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登机时间一步步地接近,盼舒的心逐渐地冷却下来,他是不可能来的。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盼舒。”史狄提醒着盼舒。
“谢谢你们来送机,替我照顾一个艉蟀和云澜。”盼舒不放心地说道。
“既然舍不得,就别抛下他们。”菀真终于说出她的不满。
“他们已经不需要我了,况且,他们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盼舒淡然地说。
“他们怎么可能不需要你?盼盼……”菀真有种想晃醒盼舒的冲动。
“算了,这是盼盼的决定,咱们怎么说也没用。”雪凝拍拍菀真的肩说道。
“我走了,拜。”盼舒回头再朝着大门瞧了一眼,才轻叹了口气,走向登机门的方向。
菀真和雪凝看到这种情况,也只能着急地说道:“为什么银斯还不来?”
“盼舒今天要走了,你知不知道?”凌初对着银斯说道。
“知道啊!”银斯自始至终没把头自文件中抬起。
“那你还不快去追她?”凌初不禁着急地提醒着银斯。
“再等一下。”
“等一下?!盼舒已经要和史狄飞往意大利了,而你还能等一下,难道你要等到盼舒成为别人的新娘,你才要去追吗?”凌初不禁动怒地说。
一旁的峻仪看着这情形,连忙拉拉凌初的袖子,希望她别那么激动。
“盼舒不可能成为别人的新娘,她只能成为我的新娘。”银斯看着凌初坚定地说。
“那你在等些什么?”峻仪不禁怀疑地问道。
“我在等一个答案,我想搞清楚,那晚我到底在哪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银斯就是放不下盼舒那个知道了他喝醉时的表情,在知道自己心中有人后,是否仍旧放荡不已。
可是,偏偏银斯醉死过去前最后见到的人——堤亚,自从那晚后便回法国去了,不过,幸好堤亚今天就回来了,他会好好盘问、盘问她的。
“你到底爱不爱盼盼?身为盼盼的好友,我们都希望她幸福。”俊仪现在只希望答案别是否定的就好了。
“爱?”银斯摇了摇头,“我对盼舒的感情比那个敷浅的字还要深刻、还要长久。……
此时的峻仪和凌初才放下心来,至少她们知道盼舒的付出不是没有回报的。
“银斯,我回来了,这几天有没有很想我啊?”堤亚有点兴奋地环着银斯的肩。
“堤亚,别闹了,我有事要问你。”银斯只把她的手拿开,难得没把堤亚丢到门口。
“什么事?”堤亚又环住银斯的肩。
“那天晚上我在哪里?”
“今天你好美。”史狄低头轻吻了盼舒的脸颊。
一身纯白婚纱的盼舒正坐在沙发里,有点无神地看着史狄,“你也挺不错的啊!”她扯开嘴角对他说道”
一身传统意大利服装的史狄,正站在盼舒身边微笑地看着她,“有点言不由衷,开心点今天是我的日子。”
“史狄,有没有人告诉你,结婚前夕不能见新娘?”
“不能通融?”史狄脸上有些失落。
“请吧!别给别人瞧见了。”盼舒毫不客气地将史狄踢出房间。
“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牧师宣布道。
“等等!”教堂的门突然大开,银斯自外头走了进来。
“你是谁?”牧师对银斯喊道。
银斯没理会牧师及四周人的眼光,他只是直直咆走向拿着男戒的盼舒,“手给我。”
银斯把盼舒手上拿的戒指丢在旁边女子的手上,自己则拿出另一只精致的戒指套进盼舒的手上。
盼舒完全呆愣在那里看着事情的发生,她不知道银斯把戒指套进自己手中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当银斯把戒指套进她的手中时,她的眼泪已不听话地掉了下来了。
“跟我走。”银斯没有强拉着盼舒跟他走,他只是静静地伸出了手。
盼舒低头看了看手中那只她盼望好久的戒指,又抬头看看一旁的史狄,她着实考虑了好久,最后,她一咬牙,低声说了对不起,遂将手放到银斯的手中。
银斯笑了笑,拉着盼舒走出了教堂。
“我终于知道那天晚上我在哪里了。”银斯和盼舒坐在咖啡馆里说着话,“我在堤亚家里。”
盼舒一听见这消息,心里又不觉抽痛了一下。
“那晚我喝醉了,是因为堤亚将我的茶偷换成酒,知道为什么吗?”
盼舒低着头晃了晃,不敢让银斯看见她眼中的泪。
银斯举手抬起了盼舒的下巴,轻柔地吻去了她的泪珠,“堤亚在替你考验我。”
“啁?”盼舒有点不知所措地反应着。
“她说醉后的我若仍是像以前那样,她要劝你离开我。”
“结果呢?”盼舒有点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听堤亚说,是张大了眼睛,口中喃喃叫着盼舒两字,不到几秒,立刻睡去。”
盼舒有点惊讶地看着银斯,想看看他湛蓝色眼眸中有没有一丝的虚伪。
“为什么?”盼舒有点有知所云地问道。
“为什么堤亚会帮我?”盼舒不明了地问。
“堤亚虽然名为我的未婚妻,但其实我们的感情一向如兄妹,她从未爱过我,不过,她曾说过一句话,她不会放弃我,除非我爱上别的女人。”银斯不答反问。
“现在她放弃你了吗?”
“当世界都知道我爱上了个女人后,她会不放弃我吗?”银斯不答反问。
“谁是那位幸运儿?”
“难道你还不知道吗?盼舒,吾爱。”银斯的唇覆住她的唇。
尾声
“什么?你没有要和史狄结婚?”银斯不自觉地大吼道。
“没有啊!没有人告诉你吗?”盼舒无辜地说。
“那你为什么在那个教堂里?”银斯有种他被骗了的感觉。
“史狄邀我去当伴娘,我当然在那里。”盼舒更觉得无辜了。
“所以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想象,你没有要嫁给史狄,你也没有打算离开我?”银斯想再次确定。
“一半一半,那时的我真的想离你远远的,参加婚礼只是个借口。”
“你爱我吗?”
“爱,我爱了你五年了。”盼舒毫不遮掩地说道。
“那个人不是我,而且他从此之后再也不会出现了,你只有我了。”
“一直到现在,我才发觉五年的爱恋比不了我和你一年的相处,即使现在没有那个醉后的你,我仍是爱你,而且爱你更多。”
银斯轻搂着盼舒,“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抛掉那五年的爱恋,让我们的爱情自现在开始……”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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