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像是有把火在烧,她虚软地攀附住他的脖子,眼底是迷醉的柔情。
本只是想夺回被她抢去的电话,但她身上清新的香气令他贪恋地一再吻她。
下月复紧绷的如燎原之火,席卷他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身为一个正常且成熟的男人,他当然深知这种如烈火般的灼热是什么。
“聂……聂琛……”当他的吻停留在她敏感柔软的耳根处时,她忍不住低吟出他的名字。
纵然从没和其他的男人发生过关系,她也不至于无知到不晓得他正在对自己做什么事。她全身像着火般,炙热难耐,他的掠夺令她心慌意乱,却又恋恋不舍。
“嗯”,她忘情地低吟他的名,听在他的耳中有如天籁。
“你…”
“喔…”
“你…你卑鄙……”她喘着气控诉道。
“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方法抢走电话……”
这男人真的是太卑鄙了,居然用这种令她毫无招架之力的方法从她手中夺回电话。
“你太吵了,只有这个方法能让你暂时安静。”
“唔……”
将电话悄悄置放在一旁的矮柜上,他以吻封住了她迷乱细碎的低吟,两人缱绻难分之际,双双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热烫的隔着衣物与她的娇躯摩挲、纠缠,单婷轻易地感受到他那灼热的,小脸不禁羞红。
“你想不想要?”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诱惑道。
他当然熟知自己此刻身体的已近临爆点,但他尊重对方的意愿。
“我……”她的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无法多作思考。
她想要!
但是没有经验的她,这种露骨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我想要你……”
他的话有如一颗烈弹在她体内宣起了无数的热潮,血液狂热地奔窜在她每一条血管内。
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和这个男人倒在床上厮磨起来?
“你也想要我,对吧?”诱人的低醇嗓音,执意寻求着答案。
“嗯—”无法克制的,她回应了他。
与此同时,刺耳的警笛声由远而近,倏地拉回了两人的神智。
“糟了!警察!”单婷吓了一大跳,猛地推开聂琛。
聂琛跋紧踱至窗口,偷偷掀开窗帘一角,只见外头来了二辆警车,从车里走出了三名警员。
“怎么办?怎么办?”单婷惊慌地大叫。
“你别急,先冷静下来。”
“你叫我怎么不急我们一定逃不掉了。”单婷的一张小脸早吓得没有血色。
聂琛看看窗外迫近的警察,又回头瞧瞧几乎快吓破胆的单婷,电光石火间他作了个决定。
“好,我们先离开这!”
“可是……”
“不怕。”
聂琛由床头柜上取饼旅馆内供应的火柴。
单婷大惊,大声嚷道:“你干什么你不会要烧房子吧?”
聂琛听了差点昏倒:“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我、我可警告你……”单婷奔到他面前,右手食指颤巍巍地指着他,结结巴巴道,“你千万别乱来,我可不想被烧得面目全非,成了一具连我爹娘都认不出来的焦尸。”
聂琛受不了地偷偷翻个白眼:“走开点。”
他推开挡在面前的女人,径自拉过化妆柜旁的椅子放置在房间中央。
“喂喂,你干嘛”这家伙不会是突然想修天花板上的灯吧
“对了,你把这个披在身上。”聂琛拉过一床薄被单,丢给她。
“干、干什么”她被他的行为摘糊涂了。
“快,如果想离开这里就快照我说的话做。”
危急之中,单婷决定乖乖地听从他的指示。
聂琛站上椅子,取出火柴,点上火后,将火柴移到天花板上侦察火灾的警铃下方。
“啊!”单婷佩服地嚷道,“原来你打算趁乱逃走!”
没多久,震耳欲聋的警铃声在旅馆各处响了起来。
几乎是立刻的,走廊上响起一阵杂沓的脚步声,间或有惊慌的尖叫声。
聂琛毫不迟疑地拉过她,将她搂在怀里,她耳际轻声吩咐:“别出声,跟着我走!”
第八章
藏身在一棵大树后,瞪着一团混乱的旅馆外头,警车、救护车、消防车,还有一群来不及穿衣服就急着逃命、模样狼狈的旅客,单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摆月兑了被警方逮住的命运。
“好了,别看了,快换吧!”
聂琛将一件洋装丢给她,这是刚才趁各房间的旅客急着逃命时,他顺手由来不及被带走的行李中“借”来的。
“呃,在这里?”
这里可是户外耶,除了浓密的大树外,并无其余的遮蔽物。
聂琛已经自顾自地月兑下西装,换上同样是“借”来的休闲裤装。
看见他正在换衣服,她一时间愣住,呃……
他手臂、胸肌、腿部贲起的肌肉真的和她想象中的一样结实……
“看什么?还不快换?”
单婷这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正目不转睛地瞪着男人换衣服后,她一脸羞,红地立刻转过身去。
真是丢脸,她怎么就这样大刺刺地瞪着人家的身子猛瞧?
“快换上吧,新闻已经将我们的外貌播放出来,你要是不赶快换掉衣服,要怎么离开这里?”
“喔。”心跳像擂鼓般狂跳,她将“借”来的洋装揣在胸口间,“那……你转过头去。”单婷背对着他,一颗心几乎就要由嘴里跳出来。”
“怕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聂琛在套上长裤时,漫不经心地说着。
“哪有,你叫…”话到嘴边,单婷才突然想到她洗澡洗到一半,他冲进来时的情景,立刻将正准备反驳的话给吞回肚子里。
“动作快,不然我可要先走了。”
“好嘛、好嘛。”单婷这才嘟着嘴,一脸委屈地妥协道,“我换就是了,不过拜托你好心一点,转过头去。”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单婷不经心地解开第一颗钮扣,不放心地偷偷回头瞄了一眼,以确定他真的已经转过头去。
没想到,却看见他正大大方方地瞧着自己。
“喂,你不是说好不偷看的?”
“我没有答应。”
“你明明‘嗯’了一声,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单婷又羞又愤,颊畔染上嫣红色泽。
“那只表示我听到了。”‘他耍赖地解释道。
“你、你可恶!”
“怎么会我刚刚换衣服的时候,你不也睁大眼睛看吗我又没有要你转过头去。”
“这不一样呀,你是男人,我是女人,这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她简直快被他气炸了。
尤其是回想到刚才在旅馆里,两人吻得浑然忘我的那一幕,羞窘就从她的脚底板直窜上脑门。
“你先是撞坏了我的车,打了警察一拳之后就拉着我逃跑,接着我又救了你几次,索取点零头赔偿有什么关系?”明知时机不对,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逮到机会总是爱逗逗她。
她那副惊慌失措、脸红的模样,还真是可爱。
“什么?”她的一双明眸瞪得和牛铃一样大。
她承认她是不小心撞了他的车,也害他与自己铐在一起,但……但是有人是这样索取赔偿吗?
“快点,咱们最好快离开这儿。”他催促着。
“你!”这男人真是可恶!
单婷死瞪着聂琛那张可恶至极的俊脸,尽避自知理亏,但她也绝对不轻易妥协。
她柳眉倒竖地瞅着他,并且指着另一棵粗壮的大树,假装凶狠地说:“我现在到那棵树后头换衣服,你要是敢过来,我就一拳打扁你那张专骗女人的俊脸,让你以后再也不能用那张脸钓女人,哼!”
说着,她便踏着高傲的步伐越过他,到树干后换衣服去了。
聂琛凝着眸子望向她,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