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奇!”孝安不依的蠕动起身子来,并且顺势撒娇道:“对,我就是会吃醋,会跟所有你爱得比我更多的人吃醋。”
两人身子的摩挲,非但立刻引发司奇方才稍抑的渴望,甚至令他更加血脉喷张起来。
“我最爱你,你还不知道吗?小宝贝。”
“那就证明给我看,让我们“一家人’紧紧的相爱在一起。”孝安拉他下来,献上热吻,并将他纳进了无垠的旖旎温存中。
地狱般的黑暗已经成为遥远的过去,如今孝安的怀抱,的确已是司奇明亮的天堂。
※※※
“程勋!”羽嫣朝等在机场大楼的程勋挥手。
程勋马上迎上前去,环住她的腰问:“累不累?”
“飞机来回这么方便,怎么会累?你呢?我不在台北的这几天,你都忙了些什么?”虽然每晚必通上半小时左右的电话,但是对于正处在热恋中的男女而言,恐怕就是分分秒秒都在一起,也不会嫌太多吧。
“忙着想你。”程勋眼底的笑意,连镜片都掩盖不住。
“就是会讲好听的逗我开心。”羽嫣曲肘轻挤了他一下。
“真心话被当成了甜言蜜语,实在冤枉。”他苦着脸自嘲道。
“谁教你以前那么会甜言蜜语呢,真真假假混久了,我听了自然会存疑罗。”
“这又是谁在造我的谣?司奇?不,他忙着享受新婚之乐,才没空做这种无聊事,那八成是启鹏。”
“怎么不猜硕人?”
“她才不会扯自己大哥的后腿,”两人来到了停车场,程勋帮她拉开车门,继续问道:“是启鹏,对不对?”
启鹏?羽嫣心想:余启鹏对我一向比司奇表现得客气,最近更添加了三分让人不解的冷淡,他怎么会跟我说这些?
“怎么了?又没叫你一定要招,瞧你认真的,连眉头都皱成一团了,就算要骂人,我也会骂他,绝舍不得骂你。”坐进车里后,程勋随即被她沉思的模样逗得笑开来。
“嘿,是你自己过去太花嘛,不管是谁说的,可都没有冤枉你,不是吗?而且根本就不是启鹏说的。”羽嫣赶紧甩开心头的疑云,刻意用轻松的口气说:“最重要的是:我并不介意。”
“你竟然不介意?”程勋即刻怪叫起来。“这岂不是拐着弯在暗示我说,我对你已经失去吸引力了,不然我的一笔风流帐,你怎么会完全不介意?”
“风流帐,”羽嫣忍住笑,斜睨了他一眼说:“这下连自己都承认过去很花了吧?”
程勋朗声笑道:“算你厉害,看来我还是什么都别妄想瞒你的好,这么会套话。”他频频摇头,趁一个红灯停车的空档,转过来握住她的手说:“那都是过去式了,羽嫣,再怎么花,也都是与你重逢以前的事,我……”
羽嫣反手握紧他的手,嫣然一笑。“不是告诉你我不介意了吗?因为我相信你。”
对于这个答案,程勋显然并非完全满意的说:“还有呢?”
“还有……?噢,还有我相信自己。”
“这才对。”程勋把她的手拉到唇边亲吻了一下,再放开继续开车往前走说:“还没听你说和姑姑见了面的情形和感想,她好吗?”
“很好,原来这些年来,她一直住在高雄,这次听以前的熟人谈起我在找她,才主动与我联络。”
“有个以前当过警官的朋友,找起人来,的确方便许多。是不是?”
“嗯,这次真的应该感谢孝安的帮忙,姑姑说转告她的那些熟人,就是因为管区警员到以前我爸的老家去查询,才晓得有人想找她。”
“她有几个孩子?原本这几天在电话里,我就想多了解一下你这位姑姑的现况了,可是你好像不太方便提她的事?”
“她没有孩子,”羽嫣说,“先生好像也没跟她住在一起。”
“哦?怎么说?”
“这方面的事,她不太愿意谈,我只能猜测,也许她并非我姑丈的正室?倒是对于自己店里珠宝的事,她谈来兴致高昂,还说等我——”
程勋听她猛然打住,便转过头去看,却意外的见到她双颊微红,马上猜到她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觉得有趣的他,因而接着道:“还说等你结婚时,首饰就由她全套供应?”
“我说那还早得很呢。”
“是吗?”谈笑之间,程勋已把车开回到羽嫣住处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当然是罗,又没人向我求婚,怎么结——”
“我看是有人自己到高雄去逍遥了几天,都忘了台北有人爱她爱得疯狂,想她想到心慌了。”程勋把车一停,就朝她伸展过身子来说。
“程勋,”积压了数日的思念已濒临一触即发,但羽嫣仍试图抗拒道:“先上楼去,好吗?”
“不好,先给我一个吻再说。”
“程——”她甚至没有机会把名字给叫完,就已经陷入程勋狂热的长吻当中了。
※※※
差不多在同一个时刻,林兆瑞那加长型的凯迪拉克,也到松山机场去接了班同样来自高雄小佰机场,却与羽嫣所搭乘的不同班次的飞机,并且在接到人以后,就直赴林氏楼高二十层的保险本部,进入林兆瑞和许尚明等候的董事长室。
“江太——”
“麻烦称呼我本姓。”
“好,商女士,请坐。”林兆瑞单刀直入的说:“你说你有办法让程勋身败名裂?”
“是的,只要林先生与许立委愿意配合,还有交换条件也能够令我满意的话。”
“你要我们怎么配合?又要我们跟你交换什么条件?”
“很简单,供应我纯度最高的海洛因,还有帮我绑架余启鹏的独生子余友谦。”
她话才说完,许尚明马上一跃而起道:“我们哪里来的海洛因,别开玩……”
“许立委,令郎以最高票落选,实在可惜啊,如果不是投票前一天的那场记者招待会,也没有余月菁那一番高谈阔论,为程勋拉走一些原先属于令郎的选票的话,”她说来不愠不火、不疾不徐,却字字句句都直指许尚明的痛处。“你们父子俩,应该是可以为台湾的政坛添上‘两代同科’的美名的,不是吗?”
“你!”
她并没有被许尚明的怒视与暴喝给威吓到,反而继续往下说:“当然啦,表面上看来,直接被逮捕定罪的,大部分都是林家人,许立委当然可以不插手,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那就请慢走,要怎么整治程勋他们那伙人,我自会与林先生详谈。”
“姑丈,”林兆瑞见气氛紧绷,连忙出面打圆场,依昔日外甥施秉宏对许尚明的称呼唤道:“既然目标一致,那就有话好说嘛。坐,先坐下来,喝口茶,再慢慢谈,是吧?慢慢谈。”
许尚明瞪住她看了半晌以后,终于如她们所料的折回来重重的落座。“说吧,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你不必操心,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事情非常简单,只要你们办妥我要求的两件事,其余的一切,自然由我负责到底。”
许尚明脸上尚有些许犹豫的神色,但思及弟弟、侄女、外甥因为骆司奇他们,如今均身陷囹圄或官司之中的林兆瑞,却已经用“豁出去”的口吻应道:“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一抹冷笑在她唇边悄悄的浮现、泛开,令许尚明和林兆瑞这两位见多识广的人物看到,也不禁打自心眼底“寒”了起来。
第七章
“嗨!程立委,你还在忙吗?”
程勋抬起头来,望向双手环胸,倚门而立的羽嫣,她一贯清新的笑容,令原本有些疲惫的他,顿觉精伸一振。“你们散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