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全校谁不知道你和骆扬帆是金童玉女的搭配?若说骆扬帆和武子风没关系我相信,若是说你和骆扬帆不是男女朋友,我绝不相信。”于倩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算了……”心儿摇摇头,放弃了和这些人解释的想法。这些人光凭一点点表相就径自把自己和扬帆排在一起,和他们说实话他们反倒不会相信。
就在这时,教室的门被打开了。物理老师抱了一大摞资料走了进来,“同学们,打扰一下,今天的自习课取消了,改成物理课。”
早已习惯这种事的A班全体同学动作迅速地拿出物理课本。刚才的讨论也就不得不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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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自习课,F班就显得“自由”得多了。有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打扑克的,有几个人围在一起讨论明星八卦的,还有偷偷听随身听里的音乐的。
惟一称得上是在自习的就只有武子风了。自从决定要考大学后,他就很少翘课,也开始认真地听课了。静下心来复习的他对教室里发生的一切听而不闻,只是安静地在读书。
“武帅哥,我今天穿的衣服漂亮吗?”班花张美丽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地展示露出半个肩膀的斜肩毛衣和短得几乎包不住臀部的皮裙。
“很漂亮。”武子风抬头瞟了一眼,冷冷地回答。张美丽的脸上画得如同京剧脸谱般精彩,高高扎起的秀发不知染上了多少种颜色——好一个绝代妖姬啊!
“真的吗?”她心中的白马:王子称赞她了!张美丽只能用尖叫来表示自己的兴奋。
“漂亮到可以直接到夜总会坐台了。”武子风此言一出,全班哄堂大笑。自取其辱的张美丽捂着脸冲出教室。
武子风看也没多看她一眼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老大,你干吗放弃到嘴的肥肉?张美丽可是有名的肉弹。”和他比较熟悉的“瘦皮猴”侯军凑到他跟前,不无可惜地说道。
“你要是有兴趣,现在就可以追上去。相信深受打击的她,会接受你的安慰的。”武子风毫不在意地说道。
“我是想追上去,只怕人家看不上我。”瘦皮猴人如其名,又干又瘦、尖嘴猴腮,但也精明得可以。
“那你就少废话,该干吗就干吗去。”武子风不耐烦地赶他走。
“老大,你真准备考状元?”厌恶地瞥了一眼武子风手中的课本,瘦皮猴坐到武子风的身边,大有长期抗战的意思。
“不准备考状元,但也该学点儿东西了,毕竟今年就要考试了。”武子风放下手中的课本,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
“我没问题。我老爸已经替我联系好了国外的学校,在外面混个几年回来,好歹也是洋博士什么的。”瘦皮猴满不在乎地说道。F班的学生,没几个是真正打算升学的。大多数人都已经安排好出国留学,而家长们送他们到沁阳,无非是为了在亲朋好友们问的时候面子上好看而已。这些学生大多也不参加高考,这也是F班如此放牛吃草、成绩低下,沁阳的升学率却丝毫不受影响的原因。
武子风笑了笑。在沁阳混到高中毕业,然后到国外的野鸡大学晃上几年,再带着买回来的文凭回来,靠祖上的福荫吃完下辈子的饭,似乎已经成了F班学生的宿命。
而事实上,在几个月以前,他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现在他不那么想了,他的人生是他自己的,他没必要为了与父亲赌气,而耽误了自己。
“老大,我们准备到新开的PUB放松放松,你去不去?”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递给子风,瘦皮猴几乎不抱什么希望地随口问道。
“没空。”接过他递来的烟,子风看了一眼随手放入上衣口袋,“烟不错。”
“那是正宗的中华,我爸手下孝敬的。”将烟放入口中,瘦皮猴掏出打火机点燃烟,开始吞云吐雾。
这边的烟味引来一帮“饿狼”纷纷过来抢烟,武子风的坐位旁乱成一团。而武子风在几次劝阻无效后,低头将课本放回书包内,决定提前给自己下课。
“我走了,你们慢慢闹吧。”走到教室外,打开储物柜,里面如雪片般掉出很多信。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的武子风看也不看地将信扔入垃圾筒,拿出大衣穿好。他刚要拿起围巾,忽然一双手抢在他前面抓住了围巾。
“这就是传说中的围巾吧,给我看看。”跟着他出来的瘦皮猴将围巾抢了过去。
“你干什么,把围巾还我!”武子风脸色阴沉地低吼。
“什么嘛,手工这么粗,我家的狗织的都比这个强。”在看清围巾后,瘦皮猴厌恶地说道。
“你再不还我,我就把你打得连你家的狗都认不出你是谁。”一听见有人批评心儿的爱心,武子风立刻就火了,他猛然抓住瘦皮猴的衣领,冷冷地道。
“好嘛,好嘛,不过是开个玩笑就这么大火气。”深知武子风的拳头有多硬的瘦皮猴双手颤抖地将围巾还给他。
“什么都可以拿来开玩笑,就是它不可以。”将围巾拿在手中,轻轻拂开被瘦皮猴捏皱的皱褶,武子风将围巾围在脖子上。
“这种破东西都当成宝贝,难道这真的是你看中的人织的?哄得让你这么宝贝她。”松了松自己几乎被扯的变形的领子,瘦皮猴悻悻地说道。
“你小子欠揍!”瘦皮猴的话音还没落,刚刚收起的铁拳立刻落在了他的脸上,瘦皮猴被打得撞在墙上。
“啊!”听到争吵声出来看情况的E班的女班主任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惊声尖叫,整个楼层一下子都被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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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导处,实在是一个太过熟悉的地方。
在沁阳高中,除了F班的教室,武子风最熟悉的就是这里。平常一有风吹草动,不管关不关他的事,训导主任都会把他叫到这里,训诫一番。
像回到自己家一样坐人办公桌前的小椅子里,武子风随兴地翘起了二郎腿。
“武子风,你给我坐好!”年约四十、身体像阿诺般强壮的训导主任板着终年不化的冰山脸走了进来,声若洪钟地吼道。
“我现在坐得就很好。”不为所动地保持原来的姿势,武子风语气淡漠地说道。
“你……”和他已经熟悉到几乎天天见面的训导主任知道自己对别人无往而不利的冰山脸对武子风毫无用处,吼叫也只会被当成蚊子般不予理会,只好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后。
“说吧,这次又要记我几次过?”。武子风满不在乎地说道。
“早退、在教室外打骂同学、还私带违禁物品到学校,你说该记你几个过?”将稍早前自他身上搜到的烟卷放到桌上,望着屡教不改的学生,训导主任只感到一阵头疼。武子风最近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学习,自己本来是很欣慰的,以为再也不用见到他了。没想到才不过几天工夫,他就又出事了。
“你知不知道,再加上一次大过,你就得退学了!”训导主任吼道。
“知道。”不过学校总有办法通知他老爸,让他爸爸急忙送上更多的钱,然后大过化小饼、小饼化无过。
“刘主任,校长说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您先去吧。”三年A班的班导冯老师走了进来,传达了校长的旨意。训导主任向她点了点头后,走出训导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