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意识地叫唤出魂牵梦萦的名字。霎时,逆枫血液冻结,手指僵硬地停了下来。
刹尔!她竞还想著他?为什么?
“刹尔……是你吗?”欧阳翎睁开眼睛,努力想辨别对方的真面目。
逆枫缩手不语,在黑暗中,无形的情感又护又恨!堆满满腔的猜疑,激起他沉淀已久的独占欲。
欧阳翎再揉揉双眼,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俊帅容貌。
“逆枫?是你!”欧阳翎惊讶的跳了起来,一看见逆枫,就勾起无止尽的思乡情愁,她对家的怀念和亲友的想念,统统一股作气地涌了上来。
“见到你真好,我一个人好寂寞。”欧阳翎紧紧抱住逆枫,满肚子的哀凄、委屈,终於可以解放了。
逆枫将欧阳翎纳入怀里,亲吻她的额头,多么希望她想的人是自己……
他心疼地碰触她脸颊上乾掉的泪痕,一股带著电流的不舍刺麻他的理智,欧阳翎那双浮肿的泪眼,原本活力四射的俏脸,此刻变得憔悴。
他情何以堪?“翎,他们是不是欺负你,让你受委屈了?一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让他们白白欺负,没有啦!”欧阳翎傻呼呼的笑著,想藉此掩饰内心深处的阴影,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最脆弱的一面。
“看著我!翎,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他不可能漠视她的泪痕,外刚内柔的身躯,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的痛苦和委屈。
“我……真的没怎样啦!”欧阳翎否认。
逆枫凝视了欧阳翎几秒,才冷淡的开口。“是因为刹尔?”他一语道破。
欧阳翎像是被毒哑了,哼不出半声,苍白著一张脸。
逆枫被欧阳翎的沉默给惹恼了,他粗暴的执起她细弱的柔荑,硬搂著她朝门口
有个危险讯息不断显现,这也是他最不愿知道的残酷真相,他只明白一点,绝对不让她再从手中溜走!
“不要!逆枫,放手!你到底在做什么?快给我放手!”欧阳翎愤慨的想挣月兑,逆枫的手却像手铐般牢牢地锁绊著她。
“我要你跟我回去!”逆枫怒吼,仿佛即将失去什么般地不安。
欧阳翎吓了一大跳,这是逆枫第一次对她发脾气。“我……我不回去!”她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希望她回台湾,难道她就这么惹人厌?“逆枫!我不想走!”
“为什么不跟我回去?为什么?为什么?”逆枫背对著欧阳翎,脸色变得晦暗生涩,悲怒交加。
“我……”是呀!这里已经没有值得留恋的事了,为何她还舍不得定?
“翎,我一直深爱著你。”逆枫深情地道出心中长久以来的心事。
什么?欧阳翎心悸了一下,有半刻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抹难以触模的真爱,此时簇簇点燃欲火的危机。逆枫直揪著欧阳翎不放,满是深情的欲海,悄悄吞食他难以自拔的痴恋……他停下了这份爱。
欧阳翎慌了,反射性地回避逆枫炽烫的眼眸。她完全不知道逆枫竟然……
“不要躲我,翎,我对你是认真的,我所要的只有你!”逆枫双臂一横,将欧阳翎拥入怀里。一股莫名的不断在体内狂窜,他再也不压抑自己了!
松动的理智被狂潮所取代,他低下脸,深深吻住她的唇,吮尝她魂牵已久的甜露。
这么忽然的举动教欧阳翎完全措手下及,她不断反抗,却更激起逆枫的占有欲,他抱起她,将她压在床上。
溃堤的爱使他放纵地亲吻她的唇、她的肩和胸口,尽情地她,高窜的体温让他不断轻轻发颤。
“不!住手!”欧阳翎痛苦地逃避著逆枫的爱。不该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怎么停的下来?赤果的已经展现,他渴望拥抱她!
