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他揉揉她的头。“有件事我想要你答应,不然——我可不想娶你。”
“什么?你又想改变主意?”宝儿大惊小敝。
“没有。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那我就随时可以娶你,不然,你劣根性那么重,娶你岂不自找麻烦。”
“胡说!娶我怎么会自找麻烦呢?”
“你答不答应?”
“你说说看。”她才不上当,条件要是让她以后不许恶作剧,岂不闷死她了。
“你先答应了,我才说,不然,大家一拍两散。”说得很绝,就怕做不到,尔勋笑笑。
“好吧!找答应你……”她毫不犹豫地说。
尔勋稍微愣怔,心想:这么干脆,是否有诈?算了,最起码好还有点在乎自己。“以后不许恶作剧。”
“好,我以后不恶作剧。”宝儿说得大声又干脆。
他总觉不妥,又道:”你发誓。”
“好。我发誓,我齐宝儿以后不再恶作剧,如果再犯就罚我……罚我出门被车撞——”
“不许发这么毒的誓。”尔勋心惊肉跳地捂住宝儿的嘴。
“那你又要我发誓。”宝儿埋怨道。
“算了!以后乖点就行了,你家到了。”
“对啊!”宝儿笑眯眯地。她才没那么傻呢!不恶作剧,总可以捣蛋!况且,她又不信任何教,刚刚既没向佛祖、耶稣及过路的各路神仙发誓,哪有效?亏他还紧张兮兮地。
看来,他以后有的是乐子可瞧。尔勋伴着宝儿走进齐家。
范雨兰一见尔勋带着一名陌生女子来到,心里嘀咕个不停,看来,宝儿输了,瞧他和那名女子的亲热劲,她就有气!
当初宝儿硬是不肯让他们插手,如今煮熟的鸭子飞了,假若她肯让他们协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现在全毁了!尔勋带这名女子到这儿来,应该是来暗示他们宝儿没指望了。瞧瞧那名女子长得漂亮又骚包,宝儿怎么比得上人家,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女人?谁会喜欢上他们家古灵精怪的宝儿呢?真是不甘愿,但又如何,总不能拿枪逼他娶宝儿吧!
“雨兰?”齐家声推推发愣的妻子,不知她想些什么,神情异常颓丧。
“嗯?”
“尔勋向你打招呼,你没听见吗?”
“对不起,我想些私情没听到,你个会介意吧?”她警觉地堆起笑脸,在商场混了几十年可不是混假的。
“这位小姐是——”她指指宝儿。
“我是尔勋的未婚妻,您瞧,他刚跟我求婚。”宝儿故意装出娇媚的声音,伸出戴着戒指的右手。
“哦,那恭喜了。”她皮笑肉不笑。这女人真可恶,凭她还配不上尔勋,不知尔勋眼睛长到哪里,选这种像欢场女子的女人。
尔勋好气又好笑地敲了一下宝儿的头,连自己的老妈也要耍,这丫头真坏。
“伯母,您看清楚点,她是宝儿。”
“宝儿?”范雨兰大惊小敝地瞪着眼前的女人,直到宝儿心虚地吐吐舌头,她才敢肯定。“你这死丫头,瞧瞧你那副装扮能看吗?”
“好了,好了宝儿你上去将脸上的妆卸掉。”范雨兰赶宝儿上楼,免得她碍事。然后笑着对尔勋开口:“真欢迎你来,现在我们来谈谈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比较好。”
一股奇怪的寒意直窜入他的脑门,他发觉宝儿要使坏的笑容跟齐伯母现在的笑容很像。“不用这么急吧?宝儿还小。我想先订婚好了,过几年再结婚。”
“这怎么可以。”要是现在不早点让他们结婚,迟则生变,她才不干这等傻事。
尔勋疑惑地看着范雨兰。
“尔勋,你想想,订婚跟结婚还不是一样,一次解决了它岂不省事?而且你也老大不小了,早点结婚也叫你父母少操心;对不对?我们就这么决定了,明天是我们去拜访你父时好呢?还是你带你父母来提亲?”
