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真的挺有型的。”好一会儿后,她恢复生龙活虎的一面,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人群。
“妳真的很喜欢有型的男人。”不知道他去改造一下会不会比较受她青睐,要是弄巧成拙不就糟了。
“当然!他们有美化世界的功能,我有欣赏他们的必要。”
“即使日本人也是?妳不是讨厌他们?”
“当然!对于有型男我是不挑人种的,即使非洲人也一样。”
这么说,她只对“丑化世界”的不同人种有歧视?她的理论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在他听来,就只是理论。
“但妳也没必要对他们笑吧?”他语气略带酸地瞪着那些男人。
“这你就不懂了。”她继续笑着看向周围,“为了要报八年抗战的冤仇,即使不能真枪实弹跟他们拚,也要让他们迷恋我的美貌,看得到吃不到可是很痛苦的。”
“的确。”像他现在的处境就是。
心仪的对象在他旁边,他看得到吃不到,扼腕的感觉非笔墨可形容。
“你行情也不低,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偷瞄你,要是我没在你旁边,怕是有一堆人上前来扒你的衣服。”而且男的女的都有,可见他还真是大小通吃,不知道怎地,她竟然感到有些刺眼。
“妳嫉妒?”
“是啊,嫉妒你比我受欢迎。”她没好气动手推他一把。
他一手抓住她,把脸凑到她面前,“怎么会呢?蓝昕小姐可是身价飘涨的单身贵族,而且大家看我们两个定在一起,一定以为我们是情侣,那么相配的一对,谁会想要破坏?又不是自讨没趣。”
听她的语气,似乎有些嫉妒的成分,难道他有机会取得芳心?
“你在暗示什么?”看着他别有用心的眼神,她的心也不规律地跳动了起来?
他耸肩,轻松往前走去,“妳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喽。”离开前不忘给她粉女敕脸颊轻轻一吻。
她不明所以地抚着脸颊,“喂!”他要是开玩笑,也太过分了吧?犯不着真的亲她,闹成这样很难收拾耶。
但是如果不是开玩笑……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对她有意思?他一天到晚都在讽刺她,和平相处的时间更是少得可怜,他没道理喜欢她。
况且,他如果真的喜欢她,她也不见得一定得喜欢他,她喜欢的类型一直是有型的男人,他充其量只能称作俊帅。
但……真的只是俊帅吗?他做起事来满含气魄的样子也很有型……
什么?怎么最后他又归为有型男族群呢?!
她决定先丢掉这些胡乱思想,跟上他的脚步比较实在,不然迷路事小,得一直身处日本,这样对于有严重种族歧视的她来说,是很痛苦的。
蓝昕喜孜孜笑着,不过因为敷着面膜,不便于太夸张的表情,只好略微收敛。
她舒服地贴躺在沙发上。距离上次日本出差回来后已经有一个礼拜的时间,现在工作的情形只能用“如鱼得水”四个大字形容。
为什么这样说呢?自从回国后,工作情形没以前那么糟了,并不是因为秘书汰换,只是她们脸上多了一抹笑容,尤其以陈姐为最明显。当她第一次对自己释放出笑容,她只能用惊为天人形容,真的是惊为天人,陈姐……可以不要再笑了吗?她其实想直接跟她建议,不过看陈姐那么努力展现笑容,她实在不忍泼冷水。
只是暗暗担心陈姐会因此而吓到小朋友。
她可没笨到以为秘书团小姐们突然想开了。经过她小心探访后,才发现是上头指示的,也就是李特助受到总裁指示,在他们前往日本出差期间,极力训练美丽专业的秘书释放出灿烂闪亮的笑容,不过,显然陈姐是失败的例子。
得知这件事,要说她心里没有感动是假的。原来秦宇专真的有把她说的话记在心底,至少现在虽然工作量多,可是看到大家有别于以往的冷漠,总是能多份干劲,也因此渐渐跟大家混熟,不过也没多少时间让她们混得更熟就是了。
呵呵……
想到秦宇专,她还是有丝疑惑。他在日本时对她有些不同,还在迷惑的当时,他们就打包回台湾;她以为那曾有的一丝暧昧会跟着消失,实则不然,有时把公文早上给他,就算再忙,他总不忘给她几个笑容,笑容里似乎藏着什么,她不懂,而且在午餐时间偶尔也会请她吃饭,奇怪的行径还一度引起侧目。
他要追她吗?不是没有被追的经验,只是他的招数有点难懂,好像对她有点意思,又不是那么有意思,这叫她拒绝也不是,接受也不是。
让一向干脆的她有些困扰。
而且现在想起有型男的时间变少了,反而是自动把秦宇专归为有型男族群,真不知道她是吃错了什么药。记得以前对秦宇专还恨得牙痒痒,根本没想到感情之类的,想不到现在竟然还注意起他的外表来。
别忘了秦宇专之前不好的记录,于佳佳曾经要死要活的情形仍历历在目,可见他不是一个能管理好感情的人,他要是追她,她要接受吗?可是他最近表现得很有诚意,而且也挺会照顾人的,跟他在一起应该会挺幸福的。
想到这里,她又吃吃笑了出来。
不对,他又还没对她表示,自己在这里高兴半天根本没有必要,只显得可笑。
叮咚!
蓝昕看了眼时钟,现在快晚上九点,有谁会找她?啊,快缴房租了,应该是房东来收钱,她快快进房拿钱,然后冲出来开门。
“啊,你?”她张大嘴巴,瞪大眼睛看他。
“小姐,妳要是表情再这么丰富,等一下脸就毁了。”秦宇专好心警告她。
“啊!啊!啊!”她后知后觉惨叫着。
她美丽无双的脸就要毁了,一看到他没预期的来,她当然会吓到,也因此忘了自己还在敷脸。
“小姐,小声点,等一下邻居会来抗议。”他摇头看她。
她闭上嘴看着他点头。
“我可以进去吗?”
她迟疑地看他一眼,似乎在揣测他的来意。
“放心,我不会对妳怎样,我只是有事来找妳。”他两手举高发誓。
眼睛扫视他一阵子,才把门打开让他进入。
“什么事?”她微微张开嘴巴说着。
他不急着说,反而咋舌道:“妳现在的形象会不会跟在公司时差太多?”
罢才他在门外还以为自己看到哪位欧巴桑,比起在大卖场看到她的那一次更夸张,头发连绑也不绑,随便夹起来,脸上又敷着面膜,根本认不出原先是位“优雅淑女”。要是以现在的妆扮,应征扫地人员应该可以轻松入选。
“我怎么知道你会来。”她脸一红,害羞了起来,开始怨恨自己干么不怎点妆点好。
幸好面膜挡住她的脸,要不然他要是看到她脸充血的样子,怕是又要嘲笑她一回。
“妳脸上那个吓人的东西什么时候才要洗掉?”对着一个类似木乃伊的脸说话还真是奇特的经验,真不知道结婚后的男人怎么看待这些木乃伊?
“还要十五分钟,”她小心不动到任何表情,“秦先生,这不是吓人的东西,这是维持美丽的东西,等一下我拆下来后,你就会看到一个绝世美女重出江湖。”
“这么有用?”他怀疑地看着她,“要是那么有用,那如果我觉得挺丑的,贴在是不是也有功效?”
“你很丑?”那可有趣了,他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不是我,是李牧旭,他上长花,偶尔还会拿去花市贩卖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