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吧!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想你应该早知道了。”她离开他的胸膛,站起身,迟来的晚风拂乱了一头
如丝秀发。“我不是『邱紫茉』,我不是遗书上那位与你订下终身之约的女子,我
是紫茉的双胞胎妹妹,邱青穉。”
“谢谢你,告诉我真相。”他也站起来,立在她身边,低低沈沈地笑,与她肩
并肩,一同迎向晚风。
“五年前……”她缓缓地道出了当年那场车祸,与其后发生的一切事情。并说
出“替身游戏”的目的,不一定非报仇下可,但真相一直是她执著的。
完全符合他的调查,她没有瞒他任何事,所有的秘密全在晚风中诉尽。
他抬头,一颗流星倏地闪过,满天闪亮的星斗,仍遮不住那迅然陨落的光芒,
有一丝丝的心疼在心湖底处漾开,渐渐溢满胸腔。早知道过往的一切是一回事,但
此刻听她亲口诉出,他仍然为她怜惜。
“辛苦你了,青樨。”伸出手臂,将她拉进怀里,细细地抚模那副娇小的肩膀
,往后的麻烦将不会再全数压在这个细细的宽度上了,他会与她并肩以对,携手同
行。
“我并不觉得辛苦,这样忙碌的生活很适合我,只是可怜了姊姊,她是那么善良、温柔,她应该过得更好的。”她低低地哽咽,情难自禁,两滴清泪滑落脸庞,媲美珍珠的晶莹剔透。
“她当然会更好,只要有我们在。”许诺的同时,两人未来的人生已紧紧纠缠在一起,永远分不开。
“我不是紫茉,这样一来,你的继承权该怎么办?”她并不担心自己,从未想过要永远把持“邱氏”,迟早要开放公司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但是他呢?总不能叫他同样视遗嘱如粪土吧!
“这一点不用担心,东方家只有一个子孙,就算爷爷不让我继承,老爸也不会放过我。”事实上,目前的东方总裁,正无时无刻不想著要如何设计儿子进公司帮忙,只是柳邪太精了,坚持不上当就是了。
“呵!”她轻笑,突然无法想像这个翱翔在天空中的飞鹰端端正正坐在办公桌前的样子。
“会长、邱小姐,用餐了。”远远的,温和拿著手电筒来找人了。
“回去吧!”青樨拉住他的手走向来人。
“明天我们去钓鱼好不好?”他突然心血来潮。
“好啊!顺便带点东西去野餐。”既然是要相处一个礼拜,她希望每天都能过
得串福快乐、无忧无虑。“顺便叫寒近、温和一起去吧!”
“那两盏大灯泡!”他怪叫道。
“以防你做坏事啊!”她畅笑,蓦地放开他的手,往前跑。
“青穉——”第一次他叫出她的名,自然又悦耳。心里一丝感动,呵!他爱上
了这种亲密感,永远也唤不够她。
她跑到温和身旁,拉著他一起跑,后者疑惑地望了眼这对玩疯了的小情侣,会
长叫她“青樨”,好陌生的名字,邱小姐的名字不是叫“紫茉”吗?“青穉”是她
的昵称?谁知道?
“温和,放开我的女人。”他追上来,从后面将她揽腰抱起,跑往另一个方向。“今晚我不回去吃饭了。”他回头交代一声,嘻嘻哈哈的欢笑声已然消失在夜风中。
浪漫的夜才刚刚掀开序幕,旖旎的风会一直回旋地吹著,将这股春意带到海角天涯。
第六章
第一次和男人在床上共度一宿是一件挺新奇的事,但绝对称不上缠绵悱恻、横流。尤其早上一睁开眼睛,男主角已经失去踪影的情况下,青樨没有破口大骂就算不错了,别想她会有什么娇羞、爱恋的心情。
青樨坐起身,拉拉身上那套睡绉了的中国式罩衫。事实上,昨晚柳邪根本没碰她,他只是抱著她睡了一夜。
他说她还太年轻,稚女敕的身体根本还不到可以生儿育女的成熟度,而他不相信避孕术,连成功率最高的服用避孕丸,也只有百分之九十八,那剩下的百分之二的意外怎么办?何况他绝不要她吃那种有害身体健康的药物。
所以最根本的解决之道,就是他忍著在她二十四岁以前不要碰她。这样的男人算是体贴了,是不?