“嗯……”怎么这么快?他向来冷静机智的头脑现在全打结了。
“我知道你一定太高兴了,不好下决定。这样好了,我现在打电话约你父母明天见个面,我们商量个好日子,你只要等着做新郎就好了。”范雨兰径自决定。“你回去好好休息。阿菊,你送尔勋出去。”很明显地逐客。
“什么?”尔勋挣扎道:“伯母,我——”
“你不须烦恼什么,我和你父母会办得妥妥当当的。好了,再见。”她向尔勋挥挥手。
“雨兰?”齐家声哭笑不得地看着妻子,为了夺得优秀的女婿,居然大耍手段,强人所难!
“没你的事。”她蛮横地瞪了他一眼,道:“阿菊,快送客人出去。”
等尔勋一离开,范雨兰迫不及待地拨电话给宋氏夫妇。宋氏夫妇一听儿子有意中人,且是绍轩的妹妹,二话不说就一口答应明天见面商量婚期;他们夫妻俩与范雨兰达成一致目标,希望婚礼愈早举行愈好,免得夜长梦多。
结果他们所订户的日于,居然不到一个月。没奈何,谁叫宋氏夫妇怕儿子变了卦,范雨兰则怕跑了女婿,只得以这等强硬的手段逼他们就范。
尾声
尾声
明天就要举行婚礼,而宋尔勋却还在办公室内辛苦地办公。
宝儿推开门,大摇人摆地走进来。她厌烦极了,每天为了一些琐碎的杂事忙得昏头转向,要是结个婚这么麻烦的话,她不结了,干脆来个私奔好了。
“尔勋?”她一脸苦恼。
“你怎么来了?”他惊讶地抬起头。“发生什么事?”
“我们逃婚好不好?”她满脸企盼。
“说什么傻话。”他不敢苟同,这一逃那还得了。
“你想想,明天要像个呆子般让人耍弄,不是很傻吗?结婚是我们俩的事,什嘛要听他们的?”
“话是不错的,但——”
“好,那我们走吧!机票我买好了,纸条也留好了,有个信用卡什么也不怕。”她挥挥手上的金卡,强硬地拖着他就要走。
“宝儿,我们不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客人……”他迟疑不决。
“走啦!我受不了了。”宝儿马上泪眼汪汪地哭倒在他怀中,准备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古老方法,这招通常对付一般男人很管用,虽说方法太老套了点,不过,事情紧急,她又没有时间想些更好的计策,谁叫她今天早上才遇见她老哥,要是再早几天,她一定想些新
鲜一点的点子。
***
尔勋心软地叹口气,他就是见不得宝儿哭。
他发狠地说:“好吧!反正做了一辈子乖宝宝,我已经烦透了,偶尔做一做这种出人意料的事也不差。”他马上着手收拾东西。
宝儿背地里做个鬼脸。
今天早上遇见绍轩,她和他打了个赌,只要她能拐走尔勋,她就赢得三个月的冰淇淋,想想,一向好胜的她怎可输了?这可不关赌注大小,是攸关面子问题。所以,订好了机票,留好了纸条,宝儿就直奔而来,现在又说动了尔勋,她高兴地直催他。
“好了,我们走吧!”他俩高兴地手挽着手直奔机场,飞向另一个国度,留下一堆烂摊子。
***
当绍轩知晓此事时,后悔不已,他可不是存心的,但要是让家人知道,他这条小命恐怕不保。早上与宝儿不期而遇,为怕被她捉弄只得先声夺人;没想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吓得他下南部避祸。
只苦了双方家长,尤其宋氏夫妇一听宝儿是出了名的爱恶作剧的人,只有摇头叹息的分。原盼儿子能早日娶妻,哪知却盼到这种媳妇……
唉!不知是幸或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