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世善偷偷扮个鬼脸,每次都是她做给他吃的耶!
“小姐。”突然有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跟玫瑰打着招呼。
“有事吗?”世善抬头看他,有不好的预感。
“小姐,我可以跟你交个朋友吗?”那人凑到玫瑰身侧,痴迷地对着她笑。“你的美丽与神秘,比夜晚皎洁的月亮更让人着迷,我……”
“她是我的!”世善很生气地打断他的话,并紧紧拥住玫瑰。
“哦——”那人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明白之后就请你走开好吗?”世善正想松下一口气。
那个人却开口道:“没关系的,先生,我可以跟你公平竞争。”
世善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这家伙在说什么疯话?”
炳哈啥!玫瑰忍不住张口大笑,世善的表情实在好可爱。
“所以说先生……”那人还兀自说个不停。
世善涌上一股怒火,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
“玫瑰,我们走。”世善很生气地推开那个人站起来,一手牵着玫瑰快速地拉铃下车。
“先生。”那个人还不死心,紧跟在世善他们后面。“我们……哦!”
实在忍无可忍!世善趁着车门打开的同时,一拳打得他从车头飞到车尾。
“可恶!大白痴!”他甩着拳头和玫瑰潇洒地下车。
“现在怎么办?”望着巴士开走后,玫瑰问世善。
世善的目光注视残存的夕阳。“原来这么晚了。”难怪他的肚子饿得咕咕叫,“我们先去吃饭吧?”
“吃……那个啊?”玫瑰想起上午见到,在牧野上成群漂亮悠闲的牛羊。
“邻近诺曼第的不列塔尼地方是法国首屈一指的海鲜产地,因此诺曼第也以新鲜海鲜菜肴闻名,不如我们去尝尝着名的干贝汤和生蚝?”
“饭后还可以喝一杯这里著名的苹果酒。”玫瑰指着旅游简介笑道。
只要世善不打那些可爱动物的主意,她就很高兴了。
“没问题,可是……”世善望望四周十足陌生的景象。“我不知道哪里有餐厅可以用餐!”
“没关系,我去问看看就知道了。”玫瑰自告奋勇朝路边一家便利超市走进去。“对不起。”她站在门口说。
“有什么事吗?”那名正在看报的收银员,一看到客人上门,忙丢掉报纸跑过来招呼。
这时世善也跟着走进来站在玫瑰身边。
那收银员一看到世善的脸,立刻瞪大双眼,跑回柜台拿出他刚才看的报纸。“这是不是你?‘艺展唯一得奖的亚洲人——毛世善’。”
世善接过报纸,天啊!这报导登得还真大,这么一来,他还能在法国自由自在地游玩吗?
“你……”世善退了一大步,更接近门口,他看到那个收银员的眼睛里开始冒出火花,闻到“危险的味道”。
“毛先生,我想……”
“什么事?”吞吞吐吐,情况不妙。世善一手拉紧玫瑰,准备随时落跑。
“我现在是艺术学院的学生,我很欣赏您的作品,那尊‘美神’真的好美、好漂亮,所以……我……”那收银员腼腆一笑。“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签个名?”
还以为是什么天大地大的要求呢!世善松下一口气。“没问题。”
“真是太好了,谢谢你,毛先生。”收银员转进柜台里拿签名色卡。
“小意思,不必客气,你……”世善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看到他拿出来的色卡了。
天啊!足足有二十公分厚,那叠色卡最少有一百张,全部都签完不就天亮了!
“这个……”世善指着色卡,实在很想问那个收银员,现在的艺术学院功课压力是不是很重?读得他脑袋秀逗了。
“我的同学们也都是您的迷,所以……”他又搬了一叠出来。现在总共是两叠色卡。
别开玩笑了!世善差点吓死,看到他弯下腰准备再搬第三叠时,他二话不说拉着玫瑰落荒而逃。
*9*9*9
有了昨天的经验,世善和玫瑰再也不敢走观光胜地,怕被人认出来又被要求签名。
他们将游玩的目标改在风光明媚,又富文艺气息的小村镇。
“去巴比松怎么样?听说那里的小村还保持着1830——50年代,米勒、卢梭、杜普雷、迪亚兹等巴比松派画家居住时的模样。”
最重要的是世善看到旅游简介上,介绍着巴比松有好几家餐厅,大多是属于农家风格,气氛绝佳,别具风味的乡村料理。向以美食家自喻的他,当然不愿放弃这个大饱口福的好机会。
“好哇!”从巴比松回圣哲曼安雷只要一日的路程,玫瑰掐指算了一下,他们现在启程,中午可到巴比松,傍晚就可以回到家了。
离开“玫瑰小屋”快一个星期了,老实说,她还真担心爱菲亚、沙蔓和那些宠物们。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好好吃饭,每天打扫?家里会不会因为乏人整理,乱得像狗窝?
“那走吧!”世善领头去买车票。
巴比松位于枫丹白露森林西端,周围俱是宽广的田地,和诺曼第相比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色。
一大片绿油油、望之不尽的原野与山林,任你有多少烦心事,也会抛诸九霄云外。
当世善和玫瑰到达那里时,已是正午,餐厅里到处都是用餐的人们,他们找了两家全客满了,不得已两人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先去参观了教堂,避开尖锋的用餐时间。
下午两点,用餐人潮消退,他们总算找到一处有空位子的地方——“玛丽餐馆”。
世善觉得很有趣。“以人名当店名,这家餐厅的负责人确实与众不同。”
他们推门进去,餐厅里的桌椅、杯盘也全是原木制造,完全大自然的风貌。
“请问几位?”侍应生前来招呼他们。
“两位。”世善朝他比出两根手指头。
请往这边走。”侍应生领着他们坐进窗边的两人位置,随即递上菜单。
世善作主点了一份特餐、一份厨师推荐餐。
为什么点不一样的?因为玫瑰根本不吃东西,到最后两份餐一定全进到他的肚子里,当然能够尝多些不同的味道是最好的。
不过有一点很令人嫉妒他。世善是怎么吃都吃不胖的体质,他可以放心大胆遍尝美食,又不用担心身材走样。
“请问要不要开瓶香槟?”
香槟?世善考虑了下,转头问玫瑰。“你觉得怎么样?”
“咦?”玫瑰不在她的座位。“玫瑰?”他站起来喊了一声,却看到玫瑰正呆愣地站在对面墙壁前。“你在看什么?”
“待会儿再点。”世善打发走侍应生,走过去站在玫瑰身边。
那壁上有一幅小小的油画,画中人是一名气质高贵、艳丽不凡的大美人。
她同玫瑰一样,有着金黄色头发、天空蓝的眼珠、双颊似桃、红唇如樱。
“玫瑰,这里怎么会有你的画像?”世善突然觉得不安。
“这不是我。”玫瑰以无比哀伤的眼神回望世善。
他不相信,眼光却被油画角落上的签名吸引,“玛丽·安瑞聂特”,这是法皇路易十六的皇后肖像。
为什么玫瑰会和玛丽皇后长得一模一样?
莫非爱菲亚指示不可以让玫瑰接近凡尔赛宫的原因就在这里?“以及任何有关凡尔赛的东西”一思及此,世善立刻脸色大变。
“玫瑰……”看到她蓦然滑落的两行泪水,剩下的问话哽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
“王后陛下,ROSE对不起您!”玫瑰缓缓跪下,哭得肝肠寸断。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世善好害怕,玫瑰……难道她又要离开他。“你、玛丽皇后、ROSE,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