不过他也说了,他可以不办事,但绝不能不亲她、不抱她,所以罗!昨晚她被迫当了一夜的超级大抱枕,让他搂著睡了一夜。
其实那感觉还真不错。青樨粉女敕的双颊,不由染上两点艳红的困脂,酡红得宛似天边的彩霞。她想起昨夜那双有力的臂膀,热呼呼地环在她腰上的感觉,叫人又心悸、又惊惶,却不讨厌,反而迷恋得有丝晕头。
都是柳邪那副强健、结实的硕壮体魄的错,害她老是在不知不觉中想起他厚厚的胸肌、分成六块的月复肌,还有那双钢骨贲发的长腿,缠住她滑腻的大腿时,那种肌肤磨擦的火热感、连血液都会为之沸腾,叫人口乾舌燥、心跳加速,好想……老天!她猛力地摇头,把脑中那一幕幕限制级景象甩出脑袋。该死的!只睡了一晚,她已经变成一个大了。
这可恶的东方柳邪,她忍下住捶打他的枕头出气。“杀千刀的混帐王八蛋、白痴、下三滥、智障、烂乌龟……”
捶打得气喘吁吁,放任身子呈大字型摆平在床铺上。“好累!”她轻喊。偶然一串低沈笑语随风飘进二楼的卧室中。似曾相识的语调引起她的好奇心,拖著疲惫的身子半走、半爬龟行到落地窗旁,低头往下望,可不是东方柳邪和他那两个死党寒近、温和。他们在干什么?一人肩上扛著两包东西,像是在搬货。
这会儿她的精神可全被奇怪的事情给勾引起来了。站起身打开落地窗,才推开一片玻璃窗户,一股腥臭作呕的气味立刻直冲鼻孔,她赶紧又把窗户关上。
天啊!好臭。如果她没猜错,那应该是某种有机肥料的臭味,比如:堆肥之类的。柳邪他们扛那东西做什么?
匆匆换过一套休闲服,奔下楼,打开大门,柳邪先看到她,立刻非常“重色轻友”地将肩上重担压在两个死党身上,跑到她身边。
“早啊!青樨。”他一脸的汗,浑身上下都是泥灰,身上那件衬衫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这味道比她在一一楼时闻到的更呛鼻。青樨皱著眉头,后退一大步。
“你在干么?唔!好臭。”
“会吗?”他是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抬起手臂,闻闻自己的衣衫。“还好嘛!肥料的味道不都是这样的。”他耸耸肩,笑出一口白牙。
“你搬这么多肥料做什么?”青樨的视线顺著寒近和温和作工搬运的地方望去,老天!那些肥料足足有一货柜那么多耶!
“花圃啊,还有岛上种的水果、蔬菜、杂粮……这些植物都要用到肥料,一次运齐了,省得麻烦嘛!”
“那……就你们三个人搬啊?怎不找人帮忙?”想不到他这会长大人真的凡事视力亲为至此地步,青樨不晓得是该夸奖他勤劳好?还是骂他笨,不懂得用人好?
“货运船清晨四点半就到了,园艺社社长临时找不到其他人手,巡逻的守卫又各自有他们该做的事,她只好来挖我们三个人起床罗!”说穿了就是谁都不喜欢大清早被吵醒,那个美人社长只好利用柳邪、寒近、温和这三个“妇援会”同胞了。
说人人到,远远一条窈窕身影,娉婷来到。“会长,你怎么可以偷懒?”一开口酥软慵懒的低柔语调,几乎把人全身的骨头都化成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