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她真是受够了!
“你们——”
“你们几个围在这里做什么?”应小梅还来不及发飙,一记浑厚男声已先让那几个家伙,一下子一个个立正站好。
“老、老板你回来了!”大伙默契十足,同声叫了出来。
“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不会趁他出外办点事,又在搞鬼了吧?
“老板,店里来了贵客!”有人以看戏的心情,兴奋地叫了起来。
“贵客?”
“对呀、对呀!是老板你的『贵客』喔!”这下连挤眉弄眼的动作都用上了。
言熇剑眉一拧,这些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
“言熇!”娇滴滴的女声充满惊喜的响起。
答案立刻揭晓!
言熇炯亮的黑眸一怔,愕然地望着以摩西排海之姿,娉婷走向自己的美丽女子。
“应小梅?!”他轻叫了出来。
好奇的一干人等,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老板认识,那么……
不是冒牌货!
☆
房间里,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女人正跪坐在床旁边打包行李。
那个未婚妻怎么可能是假的!被了,孙盈盈妳别再替那家伙找借口了!
事实证明,那恶劣的男人一开始就摆明是在逗着妳玩而已,瞧他、他——
呜~~孙盈盈妳怎么这么笨、这么迟钝!怎么现在才发觉到,那恶劣的男人从未对妳说过一句“我喜欢妳”、“我爱妳”之类的情话?
虽然那天他从警察手中接过自己,脸上那种失而复得的感动表现得那么强烈;但是,他还是没有说那种“老天!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对妳说爱妳!”之类的情话!
呜~~好烦、好烦喔!她到底该怎么办?
喀哒!无预警的,门被推开又关上。
“妳在做什么?”
彬坐在床尾的她,还来不及回头,言熇的声音已经传来。
她不说话,拎起简单的行李站了起来。
“怎么?人家一句『未婚妻』,就把妳吓得赶紧打包行李走人?”那么容易打发?自己在她心中就这么没分量?
原来满怀担忧上楼来的言熇,不禁微恼地皱起眉。
孙盈盈还是不说话,甚至在走过伫立在房中间的他时,连抬头瞧他一眼也没有。
她不要、也不敢看他那张恶劣的脸,就怕自己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会在那一剎那,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孙盈盈视若无睹的态度,令言熇无法置信地抽了口锐气,“孙盈盈妳——”
“砰”一声,门被甩上,言熇瞠目怒视的眼珠子简直快掉了!
懊死……真他妈的该死!这笨女人竟然连要他好好解释的要求也没有,就这样离开?
很好!真他妈的太好了!
这真是让他瞧清楚了这胆小表和其它女人的不同之处……妈的!这个该抓回来好好毒打一顿的笨女人!
言熇铁青着脸很快追了出去,就怕晚了会少了严刑拷打的乐趣。
不料,在他准备行动之际,门毫无预警的又被推开,孙盈盈冲了进来,把门猛力关上,紧张得压在门板上。
“妳……”这么快又改变主意了?
瞪着那个把自己压在门板上的娇人儿,言熇不觉好气又好笑。她看起来既可爱又滑稽。
“言熇!”孙盈盈的脸上写着惊惶。
“怎么了?”言熇注意到她神色不对,蹙眉上前。
哪知长腿才迈了一步,她就像火车头一样扑进了他的怀里。
“有人!”孙盈盈纤指直指着门外,骇然圆瞠的眼角,犹悬着泪两滴。
“谁?”言熇一怔。
盈盈不需要回答,门已经被扭开了。
孙盈盈一僵,不由得更往宽厚的胸膛里钻。
就是那个女人!罢才她就是被那双凌厉的双眼给吓得往回冲……她究竟是谁?
言熇开口了,“妈,妳什么时候回国的?”
咦?啊?什么?
孙盈盈震惊地先看了眼表情惊愕的言熇,跟着视线落在体态娇小,目光却十分凌厉的贵妇身上。
她……言熇的妈?
到底怎么回事主言熇也很想知道,不过……现在似乎没有他插嘴的余地。
“妳说珎叫?”
“孙、孙盈盈。”
“家里有?”
“双、双亲……我是独生女。”
“他们是?”
“国小老师……不过今年退休了。”
“那么妳和我们家阿熇是?”凌厉的双眼马上变得笑咪咪。
“……”十指揪成玉结儿的孙盈盈一僵。“我、我不知道。”像被踢到了痛处,粉女敕的脸一白。
“什么叫我不知道?我都瞧见妳从他房里出来了!”不行、不行!这答复可真令人不满意极了!
“我……”始终像个小媳妇般低垂着脸儿的人,只觉鼻一酸,“对、对不起!伯母,我先回去了——”
“回哪去?”强忍着不说话的男人,见他的小女人拎起简单行囊又准备走人,他猿臂往纤细的腰身一揽,软玉温香立刻轻松入怀。
“妳这还没拔剑就先喊输的笨女人,想去任何地方之前,也得先听听我的解释吧?”
真的就对他、对自己那么没信心?
“从现在起,妳可得给我拉长耳朵好好听清楚,懂吗?”
孙盈盈哪敢摇头,言熇现在的表情让她有种自己是熊掌下躺平的可怜鱼儿的感觉,一不小心就会被拆吃入月复!
“嗳!我说儿子啊~~对女孩子可不能这么凶的!”这头连老人家都看不过去,连忙出声训诫。
“这我还得问妳呢,妈!”言熇没好气地丢去一眼。她才是罪魁祸首呢!
“我?”阿弥陀佛,吃斋拜佛!她没造什么孽吧?
“妳和应家那女人为什么会同时出现?”
“呃……这……”
“妳和她坐同一班飞机?”
“呃……这……”
“为什么应小梅会自称是妳儿子我的未、婚、妻?”
“呃……这……”
“妈!”暴龙终于忍不住喷火。
“欸……好啦!这……那个人家小梅都不辞辛劳地远从加拿大飞到洛杉矶来,跟我要你在台湾的地址,你说我怎么忍心一口就回绝人家?后来,我想想也好久没见到你这不肖子了,所以我就干脆好人做到底,把她直接带过来。
“至于你说的什么『未婚妻』嘛……欸!这你也知道的,你老爸和那应家老头是比陈年老酒还陈年的朋友了,人家小梅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就煞到你,从那时开始就口口声声说非你不嫁——”
“妈,这件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和她是不可能的。”
“这我也知道……不过你老妈我心肠好,耳根子软嘛!再想想你这不肖子也三十好几了,既然不想到洛杉矶来继承你老爸的诊所,那也总该了了我们二老想含饴弄孙的心愿吧?不过……我现在瞧瞧……你好象已经替我选好了媳妇人选了,是不是啊?”
老人家又再次笑瞇了眼,紧盯着孙盈盈的眼神,可说是谄媚极了,就像瞧见了肥肉。
媳妇?孙盈盈的眸一瞠。
谁……是指她吗?
好不容易才刚从那难分难解的“未婚妻”中悄悄松口气,她马上又被“媳妇”两个字给洽吓傻了。
“言、言熇?”她颤蠕着小嘴,抬头揪住了温暖环着自己的男人,心脏扑通、扑通地,有种要跳出来的感觉……
呜~~怎么办?
为什么言熇突然笑得这么温柔?
无法确切探索自己此刻的心情是什么,当那绽露一脸温柔的男人轻轻掀动嘴皮之际,孙盈盈发觉自己也轻轻停住了呼吸。
“乱没胆的小傻瓜,妳可别昏倒——在妳听完了我要说的话之后!”
呼、呼……什么话?涨红着脸孔的孙盈盈,眼睫快速扬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