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男人的气势突然变得好强、好强,光是在他的注视下,她就全身发软。
须臾,聂琛的长指滑向她敏感的颈肩,指尖拂过之处在她身上带起一阵热潮。单婷的呼吸不知不觉急促起来,他的长指像是带有魔法似的,抽去了她全身的力气。她惊慌只无助地僵在原地,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大脑乱成一团。
这女人有着极佳的肌肤与容貌,聂琛在心里下了评定。想必是惯于被男人捧在手心疼爱的公主吧,他对她那爱叫嚣的脾气总算有了解释。
聂琛性感的薄唇微微扬起,心中猜想,有多少男人等着她的青睐,在仔细检视过她之后,他发现貌美又脾气暴躁的女人他看多了,但此刻身边的这个却多了一分难得的纯真。
单婷僵着身子微微发抖,他到底还要这样看着她多久?
一想到先前他吻她的方式,蜱便觉得唇上仍是热热麻麻,心里又莫名地掀起一阵狂跳。这男人究竟想干什么呀?
“呃……那个…脏东西在哪?”她忍不住问道。
“在唇上。”
“那……好了吗?”她心跳加速,他再不停止,她真怕自己的那颗心会在他面前跳了出来。
“累了吗?”但这才放下手。
“当、当然。”单婷突地弹起身,站在床沿,别开脸佯装冷酷,刻意筑起两人之间的无形墙。
突然间她的下月复传来一阵急须解放的生理需求,她咬着牙,一脸尴尬地望着他。
“怎么了?”
“我……我……”脸越来越红,眉头越拢越紧,她支支吾吾地道:“人家我……唔……”
“到底怎么了?”
实在快憋不住了,单婷羞红了脸,小声道,“人家……想上厕所!”
“嗯。”聂琛淡淡地应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单婷没好气地瞪着他,指着将两人紧紧相系的手铐,嚷道:“喂,我说我想去上厕所!”
“好吧。”聂琛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吧,到厕所去。”
“什么?”单婷一听,双眸瞠得比牛铃还大,“你、你不会是要跟着我去……呃……侧所吧?”
“不然你还有别的办法?”
“不行、不行!”单婷猛摇头。
聂琛无语地望着她,俊逸的脸庞没有显露太多情绪。
单婷羞红着脸吼道:“这像什么话,你是男人耶,我怎么可以让你跟着我去上厕所你赶快想办法把手铐打开啦!”
“这样……”聂琛伸手抚着下巴,环视室内一周,找寻用得上的工具。
单婷实在快憋不住体内的“波涛汹涌”,瞧他那副慢吞吞的模样,她决定自己动手比较快,拉着聂琛随她开始翻箱倒筐。
“怎么什么都没有?”
“不然你期望找到什么?”
“是你自己说到了有人的地方就可以打开手铐了呀!”小脸全皱在一起,尽量不大声讲话,因为她怕一旦用了力气,后果会不堪设想。
“我本来是想向柜台借些螺丝起子之类的,但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跟我走到柜台吗?”
“天哪,那么你刚刚在柜台的时候为什么不早说?”
“是你一径拉着我进来,我哪有机会说?”
“喔,天哪!”她挫败地拍了下额际,差点晕倒。
“不然我现在打电话向柜台要。”
“不行!”单婷半跪在地上,小脸上写满了“急色”,“我、我、我快来不及了……唔……”
天哪!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居然要受这种残忍的酷刑
见她脸色乍红乍白,显然是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聂琛摇摇头,干脆一把拉起她走到厕所,将她推坐在马桶上。
“喂喂,你干嘛?”单婷惊慌地喊道。
“省点力气吧,否则出了‘意外’,我可不负责替你收拾。”
扁是想象那个画面,单婷只觉整张脸烧红透了,羞愤地瞪着他。
“你上吧,我保证不偷看。”聂琛一脸正经地保证道。
说完,他便将身子转过去背对着她。
“不行、不行,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小姐,我可没有偷看女人如厕的怪癖,如果你不信任我,那么你就憋死好了。”聂琛没好气地瞪着她。
“你……”
“快点!”聂琛催促道,“我也想上厕所。”
单婷一听,直觉老天爷对待男女真不公平,不管内急的入是谁,都是她羞得半死,这臭男人可是半点都不吃亏。
“唔……你说的……唔……是真的?”下月复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十分危急之际,单婷又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你快上吧!”他没有回头。
没有犹豫多久,单婷再也控制不住,红着脸利落地翻起裙子,褪下底裤后一坐上马桶,抒发憋了已久的“库存”。
当浴室里传出水滴滴落马桶造成的“水声”时,单婷羞愤得只想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不用照镜子,从脸上传来的热度都可以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
天哪,虽然这辈子也干过不少糗事,但没有一次比现在更糗了,单婷在心中不断地哀嚎。
警报终于解除了,正当她讪讪地想拿卫生纸擦拭时,才发现她的恶运居然还没有结束——
“天哪!”她不可置信地哀叫一声。
“这下又怎么了”
“没、没有卫生纸”她挫败地直想撞墙,不敢相信地瞪着那空空如也的卷桶厕纸架子。
天哪,老天爷对她也未免太“厚爱”了吧?竟然和她作对得这么彻底。
自始至终秉持着君子风度而没有回过头的聂琛,对于她此刻的情况完全没有概念,反而有些尴尬地问道:“你要上……嗯……这个……大号?”
他小心地斟酌用辞,也不免为这“突发状况”感到尴尬,先前以为她只是水库爆满,没想到情况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我……”单婷简直快昏了,脸上乍红乍白。
啊!她真是倒霉到了极点,心里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少去庙里烧香了,今儿个才会恶运连连?
聂琛以为她的沉默表示默认,于是深吸口气,似是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然后严肃地道:“没关系,你自便,我会……呃……忍着。”
单婷一听,真恨不得从这白痴男人的身后大大踹上一脚,他一定要这么让她羞忿到无地自容吗
“拜托!女人不管上大号还是小号,都要卫生纸的!”她忍不住大声嚷道,顺便给他个机会教育。
“我又不是女人。”
“唉……算了、算了……”她猛摇头,无力地窘道,“跟你说也是白说,你当我是废话好了。”
正当她头痛地抚上发疼的额际时……
咦?这是……长长、细细、硬硬的……
“哇!”她兴奋地尖叫一声。
没想到她以为自己就快衰到底的同时,不经意地模到自己头发中有一根长长、细细的发夹。
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单婷乐得连声惊呼:“哇,有了、有了!”
老天垂怜,她都忘了她的头上还有两根黑色发夹,事关无价的伟大自由,对她而言此时这两根不值钱的发夹比珠宝还要贵重万分。
有了?
什么东西会是在上厕所时喊……有了?
秉持着正人君子的操守,承诺不回头看的聂琛谤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在所见了她的尖叫声和那令人想人非非的台词后,心里不禁揣测,这女人是不是“如厕”时一向都有疯疯癫癫、乱,吼乱叫的怪癖?
单婷一时心喜,也管不了这么多,拉上底裤,赶紧将两根弥足珍贵的发夹凑到聂琛面前。
“你上好了?”聂琛望着她的模样,显得有些不自在。
“别管那些了,你看,这是什么?”她兴奋地将手里的两根发夹凑到他眼前,晖眉都笑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