定了。”她用力地说着,为了爱情,她拼了。
约定?他抿了抿唇,他什么时候和她约定了?
“妈。”星期六上午,庄家的餐桌上,庄青凡一边喝着稀粥,一边道,“等会儿陪我去商场变逛吧。”
“逛商场?你要买什么东西?”庄母问道。
“泳衣。”嘴里咽着稀粥,她含糊不清地道。
第5章(2)
啪!
庄父手中的包子自动飞出手心,沿着桌子的边沿转了一圈,而庄母,则愣愣地把牛女乃倒进了稀粥里。
“爸、妈!”庄青凡受不了地看着自个儿父母那夸张的神情。
“凡凡,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庄父清了清喉咙,率先回过神来。
“什么真的?”
“就是去买泳衣的事。”庄母说道,哀叹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牛女乃稀粥……虽然能吃,不过,味道好像怪了点。
“当然是真的了,今天又不是愚人节。”她耸耸肩膀,咬下了一口包子。
“你打算去游泳?”庄母不确定地问道。
“嗯。”她点点头。
“可是你不是……”庄母顿了顿道,“你不是很讨厌游泳的吗?”自从她小学的时候去过一次游泳馆,得到了一个失败的教训后,庄青凡就没再去过游泳池。
庄青凡摆摆手,“现在不一样了。”
“哦,有什么不一样的?”庄父饶有兴趣地问道。
“因为这次会有一个骑士保护我了!”她神秘兮兮地一笑。
星期天的约会,她很期待呢!
约会,有人期待,自然就有人不那么期待了。
星期天的清晨,萧克彦房间中的闹钟没有例外地在七点准时响起。
吵!真的很吵!
紧闭的眼眸死活不肯睁开,萧克彦随手抓起一只枕头,向着闹钟砸去。
啪!
闹钟应声落地,闹铃声也暂告一段落。
安静了!他吁了一口气,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小彦!”他卧室的门被一阵大力推开,一道身影直冲进门,“起床了,已经七点了。”
“别吵我。”萧克彦不满地咕哝着,抓起毯子,往自己的脑袋上盖,顺便遮去着聒躁的噪音。
“起床了,男人七点还不起床,会早衰的!”对方死拖活拽地把他的毯子扒下来。
“今天星期天,不用上课,你去喊你老公早点起床吧,如果他早衰了,你就真的没有幸福可言了,欧巴桑。”他闭着眼睛猛摆手道。
“欧巴桑?”尖锐的叫声响起在房间中,然后则是一连串的敲打声,“什么欧巴桑,我是你妈,有你这么称呼自己母亲的吗?”
扁是用手敲打还不够,萧母再从一边拿着道具继续对儿子开扁,枕头……毯子……书本……都是她最佳的现成工具。
老天!再敲下去,只怕他还没起床就先挂了!
萧克彦终于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眸,打了哈欠,“你都已经四十多了,叫声欧巴桑又无所谓。”
萧母一听,鼓着双颊,继续对儿子开扁。
不过个头娇小的萧母K着一个身高190的高大儿子,怎么看都像是小鸡在给大象搔痒。
真是的,生个太健壮的儿子也不好,她根本就打不痛他,拉不长他,更吹不破他!萧母心中抱怨着,在K了约莫十分钟后,气喘吁吁地停下了手。
而对于母亲这种经常性的“暴力”行为,萧克彦已经是早已习惯了,反正该死的拍打不痛不痒,他干脆当成早餐前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