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痛?”冯静怀疑地看着陆瞳,这么老套的借口?!
“我肚子真的很痛。”
“大姨妈来了?不对呀,你的大姨妈好像刚走没一个星期。”
“谁跟你说是大姨妈来了?”陆瞳缩在地上白了她一眼。
“那你跟我说你哪儿痛。”也许是真的?陆瞳好像是从不撒谎的人,冯静蹲,“是这里痛?还是胃痛?”
“好像是胃痛吧。”
“你今天早晨是不是又没吃饭?你呀胃痛纯属是自己保养不好造成的。”冯静嗔怪道。
“哎呀,我现在胃很痛呀,你就别再说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
“我的床上有个小包,里面有治胃病的药。”
“你床上的什么包?”
“就是那个绿色的。”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去给你拿药。”冯静说完,立刻跳下拳击台,摘下护具跟拳击套回去替她取药,她刚离开,陆瞳就一扫痛苦之色站了起来。
“对不起了冯静。”
等冯静好不容易找到药,跑回拳击馆时,陆瞳已经不见了,“陆瞳!”冯静气得一跺脚。
“她生气了。”透过储藏室的小气窗,陈耳东看着着急地围着拳击馆转了一圈,又在一无所获后离开的冯静说道。
“没办法呀,如果不是我急中生智调她离开,你们就要撞个正着了。”肚子痛这个借口虽然老套,老套的办法有的时候往往是最有效的。
“唉,就是你们这四个小东西惹麻烦,害得你们的妈妈要说谎。”陈耳东对着睡醒了一觉在箱子里用肚皮做支撑点爬来爬去的四个小家伙。
“这些小东西呀,你为它们做了多少的事,等它们长大了该不记得的还是不会记得。”陆瞳蹲用手指它们,“陈耳东,你看,饺子好像是还没睁眼,它都几天了?它会不会是瞎子呀?”
“应该不会是。”陈耳东用一只手抓起闭着眼睛像是一只毛毛虫一样蠕动的饺子,在兄妹里它是最小的,饺子恰好也是这些面食里个头最小的,所以饺子这个名字,自然就归它了。“我中午的时候去过宠物医院了,那里的人教我用棉签把它的眼睛人工剥开。”
“啊?会不会对它造成伤害呀。”
“不会的。”陈耳东从印着宠物医院名字的包装袋里拿出一包医用棉签,用清水蘸湿了,一点一点地剥开饺子的眼睛。
“哇,原来它的眼睛这么漂亮,小东西,你是不是因为眼睛最漂亮,怕哥哥姐姐嫉妒所以不肯睁开呀?”
饺子的眼睛是近乎透明的蓝色,上面还有一层水汪汪的薄膜,似乎是生命中第一次体验到光的存在,饺子被吓坏了,一直在叫。
“嘘嘘,不怕,不怕,爸爸妈妈都在这里,其实别看它的眼睛睁开了,它现在还是什么也看不到,等它真的能看清东西,要等两三天以后吧。”陈耳东用拿出一管幼猫专用的眼药水分别滴在它的两只眼睛里。
“它的眼睛始终都会是这一种颜色吗?”
“怎么会呢,它的眼睛会变色的,所以要确认它的眼睛是什么颜色,还要再等一个月。”
“唉,它们什么时候能长大呢。”
“小猫要长大很快的,像吹气一样地快。”
在地上铺了一张席子,陈耳东他们把所有的小猫都放在席子上,让它们有足够的空间练习爬行。
偶爬呀,爬,偶努力滴爬……四只小猫发挥蜗牛精神,努力地爬着,空气中传来的拳击手套互相撞击的声音,拳击手套打到人身体上的声音对它们似乎已经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步法,注意步法,步法始终是你的最大软肋。”
“我已经在注意了。”滑步呀滑步,谁说滑步是拳击里最普通的步法的,他似乎永远也掌握不了滑步的要领。
“注意,防守,防守。”
把把跟麻麻似乎在打架,拳击台上的声音终于吸引到了馒头,麻麻在打把把,它要去救把把,把把偶来叻,嘿咻嘿咻偶努力地爬。
“陆瞳,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终于从陆瞳密集的拳头下月兑身,陈耳东满头大汗地靠在休息区休息。
“什么?”相比于陈耳东的狼狈,陆瞳只能用浑身清凉自无汗形容,没办法,陈耳东对她形成不了多大的压力,她只需要小心控制自己的力道别真伤了他就足够了。
“我妈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是陆伯父要她把五万块钱打到你的账户里。”
“啊?我跟我爸要钱,他怎么找到你们家了?”
“我家这边不是近嘛,他也想让我妈了解一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多的钱,主要是怕你学坏。”陈耳东笑道。
“什么呀,我是为了参加十一举行的女子拳击争霸赛才跟他借钱的。”
“参加比赛也要钱吗?”
“当然要,谁叫咱不是专业的呢,什么钱都要自己花,之前本来是有一家迎鑫俱乐部答应了要赞助我,谁知道出了小白的事,让我对他们的联络人非常不满意,又找不到别的赞助,只能自己掏腰包了。”
“比赛地是?”
“A市。”
“十一比赛,那不是只半个月了?”
“对呀,我想提前十天到,适应场地,所以花的钱才这么多,A市有条件能训练的地方场租都贵死了。”
“那你不是快走了吗?”
“嗯,学校这边批了假我就走。”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你爸说呢?”
“我爸不喜欢我参加这一类的比赛啦,如果他支持我搞拳击的话我早就是专业队的了。”
“哦,那我回家跟我妈说,让我家的公司赞助你不就完了嘛。”
“我不想麻烦你们家。”
“麻烦什么呀,反正每年我家也没少赞助一些乱七八糟的比赛、节目,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反正到时候就当我借你们的好了,谢谢你了,陈耳东。”
“我听你喊我陈耳东怎么这么别扭呢,你直接叫我耳东吧,而且我帮你也不是白帮,你到时候给我一张贵宾票就行了。”“行呀,咱们一言为定。”
偶爬,偶爬,偶爬呀爬,偶终于爬到鸟,把把跟麻麻怎么不打架了呢?哩们看看我,看看偶,偶很勇敢滴爬上来鸟。“喵……”
“天啊,你看这是谁?”陆瞳首先发现了它。
“不是吧,它这么厉害。”陈耳东弯腰抱起馒头,“馒头你是自己爬上来的?”
“喵喵……”偶自己爬上来滴,偶来救把把滴,麻麻哩不许再欺负把把鸟。
“啊,你抓我,小没良心的。”陆瞳点点它的额头。
“不许打我们的头,不许打我们的头,我们是小天才,不要把我们打傻了。”陈耳东护住它。
“喵喵……”
陈耳东,怎么会是陈耳东呢,进了拳击馆又退出来,冯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跟陆瞳亲亲热热地在一起聊天的人居然是陈耳东。
看样子他们的感情好像还不错,陆瞳还会为了他而撒谎,哼,陈耳东一定耍了什么阴谋。
一边沉思一边往回走,冯静在路上撞到了一个人……“对……”她一抬头,看清了来人的脸之后,将后面的“不起”两个字又咽了回去,真是冤家路窄呀,“你走路不带眼睛的呀。”
“眼睛自然是长在原位的,跟带有什么关系?我不像某些人,眼睛长在头顶上了。”宋靳阳跟她针锋相对,真是冤家路窄。
“哼。”君子不与小人争,她现在没空理他。
“哼。”好男不跟女斗,他让着她。
两个人互相瞪了一眼,就往各自的目的地走去,“等一下,你是不是刚从拳击馆那边回来?”宋靳阳叫住了她。
“你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