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俞姽婳疑惑地眨了眨眼。
“你该不会忘记了你在皇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掌印,害得那次服装秀差点开天窗的事吧?”俞澜婉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道,“我不管那次是意外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这次服装秀一定要成功。”
“姐!”就不能信任她一点吗?
※※※
秋季的服装秀,因为有昶皑皇,所以受到的瞩目自然非同一般。
一叠新出炉的设计稿,说是呕心沥血之作也不为过,虽然比起这次服装秀要展示的服装是差了点,但好歹比起以前的设计有了些许进步。
合上手中的设计稿,俞姽婳环看着闹哄哄后台,比起上次的服装秀,这次的她显得要轻松得多,“洛大哥,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她叫住了一脸匆忙的洛维,毕竟在这种场合太空闲了感觉也不好。
“那你帮我去看一下皇准备好了没,再过10分钟他就要上场了。”
“好。”她点头道,反正她也想去见见出场前的他……
咖啡色的风衣,衬着土黄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勾勒着完美的腿形,深褐色的丝带束着向来不羁的黑发,凭添着优雅与华贵的气息。
“怎么一个人?再过会儿你应该就要上场了啊。”一身华服的凯丽丝摇曳着走来,这次的服装秀,她亦有上台参与。
“没什么,只是想集中一下情绪。”昶皑皇撇撇嘴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来了很多媒体记者,看来应该是冲着你来的。”她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个影响力召来那么多的记者,“对了,你和姽婳交往得怎么样了?现在还把她当做是帝的替身吗?”
帝的替身……他会去喜欢她是因为帝的存在,而会爱上她则是因为她自己的存在,“是与不是重要吗?”他轻垂眼眸反问道。
丙然是标准的皇的回答,凯丽丝轻笑一声,“我就知道爱上你的女人会很辛苦。”幸好她不曾爱上他,也或许,在心动之初便把自己的爱意埋在了心底,随后便渐渐淡去。
“凯丽丝!”他不悦地叫着她的名字,浑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那双眼。在他少得可怜的朋友中,是女性的只有凯丽丝一人。
僵硬的身子,空洞的双眸。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自己不曾听到过这些话。俞姽婳呆呆地站在原地,因为有两排放满服装的衣架挡在她的面前,使得说话的两人不容易发现她的存在。
帝——谁可以想得到她之所以可以在他的身边待得那么久,竟然是因为她是帝的替身。不是因为她吸引他,而是他透过她找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她像帝吗?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胸口好痛,眼睛好酸,仿佛一不小心就要流下眼泪似的。是啊,王子会娶公主,亦只会娶公主,她没有城堡,也没有光辉,想成为公主对她来说太遥远了……
儿时的童言,她说过她会变漂亮、变勇敢,然后,她要嫁给他。如今,没有变漂亮的她,至少可以勇敢些。努力地眨了眨酸涩的眼眸,把眼泪逼回眼眶,“皇。”缓缓地,她从架子后走出,“洛……大哥让我来提醒你一下快要上场了。”
“好。”昶皑皇点点头,却在发现对方微红的眼眸而定住了脚步,“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他俯子,盯着她道。
“刚才……有灰尘跑到眼睛里了。”她别开头,找着借口。凯丽丝说得对,爱上皇的女人真的会很辛苦,“马上就要到你上场了,你还是先去准备一下吧。”
转头望了眼已经准备就绪的T型台,昶皑皇微一颔首,手指轻抚过她的面颊,“等我。”
“嗯。”她应声道,望着渐渐远去的身影,泪——亦止不住地往下滑落。她的勇敢,持续的时间是不是太短暂了点……
“你——都听见了?”看着俞姽婳的眼泪,一旁的凯丽丝不由地问道。眼前的情况,她惟一可以想到的解释就只有这个。
一阵沉默,俞姽婳只是握了握右手中的设计图,“凯姐,我像帝吗?”木然地,她问道。
丙然是听到了,凯丽丝不由得叹了口气,“你是你,帝是帝,两个不同的人,没有必要说谁像谁。”
“皇会喜欢我,会和我交往是因为我像帝的缘故吗?”她透过后台的帘幕望着伸展台上的他。一个影子,他所代表的只是一个影子,而他,却是她的全部,自小便追逐着,追逐着他。
“不!”凯丽丝否定道,“或许一开始皇会在意你是因为你给他的感觉像是帝,但我想现在皇所爱的人,应该是你。”
“是吗?”苦涩地一笑,她看着已从伸展台上下来的熟悉身影——
“你哭了?”昶皑皇盯着俞姽婳脸上的泪痕,红肿的眼眸,让他有着心痛的感觉。
“没。”
“说谎,为什么要哭?”他的手伸向她的眼……
“不要!”她直觉地往后一退,身子不自觉地缩了缩,现在的她,没有办法接受他的碰触。
两道眉蹩得更深,他抿了抿唇,凝眸盯着她,“你到底怎么了?”现在的她,反常得让他无措。
漂亮,她没有拥有,而勇敢,她似乎也依然学不会,“因为我不想成为帝的替身。”她望着他,一字一字地艰难地道,“如果仅是成为替身才被爱,那么——我宁愿没有被你爱过。”
※※※
眼泪在拼命地流,想止都止不住,没有等待皇的回答,她便一路从后台跑出,或许是怕听到皇的话,怕皇亲口说,他之所以说爱她,仅是因为她是帝的替身。
“是眼泪吗?”清雅冰冷的声音响起在身旁,依旧是一身的黑,上次见过的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怎么会……”他的出现,太让人诧异,以至于让她的泪腺暂时停止了分泌。
“我不是说过吗?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手指快速地划过她的眼,一滴眼泪滴落在他的指尖上,“是温的。”君寒轻声道。
废话,谁的眼泪不是温的!“你是银幻。”她记得皇曾经说过他的名字,亦告诫她不要轻易靠近他。
他带点惊讶地挑了挑眉,“你知道我的称号?”
“那又怎么样?”这只是个称号?
“是昶皑皇对你说的还是昶皑帝说的?”他问道。
“不想说。”现在的她,不该再去想皇了。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么你的眼泪呢?是因为昶皑皇的关系吗?”他轻弹着手指道,温润的眼泪,他不记得自己曾流下过这种东西。
她的眼泪——“是与不是和你有关系吗?”现在的她,只想学小时候那样躲到被子里好好哭一场,而不是在这里和眼前这个陌生人说着莫名的话。
“是没有关系。”君寒轻笑一声,“只不过,我现在有点想知道你对皇的重要性。”手一扬,一枚麻醉针已经插入她的颈上。
一个游戏,也许现在已经到了展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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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服装秀圆满成功,只不过做为最受人瞩目的昶皑皇没有在谢幕的时候出场,多少成为一种遗憾。
“怎么回事?”昶皑帝走到后台,盯着垂着头坐在椅子上的弟弟。
“她不见了。”低低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
她,难道是——“姽婳不见了?”
“只在后台的桌上发现了这张纸条。”洛维把手中的纸递给了昶皑帝。
昶皑皇:俞姽婳在我手上,若想要,到你10年前的老家中自然会看到,如若无关紧要,亦可把纸烧毁,如同没有此事。
银幻上
“皇,你打算怎么办?”看完了手中纸条的内容,昶皑帝转头看着昶皑皇问道。银幻的意图显然是要皇去赴约,这是父亲交给他的任务,看来他是准备收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