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调查我?”罗美娜问他。
“现在你愿意谈了,是不是?上我的车吧,我可以顺道送你一程,你那部宾士停在这里很安全的!”他转身走过去打开他的车门,停在那里等她。
罗美娜走过去,步履有点不稳定。
他用上车门,绕过车头过去开车,把车子稳稳的驶出去,通过停车场的安全栅门,开上街.
“即使你知道所有的事,也不能得到什么优势。”罗美娜用手指点燃香烟,对他说;“这只会让我更轻视你,看清你的卑劣和无耻!”
“你一定要这样竖着毛,像刺猥一样对我吗?”
“有什么话你快说吧!我时间宝贵,不想浪费在你这种小人身上。”罗美娜鄙夷的说。
“很好,那我们就别再拐弯抹角了.”他点头,看了她一眼,腾出方向盘上的一只手,从前面拿一个红色锦盒丢给她.“我要你嫁给我!”
“凭什么?”
“就凭我爱你,用了十年的时间追求你。”他说。
“你太可笑了!”
“一点都不可笑.我用了十年的时间来经营这份感情和关系,你觉得可笑吗?”简士川说:“再说我连你做过的这些不名誉的事都不计较,你还想要求什么?你现在可不是什么名门淑女。”
“就算我不是名门淑女而只是残花败柳,我也一样不会嫁给你。简士川,你早死了这条心吧!你这辈子都休想!”
“别不识抬举,美娜,在你做过那么该死的事后,我还肯接受你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我不计较你跟个男妓过夜,也不计较你是不是跟那个小表上过床——你是不是跟那个小表上过床了?美娜!”他阴沉着面色问她。
“不错!我跟他上过床了,我也跟吉米睡过觉,你满意了吗?我告诉你!我宁愿跟个男妓、跟天下的男人上床,就是不愿跟你!你让我作呕.”
简士川的车子吱地一声煞住,然后他转回身.遽然扬起的手掌眼看着就要挥到美娜的脸上,可是他最后还是停了下来,狂怒的脸上肌肉猛烈的抽动一下,收回手掌,握紧的手指关节发出噼啪噼啪的响声。“你这个——*人!”他的狂怒在最后转换成一句切齿的咒骂。
“我不爱你,士川,所以我不会嫁给你,你还是死心吧!”她把戒子归还给他.
“只怕由不得你。”
“你说什么?”
“你非嫁给我不行,美娜,你没有选择。”
“我不懂你究竟在说什么。”
简士川盯着前方马路,声音非常冷淡。
“我有一卷A级录影带,X级的画面。你一定很有兴趣。”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简士川。”
“录影带是在一家小旅馆拍的.公园路一六二0号。里面的主角还要我告诉你吗?”
“你!”罗美娜的一张脸刷的一阵灰白。“……你胡说!这只是你的诡计。我不相信。”
“你总是不相信我。可是又太容易相信别人.即使‘他’只是一个男妓!够不够讥刺?”简士川冷笑。“可是你就是忘记了男妓是只认识钱的,否则他们又怎么会成为男妓?”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吉米会这么做!你骗我!”
“记得一个月前你到那家‘非想天’酒吧召男妓的事吗?你把他带到饭店,你们过一夜,很不巧就被我撞见了.第二次你冒雨前去,我赶到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你们去了哪里.可是我很有耐性,我在那里等,一直等到你们出现。你走了之后,我进酒吧找到吉米,也就是在那里,我跟他订下丁一个协议:他要钱,而我要一卷录影带!我们皆大欢喜。”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简单,我要利用他让那个小表死心,让他主动离开;同时这卷录影带可以保障我们的关系。”
“你真卑鄙!”
“我希望在两个月内举行婚礼,因为我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
“如果我不答应呢?”
简士川回头看她一眼.
“这眷录影带会很快的流入市场。而且,我想它在黑市中会成为抢手贷,不但在商业媒体上公开.还会闹成丑闻,这些对你那些市场上的死对头来说,是一个有利的形势,他们会把你打得落花流水,不见天日暮!”简士川停一下,又说:“还有那个小表!别忘了我还有一份当年车祸的肇车资料。我知道他还是你最关心的人.如果你不想毁了你爷爷苦心经营下来的事业和那个小表的前途,最好现在就接受我的结婚戒子。”他从椅座上捡起锦拿送到她面前.
罗美娜望着那只红色的盒子,面色愈发苍白了.
“我怎么知道录影带是不是真的?”她说。
“很聪明,”筒士川点点头.“放心吧,我已经准备好了—卷拷贝,你可以自己留下来做个纪念。”
他侧身从车门旁抽出一卷黑色的带子,无礼的丢到她的大腿上。
“你知道吗?你在这里面的表演真是够。”他最后又用极端的讥诮的语气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把你的热情保留到我们结婚以后。”
罗美娜撇过脸,一声不响的注视着窗外景色。
她已经跌入简士川的捕猎陷阱里,现在她只是一只待宰割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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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找吉米的时候,他已经不在那里了。老板娘告诉她:“他退房了!几天前就退了,那天还带了一个女人,看年纪比他大上两倍,在柜台就搂搂抱抱起来.真是不能看!”
老板娘摇摇头,在她身上膘了一眼。
“他其实还满年轻的,长得也好看.学人家作什么鸭呢?真是败坏风气!人家不知道还以为我们这里开‘鸭馆’的,真是!”老板娘吐—口烟圈.涂上蔻丹的手指挥了挥,“其实我们这里满干净的,偶尔才替客人拉拉线,叫个小姐.还都是应客人要求的。”
“唉!旅馆生意是愈来愈难做了,不做点,客人连上门都不上门,有时候两三天没一只蚊子苍蝇进来,都快喝西北风了!”
罗美娜走出旅馆,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心情。
吉米出卖了她!
她曾经以为他是她的朋友,也是半个替身情人,他们共同经营过一份微妙的感情,像情人又像朋友,彼此之间还有一份怜惜。可是……
她把车子开上街道的时候,忽然想到一句话鲜明的跳出:“友情像朝露.它可以在清晨的玫瑰花上面,也可以在狗屎上!”把罗美娜的心狠狠的扎痛了一下!
金钱又一次考验了情谊这种东西,并且证明它完全不堪一击.
罗美娜用力喘出一口气,加紧油门冲出去,直到消失在那条长长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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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迪走出教室的时候.亚晴已经在那里等他了,露出任何时刻都一样的璀璨笑容,胸前抱着一叠生物课的书,白色的短裙和白袜、运动鞋、再加上一身的网球装,好像她刚由网球场上离开。
“系花来接你了!”方迪的同学胡安告诉他。“教她少笑一点会更有气质,笑多了令人觉得像神经病?”胡安碰了碰他的手肘。“我先闪了,宿舍见!”他扬了扬手中的课本,就走了。
方迪走上前,看着眼前矮了他—大截的女孩子。
“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亚晴做怪的瞪了瞪眼睛.
“当然可以.你高兴就好。”方迪往校园外走去,亚晴跟着。刚下课,校园内拥挤着很多学生,在他们的身边旁插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