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看见她也是在宾馆,这次她又在宾馆门前落跑,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一直出现在宾馆?而且上次那个男人依旧陪在她身旁,后头还跟着一堆人在追杀他们,追杀?!没事怎么会有人要追杀朱真?
看来,这两年她过得很精采,而他会想尽镑种方法来彻底了解她的生活的。
“思春?”柳卧龙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一双长脚嚣张的放在茶几上,
一边还不忘开口调侃两眼失神的手下。
罢才一回来办公室就看见朱真一脸恍惚,不知神游到哪去了,怎么叫她都不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要你管!”朱真不像他这么优闲,认命的收拾起桌上的脏乱。
整个办公室只有两名员工,一个是老板柳卧龙,另一个就是她。依柳卧龙懒到不行的个性,想叫他整理自己制造出来的脏乱根本是天方夜谭,而且他还会陈践的告诉她:“啊,妳忘了我才是老板吗?”也是,付钱的最大嘛,不过她还是时常暗中诅咒他烂掉。
“说真的,”柳卧龙转身暧昧地直视着她,“妳认识刚才那位先生?还是妳跟人家有一腿?”
“有你个头!”顺手就把饮料罐扔了过去。
姜令书,好久没有咀嚼这个名字,今天在惊吓的状态下遇见他,她根本开不了口叫他,虽然她很想大声的问他过得好不好。
想到这,朱真恶狠狠地盯着柳卧龙,都是他把她拖走的,要不然她还可以多看书生几眼,可是……令书怎么会出现在台中?他不是一直在高雄吗?一想到她的家乡,她的心情又坏了几分。
“看什么?爱上我了?”他举臂一丢,轻易地把饮料罐丢进垃圾桶里。
“都是你!没事惹了个大人物,搞得我现在一天到晚都在逃命。”
都怪她当初在大哥的介绍下,糊里糊涂地认识了柳卧龙,当他知道她练过武术后,便兴致勃勃地邀她一起创业,说什么她不用出资金,一切有他担着,她只要出人就好。当初她还以为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志愿,所以就傻傻地答应他的请求,反正他跟大哥很熟,应该是不会有问题才对。
结果咧,原来他一心想搞的是“征信社”,说征信社还美化他们了,正确来说应该是“抓奸社”。
每次的case都不轻松,光是抓一些老大或大官的奸就够他们受的了,结果柳卧龙还白目得要命,专接一些有挑战性的任务,就这样乱七八糟的做出了口碑。钱是有赚到没错,可是搞得她天天惊吓不已,倒是柳卧龙老是一副欠揍的模样,彷佛十分乐在其中似的。
谤本就是抓奸抓出了兴趣嘛,而且还得因应地点改变他们的穿著,有人抓奸抓得那么专业吗?埋怨归埋怨,她心底还是有点佩服柳卧龙的。
不过他们征信社的硬体设备真是烂到极点!当初他说资金由他出时,她还以为他很有钱,结果只是租了一间小不隆冬的房子当作办公室,里头的设备贫乏到非常人可想象,大概只有一些变装的饰品可以看得出他们是一家征信社。说到这里,她不免要怀疑他有变装癖,要不然干嘛收集这么多有的没的道具?
由于她从小练武的关系,所以逃命、爬墙都还难不倒她,就算跟人肉搏战,也能保护自己不被打死,因此一切还算可以忍受。
“我哪知道那个老大会派人埋伏在那条巷子里!而且我不是很快就把妳拉走了,要是靠妳自己啊,八成已经被打死了。”重要时刻还在那边含情脉脉,完全忘了逃命要紧。
“拜托,我好歹也是个练家子,你才会被揍扁吧?”只靠一张嘴的男人活该被揍,柳卧龙充其量也只有好在那双逃命的腿上而已。
“练家子?”柳卧龙冷哼了声,不屑的看着她,“今天不知道是哪个人一看到男人就整个魂被吸走了,只差没饥渴的扑上去而已,要不是我拉了妳一把,妳现在有可能在这边跟我耍嘴皮子?”
偶尔也该肯定他的存在性嘛,老是不给他面子,难怪他不会爱上她。
“我哪有那种表情!”朱真小声的嘀咕,“我只是很久没看到他了。”有点想他而已。
他结婚了吗?是跟那个漂亮的编辑吗?该不会连小孩都生了吧?想到这,她沮丧的倒在沙发上。
“你们认识很久了对吧?而且妳还暗恋人家喔?”其实他早就从朱儒那边得知朱真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她喜欢的竟是斯文型的男人。
切!像他这种刚毅型的才是男人中的男人,不懂欣赏!
“干你什么事?”
“是不干我的事,但我关心一下员工也不行吗?”他丝毫不在意她的冷漠,还兴匆匆地帮她计画着,“妳就直接饿虎扑羊,给他上了嘛,这样他就逃不过妳的手掌心了。而且依我看来,他的手劲根本比不过妳,妳只要困住他,要怎样就随便妳啦,呵呵!”要什么招武都随她高兴,想来就很兴奋。
“对啊,我最好把他月兑个精光,再一把将他丢到铺满玫瑰花的水床上,然后手持皮鞭猛力甩两下,接着再用猥亵的口吻对他说『宝贝,今晚你是我的了,哈哈哈!』然后不顾一切地扑向他,把他从头到尾吃得干干净净,一点也不放过。”
“嗯嗯!”柳卧龙高兴得直点头,最好三点都不要放过。
“激情过后,我就抽着烟,一脸满足的样子;而他则在一旁啜泣,然后我再将他拉到我不是很大的胸前,豪气的跟他说『宝贝,我会负责的』,然后得意的大笑,这样好不好?”
“好好好!”呵呵,真是儒子可教也。
“好你个头!”朱真真想一脚踹掉他满脑的骯脏思想。
如果她会这样对姜令书,那她早就生好几个了,不用还在这边单恋个半天;而且她才不像柳卧龙这么龌龊,老想些不入流的方法。
“好心被狗咬。”他在一旁小声地抱怨着。
依她这种慢吞吞的个性,等到追上手时,搞不好两个人都已经七、八十岁了,想做什么都不能做,顶多只能一起手牵手去买大茂黑瓜吧。
“这次案子算解决了吗?”不再跟他扯一些有的没的,说正事比较重要。
“差不多了,反正他老婆只是要证据,并没想要离婚,充其量也只是要要吓吓那个男人,让他以后别再偷腥了。”
“意思是,结案了?”那钱也应该要到手喽?
“嗯,明天我会把这个月的薪资给妳。”
朱真满怀期待的看着老板,眼睛里写满了贪婪,“有加薪吗?”
“有是有,”柳卧龙笑咧着一张嘴,接着就下怀好意地看着她,“不过妳英明的老板我又接了一个case,所以过不久又要继续拼命了。”
“什么case?”又多一笔钱可以花了,呵呵!
“立委偷腥。”他将立委的基本资料跟常出入的场所甩到桌上,漾出一抹无害的笑容。
“什么?”朱真疲惫的大喊。
拜托各位立委大哥少偷腥一点好吗?不要老让他们这样冲来冲去的,而且惹到立委又不是那么好解决……要不然,各位立委夫人,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阿朱师。”
叫谁?我不认识那个人。
“师父。”
谁是你师父?我没有徒弟,我乃一介平民。
“朱真的老爸。”
朱真是谁?我没有女儿叫朱真,只有叫朱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