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我才爱你啊!”他笑著拉下她的头,让它搁在他心口,聆听著他的心跳。“没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不知道原来世间还有可以伴著男人一同高飞的女人,毕竟在我身边的全是一些需要小心呵护的温室花朵。她们……我要不起,但你不同,我不要你,我们是彼此需要。”
“多谢夸奖。”她开怀地笑著,亲吻他的颊以兹奖赏。感谢老天爷!赐给她一个这么好的伴侣。可以包容她、理解她,又能够与她携手并进,与他在一起的未来变得越来越值得期待。
“柳邪,我记得你早有了企业管理的硕士学位。既然你这么心疼母亲独守空闺,为什么不乾脆进公司帮助东方伯伯,这样他就可以提早退休,有更多的时间陪伯母了。”青樨突然想起问道。
“我不敢。”他无奈叹道。“东方家的男人都是拿工作当生命的,我记得爷爷一直当家到八十六岁,老当益壮,精神体力一如五、六十岁的人,可是就在那一年,因为女乃女乃生病了,我主动进公司帮忙,想让爷爷提早退休,有多一点的时间可以陪陪女乃女乃,想不到他退休不到三个月竟得了老年痴呆症,结果半年内他就虚弱地老死了。失去工作的他,一如丧失生命目标的老人,连一年都熬不过。”
“所以你害怕了,不敢接伯伯的位子,怕他会步上爷爷的后尘。”原来如此,看来东方家也很麻烦。青樨抱著他的腰,眼珠子骨碌碌地转著。“也许我们再多玩几年,让老人家多点事情操心,对他们反而好。”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老爸虽然天天嚷著要我接位,他想清闲,我不敢相信他。”所以罗!你追我跑的游戏只好一直玩下去。
“原来你还是个孝顺的乖儿子!”她拍拍他的脸颊,一脸促狭的表情。
“你哦——”他伸手弹了她挺直的俏鼻一下。“這张坏嘴,要惩罚。”低头,他吻住了她不停泻出的银铃笑声,同时也置妥了心中那抹不安。青樨,他的爱人,有了她,相信东方家一定会开拓出另一片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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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樨从来没钓过鱼,想不到等待竟是这般漫长,好无聊哦!依在他胸前,听著他沈稳有力的心跳,她快睡著了。
柳邪爱恋地盯著怀中那张慵懒、娇媚的无邪睡容,发现他们的呼吸一致,不过总共也只有这件事可提而巳。因为她翻了个身,竟然开始磨牙,小妮子的睡癖让人不敢领教。
上钩的鱼儿拉回了他神游的心思,他轻摇怀中的人儿。“青樨醒醒,我们钓上鱼了!”
“别吵!”她睡得正香,不耐烦地推开他扰人清梦的手,打声呼噜又继续睡。
“青樨,小懒猪,鱼儿要跳到你怀里罗!”
“什么啦?你好讨厌……”她不止睡癖不好,起床气更差。
“我说,我们钓上鱼了。”他索性附在她耳畔大吼。
“咦?”她突然跳起握住鱼罕。“在哪里?”
“在湖里,你拉起来看看啊!”他握住她的手,和她一起使力。
钓竿的尾端被大鱼狠狠拖住,深深地沈在水底。青樨用尽气力的同时,忍不住开心地大叫:“一定是条大鱼,像鲸鱼那样大——”
随著她轻扬的叫声散去,一条美丽的大鱼如长虹一样划过天际,但一会儿后又挣扎月兑离钩子,激起一阵炫丽的浪花。
“還想跑?”她大叫,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下湖中,双手在水里乱模一通。“鱼呢?”
“青樨——”柳邪来不及捉住她,只好陪她一起下水。“你这样乱模是抓不到的啦……”语声未落。
“我抓到了!我抓到了!”她突然尖声大叫,等她站起身时,胸前多了一条大鱼。“该死的!别乱跳啊!”
老天!他禁不住摇头大笑,这样也能抓到鱼?是她运气太好?还是这条鱼根本就瞎了眼?
“我来帮你。”
“不要。”她大声喝止他。“别碰我,一碰就完了,这条鱼,该死的,滑溜得紧。”
“可是你这样一定走不回岸边的。”
“那就找个东西来装它啊!”她紧紧抱住大鱼小心地移动脚步,计量的眼神瞄向他宽大的衬衫。
“明白了。”可怜的柳邪只好贡献出他的上衣。他抓住鱼的下鳃,将衬衫包上鱼头。
“小心点。”她紧揪住大鱼的尾巴,将它的身体放在衬衫上。和柳邪雨人小心翼翼地捧著它回到岸上后才敢松手喘口气。安全地把鱼放下后,他们对看一眼,忍不住欢欣地手舞足蹈,终於抓到这条鱼了。
“原来钓鱼这么好玩!”她情不自禁跑过去抱住他。“以后我每天都要来这里钓鱼。”她大声宣布。
“只要你喜欢,这一辈子我都陪你钓鱼。”他开心地抱起她轻盈的身子转圈,满心都是关不住的柔情。宠溺这个小女人,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呵!他爱惨她这般飞扬畅快的笑容了。
第七章
币断电话,结束了每日例行的公事报告后,青樨抱过一个大布偶,懒懒地躺在床上。
明天就该回去了,偏生今天外头乌云满布,阴霾的天空压得低沈沈的,好像随时会碰到地面,灰蒙蒙的一大片,看得就不痛快,在“梦岛”的最后一天,竟然遇到这样的坏天气,真是扫兴。
唉!长叹一口气。想起前五天和柳邪玩疯了的快乐日子,今天的沉闷就显得更加难以忍受。瞧来,她是被他宠坏了。
收音机送来台风的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玩飞了心是一回事,她还是相当挂意台湾的一切。万一风雨太大,明天回下去,公司那边该怎么办?紫茉单独一个人过得好不好?晓笙肯定很担心地。
总觉得心头隐隐有股不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了。是刚才那通电话带来的,呆呆地瞪著电话机,仔细回想晓笙做的例行公事报告,开会、决议、企划、业绩……
和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啊!为什么她……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柳邪打开房门,端著餐盘走进来,就看到床上的睡美人变成木头女圭女圭了。
“不知道。”她没好气地回他一句。屋外差劲的天气,连带的也影响了她的脾气。
“那有什么好想的?”他抬来一张小餐桌放到床上,在她面前搁下餐盘。“饿了吧?吃早餐。”
“就是不知道才要想啊!”拾起汤匙,有一口没一口喝起小米粥。他虽不善庖厨却很清楚她的口味,吩咐厨房做出来的东西总是她爱吃的,这样的用心简直要教人感动得痛哭流涕,因此相较起来她的无理取闹是否该检讨了?
唉!眼前的情况,显然是的。青樨长叹一声,搁下汤匙,想了想,还是决定道歉。
“柳邪,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
他轻笑著爬上床铺,坐在她身边,伸手揉乱她一头长发,就爱她这率直的性子,喜怒哀乐,各样情绪,总能轻易地在她脸上寻获,与这样的女孩交往是轻松又愉快的。
“没关系!但是可以告诉我心情不好的原因吗?”
“天气关系。”她嘟起嘴,埋怨地瞪了屋外的阴霾一眼。
“遝有呢?”他拾起汤匙,开始有一口没一口地喂她喝粥。
“咦?”她讶异地瞪大眼眸。“遝有”是什么意思?
“儍瓜,你是那种碰到一点天气变化就『为赋新辞强说愁』的人吗?”
“当然不是……”她大声的辩驳忽然停了,也察觉到了心中那股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