“求你试著接受我,我会比他更加疼你、爱你。”逆枫说的既痛苦又认真。
“逆枫,我……”欧阳翎错愕地不知该如何应付,太多的痴、太多的爱,教她疲累不堪。
逆枫褪去欧阳翎身上的衣物,炙热的肌肤像一团火般地燃烧著:热烫的唇,不停歇地烙印在洁白的肌肤上,她那轻女敕的微颤,带给他强大的原始冲击…让他狂乱的啃吻着她,更加猖肆抚模。
“不!不要!我求你停下来!”欧阳翎央求著,逆枫在一夕之间变得好陌生、好可怕……
逆枫制住欧阳翎反抗的双手,俯吮吻著她半果的纤纤娇躯。她柔软滑女敕的细微地带,无时无刻地刺激著他的钢强坚硬。
“不!刹尔……刹尔!”欧阳翎失声叫唤。泪,又溃泛了。
逆枫的眸子瞬间变得冷戾又冰寒。“刹尔?你爱他,是不是?那我呢?我在你心中,难道连一丝分量也没有!是不是?”他深深受到打击,这场颠簸的爱,不断让他跌得满是伤痕,裂开的伤疤,不可能再回复。
逆枫落寞悲然地翻坐起身,散开的绝望,如碎玻璃般不时穿刺他的真心。
欧阳翎颓然地将脸埋在被窝里哭泣。“对不起!对不起!”她全身缩在一起,不断的啜泣,反覆的道出同一句话。
“这就是你的回答?”逆枫困难的屏息,知道一生挚爱的依人将离他而去。
他好痛恨!但是他该痛恨谁?是刹尔?还是抛弃了他的爱的欧阳翎?他一直对自己的心情太过小心翼翼,并不是他没有机会,而是他不够自私!但是这一切已不如他所期盼的……此刻的结果,只让他更支离破碎……
“翎……”他不舍地靠了过去,在碰触到她的秀发时,丝丝扣住他所有的情与怨。他撑著细如蛛网的理智,轻吻她的耳畔……
逆枫哽著声音,低低地诉说他的誓言、他的真心,却也像诀别……
“我爱你,翎……”逆枫的语气很哀伤,像在悲泣自己遗失的爱。
“再见!”不带感情的语气,仿佛也一并带走他的敢爱敢恨。逆枫不著痕迹的离去,飘然的消逝在凄冷的空气中。
欧阳翎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这间房间内,只剩下黑暗陪伴著她。
泪在眼里流转,愧疚的悲伤之情,在她睡著时还不间断地责备著她……
上午十点三十分
饭店内响起参差不齐的脚步声,有如游击队紧急行动时迫切的心跳,弥漫著紧张又专业的气势。
聂紫冥率领著一群彩妆师、发型师和服装造型人员,声势浩大地在饭店长廊中踱步,引来不少旅客的侧目。
当他见著门外的两名护卫昏睡在地时,直觉“代志”大条了,他二话不说地撞开门,冷然地观察四周,看见欧阳翎在床上安然无恙地呼呼大睡。
他心烦地走到床沿。见鬼了!凭什么他要为了个女人瞎操心?
“欧阳翎!起来!”聂紫冥从没叫过人起床,今天还是头一遭。
“嗯……”欧阳翎痛苦的申吟,翻个身更往被窝里钻,整个人包得跟肉包子一样。
聂紫冥拉长了脸,吩咐人把所有的窗户、窗帘统统拉开,不让郁闷的空气使他的心情更糟,然后一手抽掉欧阳翎身上的被子。
傍你最后警告,到时别怪我下手狠!
“起、来!”啧!瞧她的睡相,蜷缩得像只毛毛虫似的。
“嗯……好冷喔!棉被呢?”欧阳翎闭著眼继续梦周公,一只手四处模索找寻著被子,看来没有任何起床的迹象。
聂紫冥青筋暴露,恨死今天的运势,谁教自己活该手背,抽中签王,才会站在这里考验自己的脾气。现在想想,提议抽签的玄谜嫌疑最大!他一定有动过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