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是有些喜欢自己的,因为他每天只和她在一起也不约别的女人。他白天冷漠严肃、不苟言笑,一到晚上伴着她时,既温柔又可亲,叫她深深地爱恋着,想来她爱上了他……宝儿吓得从床上跳下来,在房间里像只没头苍蝇般转来转去,现在的她一点也不会想到肚子饿的问题。
“一定要让他爱上我才行,但该用什么方法呢?现在他很喜欢我浓妆艳抹的样子,也许应用这种样子让他爱上我,再告诉他我是谁,不就功德圆满了?”宝儿喃喃自语。
虽然她现在的心思不放在吃东西上,但他的姐子可不曾放过她,抗议般大声地叫个不停。
“先吃饭,再好好想勾引他的计策,让他想逃也没得逃。”宝儿高兴地梳洗,准备下楼吃饭。
宝儿一到饭厅就看到嫁出去的女、没出去的水又回来了。真搞不懂大姐到底是嫁人了呢?还是招赘?一天到晚,他们夫妻俩全待在家里,早餐也吃家里,晚餐又来报到。当初就该招婿算了,吃得也名正方顺多了!
反倒是该回来的没回来。三个哥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从她回家到如今,见到大哥最多次,但也用手指算得出来。二哥呢?就婚礼上见过面,现在人又不知野到哪里去,可能躲到宋家去了吧!或者又是哪里有什么漂亮的女人,值得他抛家弃妹的。三哥更离谱,连见也没见着,不知躲到哪个鸟洞去了,想来就气,一点兄妹爱也没有,也不想想,有十多年没见过面,这臭小子。她恨恨地咒骂着。
“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宝儿小姐,你终于肯下楼啦?我还以为你追不到尔勋羞愧得躲起来了呢!”齐绍君忍不住嘲笑,虽怕宝儿但也嫉妒她,现在可有借口讽刺她了。前些日子,她听到尔勋与一名女子打得火热,到现在还没分手,看来宝儿一点机会也没有。
“你胡说什么?”宝儿扬了扬眉,端起碗吃她的饭。
“我可没胡说。你不知道尔勋现在和别的女人很亲热?你可是他的‘特别助理’,我是好意提醒你,让你趁机抢回来。”
“我的事你少管。”宝儿一点也个领情。
“宝儿,尔勋真的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范雨兰最关心的莫过于此。
“我不知道。”宝儿心烦地放下碗筷。
“怎会不知道?你个是他的特别助理吗?”
“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他追到手。现在,我可不可以安静地吃饭?”
“当然……宝儿你肯定你有……”
“妈!”宝儿大叫。
“丽兰,儿孙自有自外福。况且,宝儿说她会追到那就由她了,别管那么多。来,大家吃饭。”齐家声忍不住开口,哪有在早餐上说这些影响胃口的事的?
宝儿感激地朝爸爸那儿望去,虽然她有十足的把握,但一由家人插手,岂个人多坏事,叫宋尔勋吓得逃得更远。
现在他个知不觉地喜欢上她,要是让他有了警觉心,走月兑了怎么办?岂不又要多费一番手脚了!
