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纳闷地看了看四周,他发现在自己前方的一辆车上坐了个男的,看来似乎在等人。
也许那人是在叫他,不过……他看来似乎没什么反应。莫飞不禁又往窗口望去,这才发现那人已不见了。
就在莫飞打算走开的时候,一抹红色的身影已如团火般,从大楼的大门口窜了出来。
小飞?
他直觉不妙地想逃开——但是,仍是慢了一步。
“小飞,真的是你啊!”
莫飞闷哼一声,被对方抱个满怀,肺里的空气也被挤掉了一半。
“你……你是……”他支支吾吾地瞪着钱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我是黎彩慧,小慧啊!怎么才几年不见,你就忘了我这位大学同学啊!”女子娇嗔道,无法相信如此美丽动人的自己竟会被人给遗忘,而且还是这个从她大学人学的第一天,就发誓要把他追到手的最佳男主角!
莫飞还是傻愣愣地瞪着人家,过了好一会儿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啊——是你啊!黎同学,你不是去国外了吗?”听说她一毕业就被她住在国外的老爸叫去帮忙打理他们家的医院。
“是啊!不过现在我回来了!”回来继续她的追夫计划!呵!她的运气真好!没想到下南部的第一天,就教她碰上了她魂牵梦萦的男子!
“我准备在这里开一间诊所,所以,我刚才在咖啡厅里与人商讨筹备事宜,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
黎彩慧说着又逼近了眼前俊秀的脸庞几分。
“黎同学……”
“叫我小意!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陌生吗?小飞。”
最后两个字,她几乎将话吐在他好看的薄唇上。她满意地发现他的脸微微泛起一阵躁红……
呵!他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啊!
赫!
女性如兰的气息,终于唤醒了莫飞过度震惊的脑袋。
“你……我们现在是在大街上……这……这样不好吧?!”
莫飞尴尬地提醒着,急于和八爪女撇清关系,臊红的脸色也转成苍白,因为——
他猛然记起梵天集团大楼就在这附——哦!不,就在他眼前,在咖啡厅那栋大楼的隔壁!
要命……要是让小左瞧见的话,那他今天求婚还求得成吗?!想到此,他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心惊胆跳地在梵天集团大楼附近搜寻着。
八爪女不愿就此放过他。“有什么关系。这在国外不过是对对方热情的招呼的表现罢了。”
说完,她嘴角一勾,趁他不备的时候,出其不意地从他嘴上偷了一个吻。
啊……
莫飞英挺的身子霎时变成一座雕像——因为他相信那对不知看了他们多久的双眼,铁定没错过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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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左!”
莫飞惊见站在不远处的胡左扭头就要走,这时,他再也顾不得绅仕风度,双手使劲一推,硬是将八爪女几乎动在他身上的身子推离。
“对不起!”
他匆匆丢下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甚至不知道穿得一身火辣辣的大美人跌了个四脚朝天!
“小左,你等等!”他连忙追了上去。
“等你个头啦!”
胡左低咒了声,对身后的叫唤置若罔闻。
懊死的家伙!方才她看见他在大街上和别的女人又搂又抱又吻的,她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没想到那该死的棍球却在下一秒叫出她的名字,证明她没看错!
胡在本欲走回梵天集团大楼不再理会他,但她心念一转,决定回过头来找他算帐。
混蛋!胆子变大了嘛!竟然色胆包天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女狐狸精调情!
咧!一声。
系在纤颈上的领带,瞬间被她愤怒地扯下,甩到一旁的垃圾筒里。
哼!今天要不是她一时心血来潮,亲自送客户下楼,她又怎会知道那混球竟敢背着她玩女人,混——蛋!
胡左愤怒地喷着鼻息,解开衬衫上方的两颗钮扣役,开始卷起袖子来。
“小左,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王八蛋!她都亲眼瞧见了,他还解释个鬼啊!
“她……她叫黎彩慧,是我的大学同学——她……她从以前就是这么……这么热情,我……我根本是闪避不及,才会被她抱个满怀。小左,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来找你吃饭的,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而她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见我,所以才会一时兴奋过了头。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特地来找你的,不相信的话,你瞧——”
他一边暗咒自己该死的烂运气,一边慌慌张张地从口袋内模出一个精致的红色绒盒。
“我连这个都准备好了!就等——”
“去死吧你!”
一个粉拳迎面挥来!
莫飞反应不及,下巴硬生生地吃了一拳,手上的绒布金也被打飞了出去。
哦!好痛!
他闷呼,抚着疼痛的下巴,眼见绒布盒滚啊宾的,滚到了人行道,然后他又惊慌的发现火爆佳人已经愈走愈远。
莫飞见状心急不已,急着追人、急着解释、急着捡回戒指!
这一急,令他向来灵活的脑子全成了浆糊。
他想也不想的冲上马路,一心只想赶快捡回戒指,再去追人!
后方,一辆赶在号志灯变红灯前穿越路口的计程车,司机根本没料到有人会在这时不要命的冲了出来——
他一惊,立刻猛跌煞车……
砰地一声巨响,听来十分惊心动魄。
胡左脚步一顿,只觉背脊一阵凉意,教她的心口不由得一窒。
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安地回过头,却见马路上已围了一堆人。
老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惊恐地在心中叫着。
不……不!不要……不要是他……不要……不可能是他的!他……他也许就站在人群中,他……不会的……不——
“不要啊!”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中,眼前血淋淋的一幕却教她肝肠寸断。
“小飞!”她冲上前,跪着抱起浑身浴血的莫飞,泪水顿时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脸庞。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咒你死的,呜……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生气了……你原谅我……对不起……对不起……你睁开眼啊!小飞……”
她自实地不断哭喊着,神情悲恸不已。
耳畔悲凄的呐喊,唤回了莫飞一丝意识。
“左……吃……饭……求……婚……戒……指……”
他闭着眼睛,断断续续的吐了几个字后,人便跌进了黑暗中,而他手中紧握着的绒布盒也从他手中滑落。
怀抱中的他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呼吸,而那沾染着他的鲜血的绒布盒,看来是那么地刺眼,刺得她的心都几乎流血。
“呜!你这个笨蛋!我不准你死!我……我要你亲手为我戴上它。小飞,你听到了吗?我要你为我戴上它,你这笨——啊!吐血了!谁来帮他止血啊……”她乱了分寸地哭喊。
“小姐,你别急,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有人安抚她道。
可是,胡左哪里听得进去?她又惊又惧的拉着衣袖下摆,不停地擦着从他嘴角淌下的血,仿佛这么做就能让他不再吐血了似地。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由远而近的传来。
她还是不断地为他擦着,泪也不停地从她眼眶中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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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宽敞素雅的病房里,躺在洁净的病床上的男人,俊秀苍白的脸庞上洋溢着浓浓的幸福。
莫飞满足地将视线从胡左纤细玉指上的钻戒,移向她专注的美丽侧脸。
“小左,我现在终于知道,以前我为什么从没见过你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