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荻一股震惊与不敢相信。
“我可以等那么久吗?”她感觉揽紧她的手臂收紧。
“可以的!奇迹会发生在你身上的!”他哑着嗓子,动容地以脸颊摩掌她的发丝。
斯赫恒告诉自己,为了这个奇迹,他会夜以继日的祈祷。
“你……你不介意……”泪水沾湿他的衣襟,她却无力阻止它们泛滥成灾。天啊!他刚刚是在向自己求——“我介意的是,你怎会答应一个老头子的求婚?”
晶莹的泪光泛出喜悦的神采,直到此刻,文荻才敢让自己的双手紧紧抱住他——用尽一切力量,再也不放开!
“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斯赫恒,你一点也不老!”
这是梦吗?这男人真的开口向自己求婚了?“我不允许你反悔!”如果他那自以为是保护欲又作祟的话。
“天晓得,我们之间拥有权利反海的,恐怕只有你,小傻瓜。”
是的!就算四年后的答案可能会令他心碎,他也不在乎了!
文荻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由绝望深渊爬起的喜悦溢满胸口,教她吐不出一字半语。最后,她哽咽一声,将自己埋入J充满男性气息的颈间,高兴地啜泣着,两手牢牢地抱紧他……
她在心底默许:如果老天允许,我会爱你爱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悄悄掩上门,倚立病房外的老管家,忍不住拉起袖子拭着泪。感谢老天!终于让那固执的男人开窍了。
望着手中补品,老管家决定待会再端进去。或许,他可以先拿回去弄热,再过来。
第十章
不知是不是连续下了一个礼拜的雨的关系,天空在今天看来似乎显得特别晴朗,仿如一块毫无理疵的蓝布。
由大楼往下俯瞰,回家的热潮令尖峰期的街道是车水马龙。眼观这一切,静仁窗扇一角的女子,不禁要为自己此刻所处的位置而感庆幸。
突然,门外的骚动让女子微微侧脸。
“呃,陈……陈小姐等一——”
“期董在办公室吗?不用通报了,我直接进去。”
“是助理秘书吴小姐和另一位陌生的……陈小姐?”女子带着几分英气的娥眉不禁扬起。
“斯董在会议室开会。陈小姐何不到贵宾室喝杯咖啡……”
“不,我在里面等他。
涂着艳丽蔻丹的玉手,不耐烦的朝背后的助理秘书一挥,一身冷艳打扮的女子,扭动俏臀,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瞪着当着自己面甩上的门,助理秘书只能无奈的摇着头。说起这个陈小姐——远扬集团陈董的小女儿陈育琦,她可是叹牙又切齿。“娇生惯养”四字用在陈育琦身上,可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她怀疑那丫头是不是洋文念多了,连基本的“礼貌”都忘了。她简直是将斯氏画廊当作自家厨房般,来去自如,唤她好比唤自家佣人。
那种骄纵成性的女人,也只有斯董应付得了她。看了手表一眼,助理秘书发现时间也差不多了,她按下对讲机。至于办公室里的另一人,她一时之间似乎把她给忘了。
金色皮包飞落于沙发,然后是条薄如蝉翼的披肩。
陈育琦扭腰摆臀地转过身,这才惊觉室内并非只有女人。
“你——你是谁?”
落地窗前,一头短发,一身直率中性打扮,再加上分腿而立的站姿,起初,陈育琦以为那样的背影是属于“他”的,可是,待那高挑的身躯缓缓面向自己时,她才恍然大悟,那人是个女的!
文荻面对闯入者讶异的表情,美丽的唇角轻轻一勾。“我是谁并不重要。你是他的新任女友?”
文荻心忖:她的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看来他还是偏爱丰满的女人。毫无笑意的冷眸,先是不客气的打量一番只着少许布料的娇躯,最后停驻于几乎跳出衣外的双峰。
文荻大胆的注视,令陈育琦感觉不舒服,她看自己的方式极为暧昧,就像是男人看上了猎物般。
陈育琦为了掩饰那份不自在,在沙发上坐下。“如果你口中的‘他’,是指这间办公室的主人,那么答案是肯定的。”
虽然那张削瘦面容,似乎过于苍白,但绝凡姿色却是无庸置疑的。若是情敌,那么势必是个威胁!
陈育琦看了文荻一眼,拿出烟盒。“倒是你你又是谁?如果你是John的客户,那么你该在贵宾室等候。”
那个死板的老女人怎会放她进来?莫非此女与John关系匪浅?若真如此,那可就不妙了!自从上周与父亲来到斯氏画廊,她就对John一见钟情,她可是要定了,绝不容许有人来破坏。
陈育琦皱眉地抽出根菸,沉浸在思绪中,所以没注意到窗前的纤影向她靠近。
“理!”一声,一簇火花蓦然出现,差点没吓得陈育琦跳了起来。
“你……”她抓紧险些掉落的烟,反射性的往后,因为文荻已经大咧咧的在她身旁坐下。
“唉!美丽的女人总是能令我心动,忍不住想献殷勤。来,让我为你点燃它吧?”文荻手臂横置陈小姐肩侧的椅背,跷起二郎腿,再次打亮打火机,朝身旁的女人眨着眼。
这……这个女人是不是有毛病?陈育琦感觉鸡皮疙瘩掉满地,顿时抽烟的也没了。
“我不想抽了,你可以把它收起来。”她将烟丢回烟盒,挺直脊背。
房间的冷气似乎在瞬间增强了。陈育琦第一次因为自己一身冷艳暴露的打扮感到不自在。
奇怪,John怎会认识这种人?但不论如何,她决定让门外的助理秘书来替自己赶走这个讨厌的女人。
这时,陈育琦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她惊愕的偏过脸,这才发觉文荻将她向来引以为傲的头发绕在指间把玩着。
“你……你太失礼了!放开它们!”
文荻逞自低语。“柔得像丝……”这才佯装不舍的松开手。“它们被赞赏过吗?”
“那也不关你的事!”陈育琦怒气冲冲地起身。
但是有人扣住她的手臂,在毫无防备之下,她低叫地跌回沙发。
“你想干什么?”她猛然回头,赫然惊觉自己与那张邪气的笑脸竟如此贴近。
“别急着走,你进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等他吗?”
所以我才要找人把你给轰出去呀!“那更不关你的事!放手!”陈育琦花容失色,急着想抽回被攫获的手。
“你不知道你喜欢的男人已经有老婆了吗?”
“咦?”陈育琦忘了挣扎。John有老婆?
“不,该说是:他很快就有老婆了!所以,你不该对他动念头的。”
虽然文荻看似弱不禁风,但是接触剑道多年,她的一对手臂要制伏一个女人——一个惊慌失措的女人,这对文荻而言并非难事。
当陈育琦发现自己的另一手亦被扣紧时,她几乎要尖叫了。天啊!这女人该不是要对她……
文荻忍住想笑的冲动,对陈育琦的耳畔吹着气。
“不过,对于美丽的女人,我倒是不会轻易错过。怎样?我知道有家不错的……”
陈育琦访如见到妖魔鬼怪似的,刹那间,力量涌入了体内,她尖叫一声并用力推开文荻,抓起皮包跳了起来。
“你……你……你神经病!变态!莫名其妙!”
“碰!”的一声,文荻发觉趾高气扬的小母鸡,已经气急败坏地冲出门外。她眨了眨圆睁的眼睛,愕然片刻,再也忍不住地捧月复笑了起来。
走道上,与傅秘书低头讨论的斯赫垣,让险些撞上自己的女人吓了一跳。
“陈小姐,咦?怎么了!”那对不时对他放电的眼,此刻竟是红着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