***
尔勋出差一星期了,不知他好不好?宝儿随手翻阅尔勋桌上的公文,大摇大摆地坐在尔勋的皮椅上,过过当总经理的瘾。只可惜,办公室内只有她一人,该有的派头全有了,只着没人可以差遣,也没人敢来命令她,除了她的项头上司宋尔勋,就连他的秘书对她也只有敬而远之。
有一次秘书小姐看不过去宝儿的游手好闲,整天只知吃饭、睡觉、领白薪,故意拿了一大堆拉拉杂杂的闲事让她做,也不知宝儿是心不在焉,还是怎地,一打开电脑,不到十分钟居然将公司的资料全洗掉,还好有备用的,不然娄子可捅大了!包过分的是,总经理只骂她,不骂宝儿,如此可见他们关系异常、此间,就算宝儿自告奋勇也没人敢请她帮忙了。
宋氏的每个人忙得人仰马翻,而她这个大“剩闲”——剩下的闲人,只能无聊地缩在尔勋的椅子上,对着外面的景色发呆。
少了尔勋,一切都不好玩,又不可以惹是生非,要是被踢出“宋氏企业”,岂不大大丢了他们齐家人的脸?为了面子问题及尔勋,宝儿乖巧地待在办公室内浪费时间及青春,有时想想,凭她齐宝儿在国外呼风唤雨、大杀四方,处处吃香得很,如今却为了一个宋尔勋困在这里,若不将他追到手如何对得起自己?对!等追到他后就离开“宋氏企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也不用每天无所事事,无聊得很!下定决心之后,宝儿又沉沉睡去了。
为了赶回见宝儿,尔勋夜以继日拖着海外各主管加班处理问题,好不容易回来了,一打开门却见不到宝儿,他冷冷地问跟在身后的秘书:“齐小姐呢?”
“她一直在办公室内,我没见她出去过。”她不安地四处张望。
“人呢?”
“也许上洗手门吧!”
“嗯!这几天公司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什么事。有一些比较重要紧急的文件全由董事长过目签名了,其他一些次要的文件,我全放在您桌了。”
“行了,你出去做事。”
遣退秘书后,尔勋走向他的办公桌准备批阅公文,转正椅子正待坐下,却瞧见椅上的人儿睡得正香甜,脸蛋上还带着满足的笑容。
不知她正在做什么梦?梦中是否有他?尔勋情不自禁地弯下腰,轻吻像和风般拂过她的脸、眉毛、眼睛、双颊,和她的双唇,细细柔柔地带点宠爱,他记起似乎不该如此孟浪。
他站直了身,怕打扰甜睡的她,只得将桌上的公文全移到宝儿的桌上。
当宝儿睁开睡眼惺松的双眼。一入眼帘的居然是清楚!
他不想两地相思,更不想和两个身分的宝儿约会,他想要一个光明止大的女朋友或未婚妻,能够白天和晚上全伴着他,没有谎言,没有欺骗。
“真的。你想不想我?”她满脸期盼。
“想!你是不是有话要告诉我”。
“没有啊!”她整个人舒服地倚在他身上。
“宝儿。”他生气地推开她。这游戏她还玩不腻吗?已经给了她机会,为什么还不坦白说出来呢?
“怎么了?干嘛推开我?”宝儿张大眼。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别赖在我怀里。我的胸膛只有现在的女朋友或未来的妻子可以拥有。”他冷冰冰地瞪了她一眼。
宝儿的睫毛底下涌出一潭泪水,她很快地眨眨眼,试图隐藏她痛苦矛盾的心情,可惜不成功,泪珠像雨般直摘下来,她很快举起袖子擦拭,硬咽地低语:“我要请假。”马上转身冲向门口。
“宝儿!”他不舍地喊着她。
“还有什么事?”她的手停在门把上,依然没转过身来。
“我出差前不是要你问我女朋友的电话吗?你约她今晚七点餐厅见。”看来,不下帖猛药不行,非逼得她承认不可,虽心疼她,但也好过天天困在一个谎言里。
“嗯。”拉开门,宝儿直往外冲,她好想大哭,心情真矛盾。
***
他冷眼旁观地望着坐在他对面的宝儿不顾形象秋风扫落叶地大吃特吃,猜不透她安的是什么心。早上还哭着跑回家,这会儿心情却好得出奇,是否下定决心准备摊牌了?
“吃饱了吗?”看她拿起餐巾擦拭嘴角,他问。
“吃饱了。咦!你怎么还不吃?”宝儿瞄了一下他不曾动过的晚餐。
“我还不饿。”他伸手招来侍者结帐。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宝儿兴致勃勃。
“山顶。”尔勋看了她一眼站起来,牵起她的手走出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