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舟……你觉得如何?还好吗?”无悠柔声问道,尽量放轻语气,以防他的情绪受影响。
他的眸子朦朦胧胧没有焦距,而后才渐渐清明,他的视线将床边的几个人扫了一遍,没有吭声。
“大哥不说话,是不是说不出话来?要不要再请大夫过来看看?”李寻唔忧心的问,他的样子怪怪的。
“不用了。”他还是出声,“我很好,只是头有些昏。”
无悠放下心来,“大夫说这是正常现象,过几天就没事了。”
“你们几个挤在这里,有何事?”李寻舟疑惑的问。
众人面面相觑,李寻海最是急躁,“大哥你是不是撞伤头,把人给变傻了?你把在咱们家的地盘里,光天化日下被人追杀的事儿都给忘了?连几个时辰前的事都不记得,大哥,我看你的病很不乐观喔!”
李寻唔狠力的敲他的头,低骂:“不会说话就别说话,讲些中听的行不行?”拽起他的手臂,对李寻舟言道:“大哥你好好休息,我和三弟先出去,不妨碍你们。”
李寻舟淡然地点头。
寻海被拉扯着走出去,还莫名其妙的喃道:“我到底哪里说错话?”
无悠捧来一碗刚煎好的药,“先把药喝了,然后再好好睡一觉,隔天起来会舒服很多的。”
他伸手正欲接过,无悠体贴地道:“你的手不方便,还是我来帮你吧!”拿过汤匙舀起药要喂他喝,见他不言不动,无悠不禁感到奇怪。“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双眸像受到蛊惑,着迷地盯紧她的红唇。
无悠被盯得彤晕满颊,不禁轻嗔:“你……”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住她的唇,辗转吸吮,更试图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人。
无悠手中的药轻洒落地,“药……”她才张唇,他的舌就强悍地进入她的领域,逗弄她的香舌,与她一起缠绵共舞。无悠被吻得醺醺欲醉,恍惚中被他诱哄上榻,他
的手立即在她身上游走,引起她浑身酥麻和一阵冷一阵热的感受。
“门……门还未锁上。”她轻喘。
“不会有人胆敢进来的!”
他毫不停顿,全力而猛烈的进袭,已经令她喘不过气来,身子轻微地扭动起来。
无悠捧起他汗湿却仍英气勃勃的脸仔细端详,他低着头,汗珠聚集在眉峰间,逐渐形成一个小水珠,将滴未滴。无悠突起冲动,挺身用香舌慢慢尝起他的味道。
嗯!咸咸的,有他的感觉。
寻舟用一臂撑起身体,另一臂则因受伤暂时无法活动自如,他低低咒骂一声,对她言道:“还是你来褪衣,我的手动不了。”
无悠顿时恢复神智,用手推拒他,急道:“不行!你才刚受伤,怎么可以做……做这种事,说不定伤口会更加恶化的。”
寻舟将整个头伏在她酥胸上,喑哑地言道:“你要是再不动手,我就要忍不住了。”
他伸出舌在她的胸前轻舌忝,满意地见到她的肌肤泛起诱人的桃红色,不过因为衣物的遮掩,所以他视线可见的范围不大,他不满意的皱起眉,想看见更多的她。
“快点!”他不耐烦的催促道。
“但……”她仍然迟疑。
“或者你想让我动手?”他威胁道,“这我倒不介意,只不过伤势因此加重的话,我可管不了。”
“不……”她忙道,“还是我来吧!”说归说,却迟迟不肯动手。
单靠左臂实在无法支持太久,所以他抱着她转个半圈,让她趴伏在他胸膛,这才满意的说:“这样好多了。”
无悠颤抖着手指解开他的衣襟。他的胸膛坚实似铁,热呼呼、暖融融的,还罩上一层薄薄的汗,让他的内衫都湿透了。
“你好热!”她不禁说道。
“嗯!”他低低的应一声,并不说话,只是用一双氤氲着的眼神,热切地看着她,在他眼底,还隐藏了一些不欲人知的心思。
那眼神很复杂难懂,她想靠近看得更清楚些,但他的目光一闪,所有的情绪都化为浓浓的。
他的大拇指轻轻抚上她的唇,缓缓的摩挲,所有的一切都因此而停顿下来,仿佛他所要的仅此而已。无悠疑惑的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何有这种转变,正思忖间,只听见他叹息一声,放弃了挣扎。
“可以吗?”他轻咬着她的耳垂问道。
无悠羞不可抑的点点头。
云雨过后。
他男性高大的身躯压在身上是个沉重的负荷,但她不以为然,被他的身躯紧紧包围着,还有那股亲密过后特有的气息环绕着,让她油然升起幸福的感觉。
“我太重了吗?”他问,翻身欲离开。
“不!不会,我喜欢你的重量。”
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静静品味属于他俩独特的亲密气息。
饼了良久,无悠才开口:“自你醒来后就有些不太对劲,是不是有心事?”
“我没事。”
“你别否认,我看得出来。”她坚持而又温柔的说,“我是你的妻子,有什么不能说出来一块分担的?”
“没什么,只是对之前发生的事心有余悸罢了,我怕你笑,所以没说出口。”
“傻瓜,这是人之常情,我怎会笑你?”
李寻舟转移话题,“对了!我记得在昏迷之前,看到杀手的刀离我不到几寸,为何我还会没事?”
“是关大哥救你的。”
“噢?”他挑眉不置可否,仍旧对那个人没啥好感,就算救了他一命也是一样。
无悠强调的说:“要不是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拦下你眼前的刀,恐怕你现在早已成了尸体,再也不会呼吸、说话了。”
“那又如何?”
“你起码该感激人家救你一命。”她嗔道。
李寻舟闷哼一声,“你干嘛那么在乎这件事?你明知道我对他没有好感。”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希望你们两个能和好。你是我的丈夫,而他是最疼我的关大哥,都是我最关心的人,我不希望因为一场误会而使你们不和,我盼望你们能够和和气气的握手言欢,要是能在别的情况下认识,你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
李寻舟不情不愿地说:“好,我答应对他的脸色好一点就是。”
她的笑意正要漾起,“不过我可不保证什么。”他补充道。
“没关系!只要你肯试,就算跨出第一步了。”
“对了!”他想到一件事情,“他是武林中人吗?我瞧他的身手还不错!”他还是不肯说好话。
“应该算是吧!他和我哥哥不打不相识,算是打出来的交情。不过哥哥说他做人还可以,就是个性顽劣,经常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语带保留,当初他们的评语可比她现在说的,还要恶毒十倍,但关山月也不差就是。
她常常想,要是武林间以说话恶毒来排名的话,他们三个绝排不到三名以外去,但这些可只能用想的。
“这么说……令兄也会武功?”
她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怎么不会?”
见他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无悠暗地里松了口气。
“我自小体弱,不适合练武,所以爹爹才不许我练。”
“说的也是!”他自嘲道:“要是你会武功,我这个做丈夫的要是稍微有对你不起的地方,那岂不是任你宰割?”
无悠娇嗔道:“讨厌!人家哪会这么不讲道理?”
李寻舟最后还是翻过身,把她拥在怀里,再下去只怕压坏了她。男女间肤体与肤体最亲密的接触,应当是两心最如一的时刻,不是吗?
“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只是老说不出口……”他顿一顿,“你能不能老实的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