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兔?
这三个字好像惊雷一样在脑中炸开。他们说的女人,不就是学姐吗?!
一把抓起侍应生的衣领,夏频椁眼睛张大,大声询问:“学姐——你们说的那个女生在哪里?!”
“啊?”
“她在哪里?!”
被他的气势所震撼,可怜的男孩子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向不远处的一个招牌,黑色为底,完全融合于这黑夜的颜色上用红色的灯管拼凑出巨大的标题——“狂欢之夜”,下面还有一串广告词:“放纵你的激情,发泄你的,来吧!和我一起迷失在这黑暗的森林。这样的你,还犹豫什么?”
——***——
扁听这个名字就有不祥的预感。所谓的“狂欢”,又是在这种出了名混乱的酒吧,想不想歪都很难。尤其是下面附加的那段恶俗的广告语,可以很清楚地想象出水准到底在哪里。而且按照她的个性,实在很难想象会平平安安的。
学姐!
猛地松开禁锢对方的手指,夏频椁迅速跑到那个霓虹灯下,进入隐没在黑暗中的人口中。看着他慌张的身影,身后的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喃喃地说了起来:“他,再加上刚才的那个女生……今天还真是个‘狂欢之夜’……”
被黑暗笼罩的大厅里,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五颜六色的灯光闪耀,越发使得那些浓妆艳抹、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们,仿佛地底爬上来的幽灵一样,疯狂而又热烈。努力穿越群魔乱舞的跳舞场,夏频椁径直向更里面走过去,那里面,也许就有他寻找的人的身影。
一双双手向他伸过来,惊讶声、赞叹声不绝于耳。他知道自己长相出众,但是可不希望在这种地方出风头。猛地挥手,夏频椁毫不留情地把那些章鱼触手打得远远的,一双淡色的眸子,在耀眼的灯光下如宝石一般,闪闪发亮。
“呀!好厉害!已经是第十五杯了!”
“这个女人好量!”
不远处的喧闹吸引了他的注意,夏频椁奋力来到噪声发源地,拨开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这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形。眸子大睁,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而嘴巴也自动地动了起来,“学姐。”
“咦?”努力睁开迷迷茫茫的眼睛,许弦琰摇晃的视线中,面前简直就是一大片乱动的人头,根本连谁是谁都分不清楚,“苹果……”
“学姐,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一把拨开面前碍事的男人,夏频椁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所有的神经都在看到她面前一堆乱七八糟的酒瓶时绷断,而她不分东南西北的样子也确实让人很担心。
她的酒量一向很好,因为工作不顺心,或者是被炒鱿鱼以后都是喝酒来发泄,所以她的酒量比一般男人好上太多太多,如果是喝啤酒的话,喝掉一箱都没有问题。但是——
视线扫过面前的一大堆酒瓶,呵!还真是什么都有:啤酒、白酒、葡萄酒、朗姆、威士忌,还有后劲最大的鸡尾酒。亏她一点钱都没有带,居然还敢要这么多!
懊死的!
啐了一口,他走到那个醉鬼的面前,伸手就把她喝得软绵绵的身子拉了起来。许弦琰软软得靠在他的身上,刚一贴上他的衣服,手脚就自己有意识一样缠了上去,之后就死也不放手。脸颊蹭蹭,是她最喜欢的栀子花香,啊……是苹果的味道呢!
喜欢!
好喜欢!
许弦琰嘴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着,身体还往那边死命地凑,结果整个凹凸有致的身子一面倒地杀了过去,搞得这一对俊男美女,看起来活像树袋熊和尤加利树。
叹了口气,实在是对她没有任何的办法,夏频椁干脆就这样抱起她的身子,想这么走出去,但是,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罢才被他拨开的男人们,“嘿嘿”笑着,露出黄色的牙齿,神色不善地看着他们这一对,为首的那一个看起来最凶、也最下流的男人,不怀好意地笑着,用轻佻的眼神看着他们,“想就这么走吗?那可是不行的哦……”
抱住怀中窈窕的身子,琥珀色眸子冷冷地看向面前的男人,慢慢开口,声音既轻却冷,直人心肺。
“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要你把你怀里的漂亮姐姐留下来,我们就考虑可以放你回家,小弟弟。”
挑起眉毛,不意外自己的火气被这不知死活的男人挑了起来。不理会他,是怕自己因为打架而耽误了送她回去好好休息的时间,夏频椁径直向前走去,把那一大排铜墙铁壁一样的男人们当做空气。
他这种不愠不火的态度显然很让人不满。
“臭小子,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啦?!我们好不容易把她灌得差不多了,正想风流快活呢,你居然来捡现成的?!如果你不想被揍得满地找牙,就给我乖乖地把那女人放下。”
戴着三个俗气金戒指的手扯住了他的肩膀,夏频椁身子猛地一震,回头看向那个该死的老大。
琥珀色的眸子在四射的灯光中闪烁着七色光辉,那突出的俊美五官看起来更是如希腊神祗一样月兑俗,而一向充满冰冷气息的容颜,此刻在如此迷乱的情况下,看起来也有别样的感觉。
不知不觉看得人了神,等到发觉过来的时候,手腕已经传来彻骨的疼痛。
“啊!”
夏频椁一手抱着半睡半醒的许弦琰,一只手扯住他的手腕,巧妙地旋转,立刻彻骨的疼痛传遍男人的全身。冷冷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震动,看向他的眸子却不同于刚才的冷淡,反而燃烧起了炽烈的怒火。
“如果你想打她的主意,还是等一亿年以后再说吧!”
这句话简直就是轻蔑到了极点。所以那男人捂着疼到不行的手腕,浑身散发着愤怒的火焰,而身边的混混们,也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啧,对方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十个人,如果自己是一个人确实是很吃力,而且看他们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是身经百战来的。如果是许弦琰,还可以凭借着跆拳道来挽回劣势,但是不会任何防身术以及武术的自己可就要吃力多了,而且,现在还得照顾昏睡不醒的她。
转头看看周围的情况,人们都围成一个圈子看热闹,看起来“打架”这种事情可谓是家常便饭,平常得很。
懊怎么办?
不等他想出对策来,对面的人们就忍不住了,一声大吼,就冲着他杀了过来!
“啧!”不能把她放下。如果现在放下她,不是会受伤就是会被别的男人吃豆腐。他可没有漏看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眼光,全都集中在他怀中的女人身上。
懊死的!
夏频椁抱着她躲开一个人的飞扑,顺势侧身,随着转身的惯性踢中那人的后背,只听到一声惨号,一道人影飞出,落在那边的桌子上,引起一片尖叫。
罢解决完一个,另一个又扑了过来,躲避,攻击,同样的步骤用了两次居然还奏效,不知道是他的手段太高明,还是那些人太笨。如此重复了N次,夏频椁气喘吁吁,对方也损兵折将好不到哪里去。
而周围的观众则左看看右看看,已经开始下注打赌哪一边可能会赢了。这说明原来一面倒的情势是完全不对的,就算是夏频椁一个人,搞不好也有赢过这群笨蛋的可能!
“该死的家伙。”对面老大咬碎一口黄牙,恨不得将他杀了煮来吃,“一个一个上不行。看他长得女人样,没想到打起架来那么强。大家一起上,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