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讨厌的人,水舞勉强挤出微笑来面对他。“佟鲍子。”她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佟承勋笑看着她,“我听何嬷嬷说你病了,怎么,病还没好吗?要不然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他的手迅速的在她小脸上模了一把,嗯,苍白是苍白,不过模起来还是一样的柔女敕啊!
水舞怒瞪他一眼,不悦的说:“佟鲍子,请你自重,否则我就让别人来伺候你!”
佟承勋知道水舞不是在说气话,她是真的会这么做的。他连忙陪着笑脸道:“好,好,你别生气,我不再碰你就是,你可别走呀,我可是排了好久的队才能见上咱们醉烟楼的花魁啊!”
水舞收起怒容。人家已经让步了,她也应该有所回应才对。她为他斟满酒杯,然后举杯对他说:“佟鲍子,水舞敬你。”
“好,好。”有美人陪伴在侧,佟承勋这杯酒喝起来格外的香醇。可能是怕水舞生气吧,佟承勋不再动手动脚,也听不到他那些惯有的下流话,直到他离开醉烟楼。
佟承勋走后,水舞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还好今天的佟承勋难得的规矩,水舞没有应付得太累,否则她还很虚弱的身体一定会吃不消的。
就在她打算就寝时,何嬷嬷突然出现了。
“何嬷嬷,怎么了,是还有客人吗?”她以为自己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没有,没有,我见你身子还没好,那些客人都帮你挡住了。”
“那……是还有什么事吗?”看何嬷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水舞直觉何嬷嬷一定有什么事要告诉她。
何嬷嬷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啦,是佟鲍子今儿个提起的,他说他想买下你的初夜。”
“什么?”水舞以为何嬷嬷看在她和昊云贝勒的关系上,不会再提起这件事了,怎么现在又:何嬷嬷急急的说:“唉,你可别误会啊,我可没有逼你,我只是说说罢了,要不要还是由你自己决定,这事我们自己说说就算了,你可别跟昊云贝勒告状去啊,要不然我就惨了。”
“你放心,我不会的。”只要何嬷嬷不通她,她不会让昊云贝勒知道这件事的。
何嬷嬷这才放心。“这样就好了!”她不死心的再说:“其实我也是为你好,我们女人的青春有限,你的初夜就这么一次,现在有人要出高价,我是觉得你倒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这样你欠我的钱也可以比较快还清,你就可以早日离开这里了不是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何嬷嬷把话说完就离开了。
“我的初夜?”水舞摇了摇头,苦笑了起来。她哪还有什么初夜啊?她已经失身了,要是何嬷嬷知道她的初夜免费奉送给了德聿,一定会气得晕过去吧!还觉疼痛的身体提醒了她那一夜发生的事,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下来了。
他真的把她弄得好痛啊,那时她还以为他要把她杀了呢!
不过这也让她觉悟到他对她的恨有多深,他毫不在乎的夺去她的童贞,一点也不在乎她所受到的痛苦,她几乎可以确定他对她应该是没有爱了,有的只是恨而已。
他不再爱她,可是她却还是爱着他,即使他这样的伤害她,她也不恨他,因为这是她应得的惩罚啊!就像她说的,这是她欠他的。
如果可以重来,她还是会让他侵犯她的,她不后悔让他这样对自己,她只希望这样能让他心里好过一些,那么她受的这些苦也值得了。
***
三天后。
水舞来到了醉烟楼最大、最好的房间,里面有她今天的贵客,还有何嬷嬷。
她推门进去,一股突如其来的晕眩让她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她必须扶住门才能站稳。
何嬷嬷没有看到她的异状,很高兴似的过来牵着她的手来到客人面前。
“水舞,快来见过德聿贝勒,你好大的面子啊,人家贝勒爷只要见你一个人呢!”
“德聿贝勒……”水舞的美目充满了不解,她不知道德聿为何而来,难道……是为了上次发生的事?
德聿俊美的脸上有着从容不迫的笑容,“水舞姑娘不用太客气,我们的关系非比寻常,这样客气未免太生疏了。”
非比寻常?何嬷嬷看看德聿,又看看水舞,轻声的询问:“你认识这位贝勒爷?”
“我……”
“何只认识,我们的关系还相当的亲密呢!”
“啊?”何嬷嬷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可不可以请贝勒爷说清楚一点,是什么样的亲密关系呀?”她斗胆的问。
德聿故作惊讶的看向脸色发自的水舞,“怎么,你还没跟你的何嬷嬷说吗?”
水舞面无表情的看着德聿。他今天是特地来羞辱她的吗?还是他另有目的?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水舞?”何嬷嬷急了,猛拉水舞的衣袖。
“既然水舞不说,那就让我来说好了。”德聿扬着眉,不疾不缓的说:“我和醉烟楼的花魁水舞姑娘发生了的关系,你家水舞姑娘的初夜我要走了,这样你可以了解我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亲密了吧!”
何嬷嬷听了差点当场晕倒,她气急败坏的对不发一言的水舞吼道:“水舞,遣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喂--”德聿不满的声音响起,何嬷嬷顿时感到眼前一花,本来被她捉在手中的水舞一眨眼就让德聿给抱在怀里了。“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小心你的态度。”德聿冷冷的对何嬷嬷说道。
何嬷嬷脸色惨白,显然是被吓到了,不过吓归吓,她应该拿到的东西还是要争取。
她极尽谄媚的笑道:“贝勒爷,你有所不知,水舞可是签了卖身契的,她的初夜……”
“你开价多少?”
“啊?”
德聿不耐烦的再问一次,“我问你开价多少?”
看来这位德聿贝勒还挺干脆的,一点都不啰唆。何嬷嬷喜孜孜的开口:“是这样的,水舞是我们这里的花魁,她的初夜嘛……”
德聿粗声的打断何嬷嬷的话,“我问的不只是她的初夜,我要的是她的人。”
“要人?贝勒爷的意思是……”
“你还听不懂吗?”德聿搂紧了怀中的水舞,说:“你开个价,把人和卖身契交给我,就是这么简单。”
水舞全身一震,愣愣的看着德聿的侧脸,心想,自已没有听错吧,总聿要为她赎身?
他不是恨她吗?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德聿和何嬷嬷还说了哪些话她完全没听进去,她只是一直看着德聿:***
翌日上午,水舞在何嬷嬷拿到德聿派人送过来的五十万两的银票之后,当着何嬷嬷的面把这一张主宰了她三年多命运的卖身契撕个粉碎,然后带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走出了她永远不会再想回来的醉烟楼。
德聿有派人送银票来却没有派人来接她,她不知道德聿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忘记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她用走的,走向惠郡王府,走向另一阶段的人生。
到了惠郡王府,大门的守卫在问过她的名字之后,她很快就被请了进去,进到王府之后,迎接她的是位三十多岁的妇人。
“是水舞姑娘吧?”妇人一脸的寒霜,好像水舞欠她钱似的。“我是福嫂,这里的下人都归我管,以后水舞姑娘有事可以找我。”
虽然福嫂的态度不佳,不过水舞还是好脾气的说道:“福嫂,以后就要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