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把——她——怎——么——啦?”
“来,我帮你戴上。”赵煌言像是没听到灵星舞的问话一样,要帮她戴上那些首饰。
灵星舞一把把那些首饰全扫下桌子,“我不要。”
陈翦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那个他见过的灵星舞,从来灵星舞都是笑的,今天她竟然顶撞王爷。他有些头皮发麻地等着赵煌言在大发雷霆,这个王妃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可是,可是赵煌言居然没有发火。
“你不是对犯错的奴仆都要严惩吗?”难道是他记错了?不可能呀。
“请问王爷,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就是……”赵煌言刚要回答,才感到眼前的人并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舞儿,舞儿从来都是温和的,从来也不会发火,她只是一个和舞儿长得一样的人,不过奇怪的是他对眼前的人并没有大失所望,却有着发现的喜悦。先前的她和舞儿一模一样,让他有了错误的认识,以为是舞儿真的回到他的身边,可现在才清楚地发现她们的的确确不是一个人。
“是什么时候,王爷?”灵星舞感觉到答案呼之欲出。
“是本王记错了。”赵煌言回答道。
“那么王爷可以告诉我,那个婢女到底怎么样了吗?”灵星舞并不相信赵煌言的说法,她是一个商人,最懂得的就是察言观色,最擅长的就是睁眼说瞎话。她怎么会看不出赵煌言的隐瞒呢?不过,她不想去追究,对于她来说,赵煌言还没有达到让她关心的程度。
“本王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把首饰还回来。”他没说是一个小偷偷了灵星舞给那个婢女的首饰,刚好撞到他,东西掉出来,他才知道的。
“真的?她还活着?”灵星舞有些不相信。
“本王无须骗你。”他确实没有骗她,只不过还有一件事他要查清楚,他明明只是是吩咐给点银两,把那名婢女赶出去,并未叫人砍了她的双手,为何有人背着他处罚,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灵星舞知道她再追问下去很可能适得其反,所以她选择相信他。
第3章(2)
“舞儿,你可以过来这边吗?”
灵星舞用眼神问他,为什么?
赵煌言笑道:“我就快要冻成冰柱了。”他说得一点都没错,他的白狐披风正披在灵星舞的身上,难怪灵星舞没感到一丝的寒意,原来……她急忙想要月兑下披风给赵煌言披上,在东京可不比益州,冬天冷得叫人难受。
赵煌言接过披风,披在身上,再把灵星舞搂在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用披风把两人紧紧地包住,陈翦也识趣地退到园外。不过他可不能走得太远,不然王爷发生什么事,他也要跟着陪葬的,他还没娶媳妇呢。
灵星舞动也不敢动地坐在赵煌言的腿上,就算是已经成亲一个多月,她还是不习惯让赵煌言抱在怀里。现在她坐在赵煌言的腿上,可是比夏天还热上几分,“王爷,我不冷。”说着就想要站起来,离开赵煌言的怀抱,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环在自己腰上的双手。
“你不冷,本王可冷得很。”那么舒服的暖香温玉他怎么会舍得放手。
“那王爷还是快回房吧,在这儿小心着凉。”只要能离开他的怀抱,灵星舞可是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出口了。
赵煌言一笑,有些不怀好意地问:“你确定?”
“是啊,王爷,房里暖和些。”她精明的商人脑袋在此时没有运作起来,因此她没有听出赵煌言别有深意的问话。
“那好吧,本王就如你所愿。”
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让她不自在的怀抱了,她不由得舒上一口气。
赵煌言抱起她,就往卧房走去,“王、王爷,你……”灵星舞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的意思是让赵煌言一个人回房的。
赵煌言用嘴堵住还要说话的灵星舞,早就和她说过叫他言,而不是什么王爷,真是屡教不改,他知道自己要怎么阻止她再叫他不喜欢的称呼了。
陈翦真是巴不得自己的眼睛是瞎的,怎么看见王爷和王妃两个人黏在一起的两颗头,可他又不得不看,还要做坏人,“王爷,前面有台阶。”一道冷利的眼神差点把他杀死,他也是不得已啊,他怕低着头的王爷和被抱着的王妃一起亲吻大地嘛。
赵煌言的唇暂时离开了,灵星舞总算可以吸一口气,再不然她非得憋死不可。不过,陈翦的话也让她的脸羞得通红。
她虽然在益州时,经常出门做生意,可很多时候都有人陪着,她也知道男女之间的界限,就算是夫妻也一样。出了房门离丈夫总是有三尺远,不能有亲昵的动作,白天更是不能行房,夜里也不能日日与夫同床,否则则视为婬乱,夫家是有权把这样的女子休掉的。
可在赵煌言眼里从来没有这些,成亲一个多月他夜夜宿在自己房中,她也没有办法,因为她住的就是赵煌言的卧房,他并没有让人给她准备另外的房间,他从来不管别人说什么,因为这府里也没人敢说些什么,只是还是有下人们在私底下会悄悄议论。
她也曾对他说过,她不便住在他的房内,赵煌言连听都不听下去,就告诉她府里没房间了。天知道,这个王府有她在益州的灵家的二十个大,光是单独的院落就有八个,还不算专门给客人住的三个院,另外还有佣人房。除了赵煌言住的松院,其他的柳、枫、梅、兰、竹、菊、杏院难道是鬼在住呀。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往常赵煌言已经上朝去了,可今天却还躺在床上。
“王爷,您今天不上朝吗?”她的本意不是想问他是否上朝,而是想让他离开床。
“本王今天告假。”赵煌言将灵星舞搂在怀里,用手抚模着她的脸颊。
“王爷身体不适?那我去请大夫。”说着就要起来。
赵煌言一拉,把灵星舞拉到自己的身上躺着,被困在他怀里的灵星舞不断地挣扎着,可突然间她感到有些不对劲。
“你还想再动吗?”再动下去他今天的计划就泡汤了,他昨天专门向皇上告假,打算带灵星舞到处逛逛,她再这样动下去,就哪儿也甭想去了。
丙然,她不再动了,好歹她也为人妇一个多月,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她只好对着赵煌言笑笑地说道:“呼吸,深呼吸。来。”她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赵煌言一个不小心大笑出来,震得灵星舞差点从他身上掉下来。
好了,现在仅剩的一点也笑光了。
“起来吧,今天带你去逛逛京城。”赵煌言放开手,让她能够顺利地从他的身上下来。她再不下来,难保他的会再次升起来。不解为何和灵星舞在一起,他总是有那么多的笑,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以前面对拂舞他也笑,可是却从来没有像这样大笑过。
看着灵星舞明明不是淑女却又要装成淑女的样子他就好笑,如果不是知道她的本性,他也不得不承认她装得很像,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时候他把她和拂舞重叠在一起,让他迷惑,只有在他激怒她时,她才会露出本性。在益州她和那个叫莫言的男人两人在街上毫无顾忌地说笑,他多希望她也能那样对他,可是她没有,只是偶尔会在不经意间显示那样的憨态。她不过是拂舞的替身啊,他不是希望她像拂舞一样温柔,举手投足之间都美得像是一幅画,行为举止皆是女子的表率,为何他不愿意眼前的人成为那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