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董客气了。”冷凝以很自然的举止将自己与他显得过于亲近的身子稍微拉出一些距离。
不觉有异的雷鸣,搀扶着她的玉臂走向沙发。“不,是我礼数不周,本该是我亲自去接迎冷小姐的,却适巧公事缠身,一时抽不出空,请冷小姐切勿责怪。”刻划着岁月痕迹的面容,依稀还看出当年风度翩翩之采,雷鸣表现出一派绅士风貌。
“雷董言重了,能受到雷董青眯是我的殊荣,我岂能有何抱怨之言。再说——”冷凝刻意娇嗲着声音。“雷董,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您也别冷小姐前、冷小姐后的叫,多陌生啊!您就直呼我若雪嘛!这样听起来亲切多了——”涂着寇丹的食指在他外套的领口轻划着,还故意将身子贴向他。
冷凝明显的暗示与大胆的举止让雷鸣圆睁一对牛眼,在瞬时的错愕后,他就像方看到小红帽的老般,乐得笑眯了眼,嘴角几乎咧到耳后方。
“好,好,好!以后我就叫你若雪……若雪小美人……哈,太好了!”他傻笑地抓起在衣襟轻转圈的柔荑,贴在自己胸口兴奋的揉搓着,眼底尽是肉欲之色。
喔,操他的!他不知道已经对她“哈”多久了,眼看着到嘴肉却不敢咬上一口,怕的就是吓跑了这块“天下珍肴”,那可就得不偿失;现在可好了,美人自动投怀送抱,他不必再有所顾忌。
卸下伪装而原形毕露的雷鸣。此刻是一派色中饿鬼之姿。
内心一阵冷笑,冷凝佯装娇羞地轻扯她被紧紧扣在他胸前的手。“雷董……讨厌啦!待会若让人瞧见怎么办……”她发嗔地笑睨了他一眼,秋波微转的眸,带媚的让人销魂蚀骨、全身无力。
“谁会在这时候跑出来杀风景,嗯——”雷鸣色迷迷的眼紧盯着她那两片红唇瞧,瞧得他心猿意马,克制不住地想马上付诸行动。他正盯着娇艳欲滴的唇瓣俯——
“雷董,车子已在外候着——”出现在门口的杨立德马上噤口。糟糕,他又坏了老板的好事了。
***
精致的餐馆里,一顿丰富的晚餐下来,雷鸣可一点时间也不浪费地吃尽身旁女伴的豆腐。
入座时,雷鸣特别要待者替他们挑了个隐密性较高的位置,在希腊女神石膏像与花盘的遮掩下,两者提供了雷鸣所要的独处空间,坐在这个角落,他可以一览无遗地将室内的景物尽收眼底,别人却很难发现他们。
美色当前,桌上色味俱全的佳肴远不及身侧美人儿带给他的诱惑力。晚餐进行中,雷鸣不是藉机模模那双白若青葱的手臂,要不是以自己的大腿轻佻地碰撞她的,一对饱含婬欲的眼,更是色胆包天、肆无忌惮地直盯着美人胸前看。
待者端来一盘雕饰花丽的水果拼盘。冷凝为了不让色鬼的眼老是盯着她,她刻意不用银叉改以手指挑了个圆润珠滑的葡萄,往雷鸣整晚皆未合拢的口送去。
“雷董来——吃葡萄——”她娇嗲着声音,将夹在指月复的葡萄送入雷鸣笑开的嘴里。
瞪着眼前探向他的柔荑,雷鸣顺从地张了口,在将葡萄含入口中的同时,他趁机含住她白皙的玉指。
“嗯,好甜,好甜!炳……”雷鸣意有所指地笑赞道。
“雷董讨厌——”冷凝假笑地欲收回自己的手,却教雷鸣半途抓回。
“瞧瞧,这惹人疼惜的小手,竟没半样装饰。”他抚着她光滑的手背。“改天雷董陪你上街,替你挑个适合这双玉手配戴的饰品怎样?”
