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季陶两道黑黑的眉毛皱得更深了。一点也不明白她的转变怎么会如此快速?在台上时,她像一只饱受惊吓的小白兔,现在却是一副饥饿如狼的模样。
她急切的动作、火热的身躯,在在表明她就是一名熟练的妓女!他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自己阅人无数,居然还是被她高超的演技蒙骗过去。
望了茹蕊美丽带激情的脸庞,他仍被她的美丽折服。不论怎样,她都值得三百万这个数字。季陶心中犹豫一扫而空,今晚他打算要尽情享受!
他仍专注望着前方,一手捉住茹蕊放在胸膛的手,阻止她再继续过分的举动。茹蕊发出失望的申吟,挣扎着想要抽回被他禁锢的手,却又从挣扎中得到另一种快感,身体反而更加贴进他。
季陶被她火热的身躯激起强烈的反应,他低声咒骂:“可恶!”语气尖锐地吼道:“住手!你在这样下去,别怪我在车上就要了你。”
茹蕊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天啊!我怎么了?怎么变成如此放荡的女人呢?心里明明知道这样不对,但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受季陶的吸引,她只感到脸颊越来越火热,分不清楚是因为激情还是羞赧。总而言之,她现在好想死掉,免得再继续丢人下去。
她痛苦地环抱住自己,低着头,申吟道:“我……也不愿意要这样的。是真的……”
季陶松了一口气,他也怕自己再这样被她挑逗下去,不知会不会冲动地在此要了她。潜意识里,他不知为何期望着两人有美好的第一次,不希望伤害到她。
他踩了油门,加快速度,想赶快回到家里。
猛然间,茹蕊捉住他的手臂。“我无法解释……自己放荡的行为,但这些举动绝非我的本意……”她引颈企盼地道。“你能不能送我回辰瑄那里?他看到你平安地送我回去……一定会重重酬谢你的。拜托……拜托!”
“辰瑄?哪一个辰瑄呢?他是你什么人?”
“辰瑄……就是我的男朋友,再过几天我们……就要订婚了……他现在人应该在皇后大道东……你愿意送我过去吗?”她满怀期盼地道。
这时车子已经驶进季陶坐落在山顶的屋子。他熄了火,转头望着茹蕊,手顺着她的脸庞滑下,最后执起她的下巴。“你口中的“辰瑄”到底是谁?”
茹蕊爱极了他的碰触,本能地闭上眼睛,抬起下巴,微敔双唇,希望他能带给自己更多。“就是“亚洲船王”史辰瑄。”她意乱神迷,呢喃低语道:“他很爱我,我也爱他。”
季陶眼底一片冷凉。这种鬼话亏她也能掰得出来,也只有经验丰富的妓女才说得出口,但谁会相信“亚洲船王”辰瑄会跟一个妓女订婚呢?简直是异想天开,这个外表纯真却满口谎言的黑眸小女巫!他轻蔑地想着。
季陶露出邪恶的笑容,低头吻上她的朱唇,几乎是立刻的,她像触电了一般,发出低微如小动物般的申吟声,双手攀上他的后脑勺,用力压下他头,狂野地回吻着他。
季陶毫不怜惜,粗暴地揉搓她的朱唇,像是为惩罚她的欺骗,然后硬生生抬起头,不让她得到满足。她立刻发出不悦的抗议声。
季陶浅浅地笑。“告诉我,是他的吻厉害呢,还是我的?”
茹蕊气喘吁吁,理智早已离开她的脑中,她乞求道:“我喜欢你的吻,请不要离开我……我还要……还要……”
季陶闪耀着火光的眸子,是一种充满掠夺性的眼神。他迅速离开车子,茹蕊也跟了下来,她急忙捉住他的手,目光火热,几乎要将两人烧成灰烬。季陶一把抱起她来,性感的唇立刻覆盖住她的唇。“别忙,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好好地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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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蕊趴在床上,感到全身酸痛,像是受到重大的撞击似的,无一处不抗议着,她缓缓翻过身来,眼睛挣扎着想要睁开,但阳光太耀眼,弄痛了她的眼眸,令她瑟缩了一下。
她头痛欲裂,口中喃喃申吟着,感到一种从来都没有的感觉,像是被人撕裂般的痛楚,随着她挪动身体而更加的疼痛。她半眯半睁开眼睛,慢慢适应了早晨的阳光。她盯着陌生的天花板,发呆了一下,想不起来自己置身在何处。
当她意识到被单下的身体是全果时,脸上刷地变为惨白,一时之间仍不明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睡在她身边的蒋季陶翻了个身,一只手占有性地压在她胸前,她的呼吸几乎被夺去,霎时,昨晚的回忆片片段段地回到她脑中。
羞愧的泪水立刻涌上眼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她好恨自己的行为,但仍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痛哭失声,而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大滴大滴地滚落。
突然间,她想起昨晚妈妈桑硬逼她吞下去的药,一定就是那药在作怪,才会有昨晚放荡的行为出现。
她含泪的双眸,射出杀人般的目光看向仍在她身旁熟睡的男人。都是这混帐家伙!为什么不听我的解释呢?要是他昨晚能将我送到皇后大道东去就好了。
要是辰瑄知道这件事情,他会怎么看待我呢?茹蕊霎时感到一股寒意由背脊升起,全身颤抖如秋天的落叶,哭得更厉害了。
我要回家……回家……她脑海里浮现父亲的模样,她要回台湾去,把这场梦魇永远压在心底,再也不愿提起。
有了主意之后,她擦干泪痕,打量四周,开始盘算如何逃跑。她眼睛瞪着那只横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小心翼翼地一点一滴移挪开身子,不敢惊动到蒋季陶,突然间,他身子动了一下,她吓得脸颊发白,呼吸几乎被夺走。
这下他手不但放在自己的身上,同时脚也跟自己的脚纠缠在一块,她的脸颊顿时火红,心中暗骂不已。
她用力深吸了两口气,眼神开始四处搜索,她发现床头畔有个木雕品,眼睛亮了起来,毫不考虑将木雕弄到手里,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望着蒋季陶英俊的脸庞,她心突然跳了一下,有一丝的犹豫。
这时候,她看到蒋季陶的眼皮动了动,已经没有时间考虑了,她对准目标,闭上眼睛往他的额头用力敲下去。
蒋季陶发出一声惨痛的哀嚎。
看着他额头的血冒出来,茹蕊已经没有勇气再敲第二下了,她立刻跳离床,用床单裹紧自己的身体,朝向门边跑去,在她快逃到门边时,一只巨大的手拦腰抱住她。
茹蕊惊叫了起来。“放开我……放开我,你这混蛋!”她的呼吸几乎被夺去,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却又被捉住。
她不甘心,又捶又打又咬的,希望捉住她的手能够松开,然而他的手更加用力收缩,像个钢筋似地紧紧禁锢住她,使她动弹不得。
“别动!你再乱动,别怪我不客气。”季陶按着额头不断冒出的鲜血,脸色铁青地捉住茹蕊的头发令她的头向后仰。“你竟敢利用我睡觉的时候偷袭我?!”他嘴角突然出现冷酷的笑容。
茹蕊吓得脸上毫无血色。“是你不好……你不应该趁人之危,在我神智不清醒时欺负我,强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又快要掉下来,她努力控制情绪,顽强地道:“你最好立刻放开我,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神智不清?强迫?”他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你昨夜的表现,一点也不像是被强迫的样子,倒是满乐在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