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您愿意救我家小虎子了?”仆人一听,抬起头来看着铸月,喜悦之色全露在脸上。
“月……”他们的话还没谈完呢!
铸月扬手止住战戢的话。“救人要紧,有话咱们等会儿再说。一也好,她险些就被他说服了,若不是这仆人出现,只怕她一辈子再也抛不下”铸月”的名号。
“病人在哪儿?快带我过去。”她催促着仆人带路。
“多谢大夫,快救我来吧!”仆人恭敬的磕个头,从地上爬起来,须着她就往下人房跑去。
“月!”战戢一见。忍不住大声的喊她。该死,眼看就要成功了。不料让人如此打断,这下他还劝得住她吗?
铸月一听他叫唤,顿了顿身子还是停了下来。但并不是不打算救人。“你先去巡城吧。我看完小虎子再过去找你。”抛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的随着仆人救命去了。
战戢皱了皱眉,气愤的槌了旁的栏杆。
就这么功亏一篑,莫怪他要气愤了,改日他该好好教一顶些仆人,不要老是打扰他们,若见他们两人在谈话。统统得离三尺以上,谁也不许靠近,这些人根本不明白,棒打鸳鸯可是要倒楣三世。
铸月走后,战戒自不远处走来,刚才的一切他全看得一清二楚。
走至战戢身后,他轻拍战戢的背,面露笑意的问:“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不是要去巡城吗?”
战戢转头,看见是七堂伯,由于心绪仍然混乱,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因此只是有些颓丧的喊人。“七堂伯。”
“嗯,什么事不开心就说出来,七堂伯为你作主。”战戒以长辈的身分“关心”着战戢,事实上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没什么。”战戢淡淡回了一句,碍于不能将心中的气恼对战戒说,只得含混带过。
“你不肯说,我也不逼你。你不是要去巡城吗。七堂伯和你走一趟,咱们叔侄俩好久没一块儿走走了。”战戒根本不在乎战戢说不说,他只不过要机将战戢引至城外,好方便下手。
“是。”
于是战戢满懊心事,随着战戒走出战家巡城去了,此刻,他已忘记铸月要他小心战戒的事。
只是这一忘,便是杀机无限,危机重重。
◇◇◇
铸月随着仆人走至下人的住处,他引她进入一间房,房内的小床故下了帘子,只隐约看见床上似乎有个人,但却一动也不动。
“没人顾着你家小虎子吗?”她心中起疑,一个病得厉害的孩子竟放着没人照顾。这岂不怪异?
“嗯。”在她身后的仆人只是含糊的应声。
此举引起了铸月的注意。她转身正想详问,他才又答道:“呃,大家都忙着,实在没空照顾孩子。”
她不禁皱眉,不动声色的环视了房内后,更大感怪异,因为他竟已将门关好闩上,方才着急的表情变得有些虚应。
她掉头快步向前拉开帘子。欲一探究竟,怎知就在扯开被子时,一股气味自被中喷向脸部,她迅速扬手。被衣袖档住!却仍吸进一小口。
是软骨散,铸月一惊,心中大喊不妙,一回头,却见那仆人举着大木棍朝她而来,想要敲昏她,当下她一闪,跌坐在地。那仆人也因用力过猛,跌人被中,吸进软骨散,顿时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糟!”铸月惊慌的大喊一声。
她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战戒设计她离开,并想用软骨散制住她,又怕她醒得快,竟叫人拿木棍要敲昏地。若不是那仆人露出破绽,恐怕她现下已倒在这儿,只是她仍吸了一口软骨散。内力在半个时辰内只有三成可用,几乎形同常人。而且轻功根本使不上。
这下战戢肯定已让战戒骗走。就要下毒手。若不快点找到人,只怕来不及救战戢了。
思及此,铸月奋力一站,往外冲去,奔没几步,便撞上在园子里闲晃的师悖卿。
“咦,你怎么啦?”师悖卿见她神态惊慌,似是出了什么大事一般。便好奇的问。
“战戢人呢?”铸月也不管她问了什么,只着急的想知道战戢人在何处。
“戢儿,大概巡城去了吧。”师像卿被铸月的慌乱吓住,这一段时日,她不曾见过铸月如此慌张的神情。“你不要紧吧。”她关心的问。
“他是不是和战戒一同去了。”如果是,那可就糟了,她虽曾告诫过战戢,但他却从不当成一回事,他如此没有防备之心,遭受暗算肯定躲不了。
“不晓得耶,你确走自己没事吗?”师悖卿看她的模样,心中不禁也跟着紧张起来,她频频的问着戢儿的下落,莫非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不打紧,倒是战戢肯定要出事了,快快问出他们往哪个方向去。咱们现在追上去或许还来得及救人。”此时事况紧急,什么也说不明,她想等救到人再把一切清楚明白的说出来。
“究竟出了啥事?”师悖卿心情凝重起来!脑袋却还是一团迷糊,啥也弄不清楚。
“别问了,快和我去救人。”铸月没时间解释。总之救了人再说,否则说半天即来不及救人,有何用处?
她拉着师悖卿一路向外奔去,路上抓了个仆人就问:“见着战戢和战戒了吗?”
仆人惊慌的点点头,手指向外面,表示他们出去了。他何时见过这等阵仗,早被吓得说不出话。
出了战家,她们又随便抓了几个路人,一路问着战戢他们的踪影。一得到消息,就飞也似的往路人听指的方向奔去。
只是路人所指的地方,正是城外一处断崖。
◇◇◇
“七堂伯,这方向是往‘断魂崖’,咱们去那儿做啥?”战戢看了看方向,发现他们去的地方相当古怪,巡城从来不到断魂崖来的啊!
“没什么,咱们上那儿去吹吹风,七堂伯有件事要告诉你。”战戒仍然不住的往前行,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什么事啊?”战戢睁大眼看着他的背影。
“走吧,到那儿再告诉你。”战戒看着前方。再几步路就到了,只要将战戢推落断魂崖,从此他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战戢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懂七堂伯因为何事如此神秘,非得到断魂崖说不可?心中虽起了些疑虑,仍是跟去。
他们很快的走到断魂崖旁。风声飒飒,卷起两人的衣角,彷佛是想将人拉离断魂崖,”告诫人们别靠得太近,否则落入此断崖只怕难以生存。
“七堂伯,您有什么事就说吧。”战戢突然觉得有些不安,想快快听完快快离去,站在此处,总有芒刺在背之感,令他很不舒服。
“来,你过来这儿,我说给你听。”战戒就站在断崖边,他朝战戢招招手,要战戢过来。
小心战戒。
战地的脑中突然闪过这四个字,他面色一凝,心中起了些许防备,这虽是铸月告诫他的话,但他与七堂伯乃是亲叔侄,今日七堂伯的举动的确有些怪异,不过应不至于对他怎么样吧。
战戢缓步走近。眼光注视着战戒,每走近一步,便多一份疑心。可是直到他走至战戒身旁。战戒始终没有任何举动,只是定定的站在崖边眺望着远方,当下他松了一口气,撤了防心,内心暗暗自责怎可怀疑战戒,七堂伯可是堂堂一名铁铮铮的汉子啊!
就在他松懈下来之后,战戒乘机以极快的速度出手,点住他的穴道。令他无法动弹。
“七堂伯。”突如其来的局面教他措手不及。只能震惊的出声,但身体早已受制。
“不要叫我,再叫,我就点了你的哑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