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她有吗?
“天啊,香香,你发烧了怎么不和妈说一声,有吃过药吗?”陆母显然吃了一惊,站起身子走到了女儿身边。
“还没,吃了早饭后,我把药拿到学校里再吃好了,阿嚏!”喷嚏看起来没有中断的迹象。
“还去什么学校,先把病弄好了再去学校。”陆母急急地翻出医药箱,找出温度计放进了陆理香的口中。
“唔……妈,我还要去学校上课啊。”舌头下压着温度计,陆理香含糊不清地说着。只是个感冒,老妈是不是弄得太夸张了点?
“等会我会去你学校帮你请假的。温度量好了就赶紧把感冒药和退烧药吃了,再躺到床上好好睡一觉知道吗?”陆母模着女儿的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每次感冒起来都会比较严重。”
嘴里含着温度计,她很难说话。
“听到了没?”陆母低头问着。
陆理香认命地点了两下头,感冒时期到来,看来她要在家待上几天了。
学生会办公室。
“香香好像好几天都没来了。”跷着二郎腿,狄彦悠闲地窝在沙发中,发表着自己的最新发现。算起来该有三四天了,学生会的办公室里都没有出现理应出现的人,间接导致了卫生状况变差。
“你是因为垃圾多了的缘故吧。”从书柜里抽出了一本厚厚的原文书,叶文皇一针见血地说道。学生会里的垃圾有大半都是狄彦制造出来的,现在没人打扫自然又回归到了以前的状况。
可爱的女圭女圭脸微微一皱,狄彦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我的垃圾是多了点。”谁叫他没有动手整理的习惯呢,“果然还是有女孩子的好啊。”他不无感叹地说道,也许他可以考虑让小猪妹来学生会帮一下忙,动手打扫一下。
“是吗?”叶文皇微一挑眉,转头瞥着正在书写中的司马炽,“炽,你不担心吗?陆学妹似乎好几天没来了。”
手中的笔猛然地停下来,司马炽抬眼望着叶文皇,“我为什么要担心?”该死的蠢女人,居然胆敢好几天不来学生会,他非捶死她不可。
“我以为你会在乎呢。”叶文皇笑得别有含意。陆理香突然不来,最在意的该是炽才是吧。
“不会。”他死鸭子硬嘴,拒绝承认。他怎么可能会在乎她?!她不来,他顶多只是有一点不舒服而已。
“那看来就算是陆理香生病也无所谓喽?”从档案夹中抽出一张病假条,赫泉抬起手指弹到了司马炽的面前。
“生病?”司马炽瞥了眼桌面上的病假条。
“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理由是感冒发烧,似乎颇为严重。”赫泉有意思地观察着司马炽的表情。因为闲来无事,所以他便很“好心”地去调查了一下陆理香,然后从她的班主任那里拿到了这张病假条。
“那个白痴。”一声低咒从司马炽的嘴里溢出,让赫泉满意一笑。
“我看我们学生会是不是该抽个时间去看看学妹,毕竟她也为我们学生会出过力。”赫泉手指敲着桌面,眼睛却继续盯着司马炽。
狄彦晃了晃脑袋,好笑地看着赫泉,“我们学生会长什么时候那么关心同学了?”真是难得,平时没见赫泉那么好心过。
“用不着我关心,自然会有人关心。”嘴角勾起了一丝媚然的笑意,赫泉无意外地看着高大的身子从椅子上站起,疾步地推开了学生会办公室的门。
叶文皇了然地微微一笑,“果然是有人关心呢。”
“炽这样算是喜欢上香香了吗?”狄彦站起身子,伸了伸懒腰,沙发上窝了一个上午,再窝下去他身体的各项机能大概会提早老化。
“应该算吧。只不过他本人似乎还没发现。”习惯性地握着脖子上垂挂着的白金十字架,赫泉喃喃着,“真想看看,炽什么时候会发现这个事实。”
“不如大家来赌一下。”踱步走到赫泉的办公桌前,狄彦单手撑着桌面提议道。
“有意思,可以。”赫泉挑着眉,无异议地接受。
“那文皇呢?”狄彦转头望着办公室内的另一人。
“既然你们都有意了,我又怎么会拒绝呢。”叶文皇耸耸肩笑道。
傍生活增加点乐趣,没什么不好的。
第6章(1)
我生病了,
你却还在大声地吼我,
不过你的吼声,
却给了我一丝温暖。
“阿嚏!”陆理香抽出纸巾,习惯性地擦了擦鼻子。几天下来,她的鼻子都快被擦得月兑了一层皮了。虽然天天在吃药,医院也上过几趟,但是病情痊愈的速度却慢得像乌龟爬。
早知道会病成这样,那天晚上打死她都不会打开窗户去看天上的那些星星。虽然感觉有些浪漫,但其结果却是悲惨的。尤其是老妈还给她准备了一大堆的药,西药还好,竟然还有中药。苦得她事后必须含上一个小时的糖才能清除口腔中的苦味。
“阿嚏!”又一个喷嚏打出。真是想不通,那天深更半夜,她怎么会一直想着司马炽的事情。平时的她顶多只有被噩梦吓醒的经历,而无睡不着的经历。
唉,想到司马炽,不由得又想到了那天天台上的事情。他说的要她当他生日宴会的舞伴,应该是随口说的吧,纯粹只是拿她当一下挡箭牌。
叮咚!
熟悉的声音,显然是有人在按门铃。
掀开被子穿上小牛图案的睡衣裤,陆理香爬下床向着门口走去。这个时候爸妈都在上班,会是谁来呢?该不会是那些推销产品的推销员吧。遇上这类人最麻烦,就算你不缺什么,他们都会说得你非买他们的产品不可。通常老妈的做法是一看到有推销员上门,就马上把门关上。
叮咚!叮咚!
门外的按铃声又连续响了两下,看来门口的推销员耐心不是很好。
“来啦来啦。”虽然明知道门外的人听不到,陆理香还是边喊边小步地跑到了玄关打开了门。
不是推销员的身影,而是害她感冒的罪魁祸首。
“学长?”陆理香吃惊地叫道。他怎么会来这里?现在不是应该是上课时间吗,他居然跑来她家?
还是说因为她发烧的关系,出现了幻觉?
“废话。”简单的两个字,从司马炽的嘴里蹦出。
看来不是幻觉。陆理香的头重重地垂下,现在生病的她,似乎不太适合见到他,省得今天晚上又睡不着,“学长怎么会来我家?”怎么想都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来她家啊。
“来找你。”不用陆理香摆出请进的姿势,司马炽已经自动自发地走进了屋子。
“找我?”口水猛然地咽了咽,她小心地瞥着他,他特意来找她?该不会是因为她这几天没去学生会打扫卫生,所以他特地过来捶她的吧。但是——她不记得自己有对他说过家庭地址啊,“学长怎么会知道我家的地址?”她问得很轻,生怕他一个冲动,上前来踹她几脚。
“只要查一下学生的档案就可以了。”他已经挑了张椅子坐下。
“……”也对,差点忘记学生会的权力大得要死,要调出学生的个人档案简直就是小菜一碟,“那学长……阿嚏!”喷嚏忍不住地打出,她抽着纸巾擦着已经变得通红的鼻子。
“你真的生病了?”他盯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和红红的鼻头。听泉说,她似乎是病得颇为严重。本来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来她家,但是手和脚却不受控制地查出她家的地址,接着直接登门造访。
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对着他有这种影响力,害得他在听到她生病的消息时,心脏莫名其妙地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