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小的身影屹立在他们几个大男人面前,长长的麻花辫子随着身体摆动,增加了一股活泼俏丽的味道。大大的眼眸死死地盯着看着她的狄赤鸢,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
妈妈咪呀!
他看着要人命的地狱女恶魔一步一步接近,感觉到自己的寿命在急速缩短。
“果然是你,我猜得果然没错!你一定会在这个老地方,和同样的不良分子纠缠在一起。”
“他们和昨天的不是同一批!”昨天的那一批已经被他送到医院里去了,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耀武扬威?
“不管。反正你就是和不良少年混在一起不学好。看看你的衣服,只系一个扣子,成心污染大家的眼睛是不是?还有你的鞋,从来没有好好穿过是不是?看看你鸟窝一样的头发,简直妨碍市容。如果哪一天有小朋友看了你的尊容而爆毙身亡,找谁去?这算不算谋杀呢?你说啊,这算不算呢?另外,还有你这种吊而郎当的个性,实在是……”
“小妞,你有完没完?”
这下好,当事人没有发表言论,一边等待的不良少年反而发话了。
“你住嘴!”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合鸣,果然听到对方额头上青筋爆裂的声音。
“那是我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狄赤鸢终于忍不住发话。
“当然关我的事情。留你这样的坏孩子在世界上,不知道要污染多少人?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好好教导你,这样也可以为世界和平做一点点贡献。还可以通过活生生的例子来教育大家,多好,所以#¥……%¥%-……”
“我哪里算是坏蛋?”他可是学生会的中坚分子耶,什么时候变成了不良少年?
“你哪里不算坏蛋?看看你那一身打扮,再看看你的气质,我再也想不出来还有别的类型。哪有优等生像你这个样子的?简直就是污蔑大家对‘好’这个字的印象!#¥%¥……”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一边的第三者看到他们两个人“和乐融融”的样子,不由得二度发话。“你给我闭嘴!”同样的二度合鸣同时爆发,让不良少年血液逆流。
“臭小子臭丫头!你们还杵在那里干什么?给我上!”一挥手,众家英雄们争先恐后地上前立功。“你居然这样说我?”一挥拳,狄赤鸢轻轻松松打倒偷袭的恶少。
“还说,你看看你刚才干了什么?你居然打人家的脸?我的天,就算人家是男孩子吧,但是人的脸可是至关重要的,毁了容怎么办?人家将来要怎么看他?你这样不是毁了人家的前程吗?你这个#¥#¥%……%-……”
狄赤鸢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很痛,非常痛,快要爆炸一般的疼痛!
天哪!莫非是老天嫌他懒,还是整天应付这些瘪三不够过瘾,所以专门降下来一个三姑六婆来治他?不过,不管出于哪种原因,他们之间的梁子是结定了!
他立刻说服自己,作出了一个在生活中,也是在漫长而辉煌的打架过程中,抹杀一世英明的决定。
狄赤鸢头一次在大敌当前的时候,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你这个——懦夫!”女孩子看着他要命的举动,吃惊之后马上开始连番开炮,“作为一个男人居然一点点勇气都没有。面对强敌居然落荒而逃,实在是丢你祖宗的脸#¥%¥#……”
他**的,有没有搞错?
开战就是暴力,于理不容;逃避就是懦弱,于情不通!她到底要他怎么办嘛!狄赤鸢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却在回头的一瞬间看到不良少年一方的意图。
“她是狄赤鸢的女人!”
这是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他目瞪口呆地听着对方老大下的那个混蛋决定,身体却反射性地开始活动。大手狠狠地拉开犹自喋喋不休的女人,心中对她的嘴巴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的天!小命都快丢了,还在那里发表演说?
“果然!看他处处护着那个女人,她果然是他的马子。”
“不是!”两个人默契十足地开火,燃烧的眸子足以将对方发话的老大烧成灰烬。
“我会看上这种聒噪的女人?简直就是和我自己过不去!”
“我会看上这种货色的男人?简直就是和我自己过不去!”
二度合鸣,默契好得简直让人眼红。
“他们两个连说法都一样,看起来真的是这样没有错了。”
周围的议论神准地传到狄赤鸢的耳朵里,气得他都要吐血了。从来不知道别人的眼光居然这么重要,而说风就是雨的本领居然这么高强。
“我再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和这个女人没有关系!”牙齿磨得霍霍响,颇有咬人的意图。“大家上啊!”很显然没有人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混账王八蛋!怒气难得地冲红了他的眼睛,满腔的怒火勃勃然燃烧起来,干净利落的拳脚很明显是在泄愤。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不应该使用暴力,喂喂!你的父母会哭的……”一边不怕死的声音还在努力煽动他,另外一边有着超硬的金属棍棒等着他往前冲。他在心底起码骂了一长串惊天动地的脏话,心中巴不得这个要命的小女人早死早投胎。
也许老天真的在怜悯他,一个不怕死的混混看准了空隙,猛地挥舞凶器打向他身边全神贯注劝说他的女人。唉唉!人家打到你头上啦。你怎么还在这里烦我?
猛地伸长手臂,将她的那颗碍事的小头颅抱在胸前,顺便举起另外的一只手,意图挡住那足以致命的一击。
“咣”的一声响起,狄赤鸢闷哼了一声,感觉到自己骨头的碎裂。抬起脚,冲那该死的臭小子狠狠踹了一脚,让他得到报应地倒地申吟。
懊死的!
他感觉到自己右手的酸软无力,和那已经痛过头的麻痹感,知道自己估计得打石膏过一段时间了。一只冰凉的小手搭上他灼烧一般疼痛的手臂,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关切的黑眸。
大大的眼睛倾诉着她的关心,但是嘴巴上可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你是傻瓜啊?竟然用肉做的手去和金属比,难道你想实验一下自己有多么结实?真的是很蠢,而且你居然用右手挡?你知不知道右手对人们有多么重要?你接下来的生活啦,学习啦,要怎么办?你到底#¥%¥#*……”
“我求求你暂时闭嘴!”他申吟着,觉得手痛、脸痛头更痛。
“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现在还有这么一批要命的家伙等着呢,一切等到结束了再说。”他捂着头,被太阳晒昏的大脑和被她折磨得快要迸裂的神经已经不堪重负。
“他们全跑啦!”她好心地为他指点迷津。
“唉?”真的耶,什么时候那群兔崽子跑得连影子都不见了。
“你看看你的杰作。”女孩子弯下腰,拉起那只几乎废了他右手,已经奇异地扭曲了起来的棒子,“你空手就把这么粗的棒子打弯了,他们一看到你这么厉害,所以就乖乖地逃走了。真不愧是欺善怕恶的典型,如果是我,他们打死我还来不及呢。不过你真的好厉害,居然空手把棍子打弯,还是金属的呢。你是不是练过什么武术之类的,刚才见你似乎很会打耶¥%-*-*%¥……”
狄赤鸢偷偷地踮起脚,打算趁着她发表演说的时候乖乖地溜走,但是佛祖似乎永远不理会他的祷告。
“你要到什么地方去?”清脆的女声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大大的冷颤,感觉到手足麻痹的同时手腕也被冰凉的手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