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欠你了……”她垂首慌道。
见她惊慌的模样,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怕我?”
“没有……”她小声地嗫嚅道。
“还是想我?”他邪笑道。
月无缺心头怔了一下,尽避她早已发现自己的心思老是绕着他转,但口头上怎么也不愿承认,谁叫他偏是慕容府的人?
“对不起,请让开。”她冷着声音道,不愿让他看出她的情绪。
慕容□嗤笑道:“老是对我冷冷冰冰,不知道你对镇南王是不是也是这样?”
月无缺抿唇不语,她心里也感觉很矛盾,似乎她越命令自己不可对他有所感觉,她的心就越要背叛她。
她害怕的正是自己对他那份不受控制、与日俱增的感情,她害怕终有一日她会被那炽热情潮给淹没。
“听说你让沈太夫人给带进了沈府?”他本来欲到别馆寻她,没想到她已先一步让沈太夫人接了去。
他曾回镇南王的林间别馆寻她,却没想到整个别馆已人去楼空,寻不到她的踪影,他的心窝竟涨满了浓浓的失落感。他甚至失去了原有的镇定,心慌地假设她的去处,一想到她可能跟随镇南王回返王府,他的胸口便燃起熊熊烈火,夺回她的益发强烈!
他知道自己在乎她,于是派人四处打听了她的下落,才发现原来前尚书府的沈太夫人将她给接进了府里。
“嗯。”她淡淡地应了声。
“你确定沈太夫人真是你的生母?”慕容□忽而说道,他那双幽黑炽热的双眸紧紧瞅着她。
月无缺闻言,吃惊地抬头望向他。“你说什??”
“沈太夫人有什?证据说你是她失踪多年的小女儿?”他性感的薄唇滑过一丝讽笑。
此刻,月无缺因慕容□脸上那抹邪气挑达、似要将人看穿般的锐利眼神而怔然,心头扑通跳个不停。
“还是她说你就信了?”他讽笑道。
面对他自信十足的笑容,她忍不住心中有气。“她知道我左肩上的胎记。”
闻言,慕容□俊眉微微一挑,一想起她左肩上那勾魂的弯月胎记,便更加激起他想得到她的。
忽然间,他霍地攫住她,使劲往怀里一带,狠狠地封住她柔软的唇瓣,对于他这猛然的攻势,月无缺先是一惊,但心里某处的紧绷却因他的侵略而逐渐纾解,甚至涨满了满足感。
饼了片刻,慕容□放开了她,无事般地整整她额际的乱发,盯着她双颊微红、长喘不已的模样,他的嘴角忍不住啊现一抹得意的笑。
“看来你应不讨厌我才是。”他垂首在她耳际低喃道,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她颈肩处,引起她阵阵轻颤。
她双颊燥热,下意识地欲推开他。“放开我……”
她不禁暗恼自己方才丢人的举止,对于他霸道的侵掠,她竟然一点反抗之意都没有。
她害怕自己体内对他这股不受控制的情潮,她简直快不认识自己,对她来说,这股陌生的感觉是致命、是令人疯狂的!
慕容□放开了她,俊凛的脸庞浮上一层狎采。“我现在放开你,可不表示我会让你溜出我的手掌心……”
“不可能!”她打断他,退开一步,警戒地瞪着他,仿佛他是会吃人的怪兽。“我下个月与镇南王成亲。”
“什??”慕容□一听,吃惊地眉头紧蹙。
“饶过我吧……”她偏头涩道。
“小姐……小姐……”春儿的嗓音由远处传了来。
月无缺遂转过身对慕容□道:“你走吧,春儿来了。”
慕容□沈吟了一下,沈声道:“你不会嫁镇南王,我保证!”
说着,他便在春儿来到前先由另一处离开,留下仍怔然不已的月无缺。
第八章
“小姐,你怎么了?”
一大早,春儿照例前去侍候月无缺梳洗,一掀开帐帘便看见主子一脸苍白地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呕……”月无缺干呕一声,吓得春儿赶紧替她拍背顺气。
“小姐,你该不是昨儿个夜里着了凉……”
“快……拿个盆子给我……”月无缺边呕边道。
春儿赶紧取饼盆子,递到主子面前,并且扶她半坐起身。
“唉呀,我还是赶紧去请大夫过来看看。”
“呕……”
沈太夫人恰巧也进了房,见状惊道:“娟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太夫人,您快过来瞧瞧,小姐像是病了。”
“我没事,我只是……呕……”月无缺又干呕一阵,虚道:“只是不晓得?什?,这几日早上都特别难受,过一会儿就好了。”
“春儿,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太夫人责怪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是。”春儿慌忙地离去。???“请太夫人借一步说话。”大夫在把过脉后,对沈太夫人道。
“是,这边请。”?免打扰到女儿休息,沈太夫人将大夫带至偏厅。
“恭喜夫人,小姐是有喜了。”大夫诊断后道。
“什??”沈太夫人被这消息给愣住。
“只不过得小心调养,小姐先前旧伤未痊愈,如今身子骨较虚,若不小心调养,胎儿恐怕不保。”
沈太夫人回过神,?道:“大夫确定是有喜了?”
“没错。”大夫颔首道。“有两个月了。”
沈太夫人一听,心喜万分。真是谢谢大夫。”
大夫在吩咐了几件该注意的事,又开了几张安胎补气的方子后便领着银子离开了。
沈太夫人高兴不已地回到女儿的房中,见女儿已经醒了,正半卧半躺在床上。
“唉呀,女儿呀,这事怎么不早告诉娘,好让娘替你做主呀。”沈太夫人喜孜孜地道。
她迳自替女儿老是眉头紧锁找了个理由,原来这孩子心里苦的是这事。
不过这也好,她一旦怀了孕,和镇南王这门亲事就更不会有问题了。
月无缺听得一头雾水。“什?事,娘?”
沈太夫人笑意盈盈地踱至女儿身边,挨着坐下。“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娘,怀了镇南王的子嗣可是天大的事哪……”
“什??”月无缺一听,全身霍地一僵,惊愕地瞠大美眸望着沈太夫人,她抖着声问道:“娘,你刚说什??”
沈太夫人既宠溺又责备地道:“你怀了镇南王的骨肉……”
“不可能!”她惊恐道。
月无缺下意识地按着自己的小肮,一意识到正有个小生命在里头成长,胸臆问漾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当然清楚这孩子的爹是谁……是他……是那名让她心悸的男人!
慕容□!
她头痛地抚着额际,?什?老天爷要和她开这么大的一个玩笑,她越是要躲着他,他便越是和她牵扯不清!
沈太夫人讶道:“?什?不可能……”接着她顿了一下,突然间像是意会了什?,慌道:“难道不是镇南王的骨肉?”
月无缺深吸口气,咬咬牙后平静道:“不是。”
“什??”沈太夫人一听,脸色丕变,厉声道:“不是镇南王的骨肉,那是谁的野种?”
月无缺未答话,只将头微偏向一旁。
沈太夫人又急又慌,嚷道:“你怎么这样糊涂?既已要嫁给镇南王,竟然还怀了别人的野种?”
“娘,他不是野种!”受不了娘亲尖酸刻薄的言辞,月无缺忍不住出声。
沈太夫人眸光一敛,严肃道:“好,那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肚子里究竟是谁的孩子?”
“我的孩子。”她傲然地迎向娘亲的目光。
“你!”沈太夫人气得不知该说什?才好,沈吟了片刻,冷声道:“不行,你现在就给我打掉他。”
“不!”月无缺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小肮。
“你没得选择,我不能让你生下这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