“那——若雪岂不受惠了——”
“小美人,只要你哄得我开心,这往后好处多得是,懂不懂?嗯——”言下之意乃待奉得他够爽、够呛,这金银珠宝,甚至豪宅名车是滚滚而至,教她享用不尽。
雷鸣轻揉她手背的手转移阵地地沿着她的臂划上她圆滑的肩头,在突起的骨骼绕着小圈,两眼又盯上她胸前。
男人不安份的手与掠夺的眼神让她内心一阵厌恶。“讨厌!大庭广众之下,让人瞧见了多不好意思——”冷凝将上半身倾向一边,两手顺势将身体几乎贴是她胸前的男人推开些许,她的眼不经意地飘向一旁……
是他!透过绿叶的缝间,她瞧见那狂傲不驯的男人了,一对惊猛而深沉的黑眸此刻正危险的眯起,逼视着他们这里。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的视线在半空中交会,但也只有刹那的几秒而已。
迫人的视线转回他的女伴身上,冷凝见背对自己的女人不晓得跟他说了什么令他两道不羁的浓眉挑起……她就是那女孩?!
冷凝闪烁着莹光的美眸微眯,暗付,此刻不能让雷鸣与那女孩碰面。
冷凝一手改按自己的太阳穴,一手则轻抓着雷鸣不安份的手臂,“雷董——”她皱起柳眉,一脸难受的表情。“若雪的偏头痛又犯了——”
“那怎么办?”雷鸣略吃惊地瞪着他眼中的“天鹅肉”,深怕煮熟的“天鹅”就这样飞走了。
“没关系。让我静静就好。”她蹙着娥眉,揉着额头低诉。
“这样吧!回我宅邸,我请医生帮你瞧瞧。”哈!他的住处安静极了,是最佳之选,没有外人打扰,可以让他随心所欲,这偏头痛来得可真是时候。
“嗯。”冷凝让雷鸣搀扶着自己走向玄关。
直到踏出餐厅的门槛,冷凝仍能感受到他透着寒气的追逐目光!
***
踏入自己临时租赁的寓所,冷凝弯下腰,正打算月兑掉那双令她足踝难受的高跟鞋时,室内一股不寻常的气息顿时教她怔愣瞬间。
半秒!月兑鞋的动作仅被打断了半秒之差而已。冷凝眼眯起地凝视着前方,脚底的凉鞋已让她取下,她握着其中的一只,然后挺直身,手中之物也在此刻飞射出去。
“铿!”三十坪大的空间顿时灯火通明,凉鞋的鞋跟以惊人的手法准确无误地咂上了墙面的开关。
他!冷凝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将握在手中的另一只鞋丢回地毯。
“是你。”她望着此刻间坐在房间中央沙发上,跷起二郎腿的男人。
忍把玩着手里那不仅打开了灯源开关,且以叹为观止的角度折弹、飞向他脸部的“武器”。他薄抿的唇角微勾。哈!要不是自己眼明手快,反应不错,岂不让这高跟鞋划了脸。
“你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冷凝。”
对他不知是褒是贬的说辞,冷凝不予置评,她挑眉的表情写着——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忍扬眉,将手里的鞋轻轻放回椅旁的地毯。“是少门主要我来传话。”蓝眸盯着同伴美丽的面孔,说明来此的目的。
“哦?少门主有何吩咐?”她的表情依旧无任何波动。
忍自沙发中起身,走向她。“少门主交待,七天是底线,若无进展,届时由我来接手。”眼前那张既冷艳又美丽的脸孔,相处这么多年,他对她的感觉似乎只能以“陌生”二字形容吧!这女人从不让人有机会看透她的心思,恐怕就连与她关系亲密的少门主也未必看得透。
“我会办妥它的。”冷凝面无表情的丢下一句。转身走向卧房,无语地表示——她要休息了。
在忍走后的半个小时。
头颈抵靠在浴盆的一端,冷凝浸泡在温热的水池里,由脚底传来的舒适感教她放松全身地轻叹口气。
想起雷鸣那两只“毛毛手”整晚老是趁机对自己上下其手的“由南模到北”,要不是她机灵,以巧化危,自己全身岂不是让他给模透,甚至到现在还分不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