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遁法已经被使用过了,还能用哪招呢?众人皆思考了起来。
“朱真?”温和的男音从门口传来。
救星到了!大伙一脸感激的看向来人--姜令书,咱们师父的心上人,这下有救了。
“书生?你怎么会来?”朱真随即抛下教鞭迎了上去。
姜令书斯文的对着大家笑了笑,才看向一脸意外的她,“我今天下午要去市区办点事,妳要不要跟去?”
要不然她老在他那儿喊着无聊,喊久了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约会哦!”小安人小表大的叫着,腿仍不断地发着抖。
朱真转头骂了小安,“不要乱说!”
不过从她的眼神中可明显地看出得意,呵呵,约会耶!
她感动的是--书生真的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原来她每天并不算是在自言自语,他还是有在意她的感受的。
“妳对学徒很凶?”令书扬起下巴点点那堆腿抖得像中风的学徒。
“怎么可能!”朱真一脸威胁地看着他们,“我对你们很凶吗?有吗?”语气还特地放慢,任谁都听得出来其中的严重性。
“没有!”大伙苦着脸一致地回答。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朱真点头放他们一马,“好了,先休息半小时。”
看着学徒们腿软倒在地上,朱真视若无睹地领着姜令书走向一旁的椅凳,阿朱师已经坐在那一脸不爽地瞪着他。
“师父好。”姜令书礼貌的问候着。
他曾经在这学了好几年,也被阿朱师打了好几次,算来他们是有师徒关系的。
“哼!”阿朱师孩子气的撇过头去。
不爱他女儿干嘛还来找她?分明是故意给她错误的希望,这种男人最要不得了,想当年……
“别理我老爸,他刚好那个来。”朱真一句话就打发了闹别扭的阿朱师,然后随即甜蜜地看着心上人,“你下午要去市区吗?我也要去,我最近有好几张唱片想买,你带我去买好不好?”
“可以,不过妳可能要自己先逛一下,我还得去办些事情。”
“好啊,那等你事情处理完要带我去吃晚餐喔,我要吃牛排大餐。”最好是烛光晚餐,可以彼此含情脉脉的那一种,光想到就觉得很浪漫。
“哼!”阿朱师在一旁又哼了声。
没志气!人家叫她自己耗时间,她还一脸高兴地答应,他的老脸都快被她丢光了。
“我中午吃完饭后来接妳,妳来得及吗?”
“可以可以,我再过一小时就没事了。”能跟他出去,不管什么困难她都可以克服。
“那我先走一步了。”他要回去准备下午要给人家的文件。“师父,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等一下!”阿朱师中气十足的吼声止住了他的脚步,本来撇开的脸转过来直视姜令书,脸上摆明了“老子不高兴”。
朱真跟姜令书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废话不多说,“你什么时候要娶我女儿?”
“啊?”姜令书困惑的看着他。
阿朱师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我说你什么时候要来娶我们家朱朱?这么年轻就重听,你叫朱朱以后怎么办?”
“老爸,我们还没到那个地步,何况现代人哪有那么早就结婚的,你别在那边乱说话啦!”
“乱说什么?”阿朱师火大的打断女儿的话,“妳都几岁了,还在倒追男人,人家不把妳当一回事,妳也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吗?”
“我没有不把朱真当一回事。”姜令书插进他们的对话中。
“什么?”
他一脸严肃的回答,“朱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他知道师父对他有诸多不满,其中最大的原因当然是因为他迟迟不接受朱真的“求爱”,让他觉得老脸丢尽;不过如果他真的接受朱真,难保他们哪天分开的时候,师父不仅会更不满,可能还会拿木剑追杀他。
但是听到师父否定朱真对他的重要性,他还是忍不住想反驳,纵使师父是朱真的父亲也不能随便骂她。
他已经习惯偏袒朱真的一切,虽然从外人看起来是朱真照顾他比较多,不过朱真这种粗线条,有时连自己都顾不好了,所以他也常收拾她的烂摊子。
“朋友?女朋友就不是朋友吗?差一个字有差那么多吗?”阿朱师不爽的抱怨起来。
重要的朋友有什么用?等久了也不会是他家朱朱的,那还不如没这个朋友。
朱真不想让姜令书为难,只得快快止住老爸的话题,“老爸,你很爱管闲事耶!”
她喜欢令书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事情,而且就算最后没跟令书在一起,他们依旧会是很好的朋友,现在被老爸这么一搞,反而会把事情弄僵。
“妳说我爱管闲事?”阿朱师扯开喉咙大骂,“妳是我的女儿,妳的事跟我没关系吗?我关心妳,难道有错吗?妳想想看,他根本不要妳,妳整天在那舞刀弄剑的,哪个男人会不要命地敢要妳?”
朱真也不客气的顶了回去,“舞刀弄剑又怎样?总比你整天搔肚皮好吧?你每天搔肚皮不知道在搔什么意思的,是有跳蚤是不是?还抓不够吗?要不要我拿钢刷给你刷?”
姜令书在一旁尴尬的陪笑,所有的学徒也都排排站好,认真地观看这出戏的进展,然而他们父女俩丝毫没有停战的打算,他又算是直接关系人,不敢冒然离开,只好尴尬地杵在他们中间。
话又说回来,师父刚才那席话真的是贬低了朱真,相信听了他这番话的男人就真的不敢靠近朱真了,师父说话实在稍欠考虑;至于肚皮……他就不予置评了,也幸亏师父搔了这么多年都还没见血。
“妳稍微给我注意一点,不要每天在那给我丢脸,这样叫我这张老脸要往哪摆!”
“你才稍微给我注意一下,你的老脸就摆在你的头上,还要我告诉你吗?要不然要摆在你肚皮上也是可以,天天让你搔个过瘾。”
令书小声地打断他们的对话,“那个……我要先走了。”
“你要走就快走,难不成还要我十八相送?”阿朱师马上把炮口对准他。
这小子长得一脸老实,却一肚子坏水,每每女儿会跟他吵起来,都是他害的,他根本是故意来破坏他们父女感情的。
“你怎么这样说他!再说,你唱歌仔戏有人要听吗?你要十八相送我还得先用耳塞塞住耳朵。”
头痛,姜令书看着他们又陷入热战,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你们两个给我住嘴!”朱妈轰隆隆的声音忽然传来。“在里头就可以听到你们两只猪在吵架,啊是有完没完?再吵我就给你们好看!”
两只猪?唉,这也是他们姓朱之人的悲哀之处。
阿朱师跟朱真赶紧乖乖闭上嘴,但仍不忘以眼神进行角力战,使战况继续延烧中。
“令书,你先回家去,改天有空再来让朱妈请客。”眼神严厉地扫视他们两个一回,朱妈才慈祥的对着令书笑了笑。
她不像老伴对姜令书有成见,总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管太多反而不好,且令书这孩子她从小看到大,还挺喜欢的。
“谁要请……”遭太座一瞪,阿朱师只能硬把原本要说的话吞回去。
姜令书松了口气,才扬着笑脸与大家道别,“我先走了,朱真,中午我会来接妳。”而后就潇洒的走了。
阿朱师一脸不满地瞪着他的背影;而朱真却是一脸痴迷地连魂都跟着他走了。
看着两个年纪不小的父女俩表情各异,朱妈忍不住又想骂人,“你们两个给我小心一点!”狠瞪他们一眼后才走进屋子去。
家里地位最高的人都出面说话了,他们两个人也只能模模鼻子做事去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