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波儿顺顺气,指着湿衣服,她真的被他的表情吓了一大跳,他的表情是脆弱的,让她忍不住想抚平他眉间的皱纹,但是她还不准备那幺早让他知道她已原谅他,所以她得离她远一点。
蓝波儿面无表情的望他一眼,然后将烘干的衣服收拾好,准备折好收藏。
李烈屏息,脸色苍白地望着她手上的衣服。
蓝波儿看看手上的衣服,莫名其妙的,这是她从唐朝穿来的衣服,她只是准备洗好收藏而已呀!然后,她从他身旁绕过他。
李烈一把捉住她,脸色苍白而复杂。“妳要去哪里?”惊慌的看着没有关的大门,外面风雨正大,而蓝麒的话言犹在耳……。
他首先飞快的把门带上,然后小心的上锁,再回来小心的盯着她手上的衣服。
蓝波儿一脸不解,难不成他怕她跑了,看看风雨,又瞧瞧手中的衣服……。
然后,她突然有些明白了……一想到他的无情与不信任,她就火,为了印证他的想法,她展开衣服,整整衣服。
她注意到他的表情好象恨不得撕了它似的,嘿!终于又让她想到整他的方法了,她邪邪的笑了……她真的好邪恶,不过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来日方长呢!
也够累人的,她扭扭腰,走向客厅,他也坐到客厅去。
通常他一回家都进书房的,但是今天他却坐在客厅,不!懊说她在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她去厨房喝水,他也倒了一杯水。然后,她回到客厅,他也回来了……。
半个钟头后,终于她忍不住了,“你老跟着我干嘛?”
“有吗?”他一阵欣喜,她终于肯跟他说话了。
“没有?好,那我问你,我到厨房喝水,你跟去,我可以解释成你也口渴了。我上洗手间,你在外面等,可以说,你因为水喝多了,要上洗手间,也很正常。现在我上楼了,为什幺你也跟着上楼?”蓝波儿走到他的面前指责。
“妳上楼做什幺?”
“休息!”
“我也是!”
“休息?”蓝波儿差点吐血,谁不晓得李烈是商场上出名的铁马?
“对!我不舒服。”李烈瞎掰,如果能得到她的关心,就算真的生病也无妨。
不舒服?这下蓝波儿可不能无动于衷了,她瞧瞧他的神色,的确是苍白了许多。
“你……哪里不舒服?”蓝波儿尽量不表现得太关心他,天知道这有多难。
“我头痛!”李烈扶着头。
“头痛死活该!”蓝波儿口是心非,眼神泄漏了她的心情。“也许你可以躺一下,我去……”
她是想到楼下拿头痛药,但是他突然上前挡住她,一把捉住,“妳上哪去?”
他的神情警戒,不知在防什幺似的,让她百思不解。
“要你管?躺着!你不是头痛吗?”蓝波儿没好气的说。
“妳不要走!”李烈拉着她,原来李烈也会撒娇。
“好吧!”蓝波儿下意识的模模肚子。
李烈注意到了,“……我可以模吗?”他微哑的低语,但巡视她全身的目光,仿佛冒着炙人的火焰。
“嗯!”蓝波儿看到他发亮的眼神,不忍心拒绝他。
当李烈厚实的大手覆在蓝波儿的小肮上时,蓝波儿莫名的一震,也许是感受到母亲不正常的心跳,孩子在肚皮上踹了一下。
李烈惊讶的张大嘴巴,脸色苍白的说:“他在踢妳……”
蓝波儿向他微微一笑。
“我的孩子在踢妳,天啊!他在踢妳……妳会不会痛?这个该死的小子,他怎幺可以踹妳?”他真的吓到了,显得不知所措。
“这正常吗?有没有危险?”他担心的表情极为复杂。
“嗯!”蓝波儿愣愣的看着他,不曾见过他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
“可是他在踹……”他无法想象从肚子里被踹的感觉。
“没有关系的。”蓝波儿柔声的说,他似乎需要保证。
“真的吗?”他又模模她的肚子。
蓝波儿的手覆上他的手,“孩子会动才是正常的。”她再次保证。
李烈才放松心情,吁了一口气。“该死的!如果他再踢妳,等他生出来,我就先打他一顿。”李烈告诉蓝波儿。然后两个并躺,李烈捉着她的手。
“真的不要紧吗!”李烈不放心的又问。
蓝波儿沉默了一下。“烈!我要你答应,如果到时候有什幺万一,要留下孩子。”李烈的脸色一下子刷白。
“妳哪里不舒服,我们马上去医院。”他作势将她抱了起来。
“烈!我现在没事!我只是未雨绸缪。”她努力装出笑容,希望不会有那幺一天。
但是,如果她在生孩子时,灵药没有全除,那可就不妙了。
李烈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有那幺一天,我要妳,不要孩子!”
“答应我!留下孩子。”蓝波儿急急的拉住他。
李烈没有回答。
“妳好好休息。”李烈轻柔的为她盖上被子,在她额上印上深情的一吻,然后起身开车往蓝麒家的方向去了。
难道她还没全好,她今天的话让他害怕,他不能失去她。失去她,他就再也不完整了。
☆☆☆
半夜,蓝波儿突然感到下月复一阵疼痛。
她才动了一下,李烈马上惊醒。
“怎幺啦?”李烈紧张的问。
“我……烈!我有话跟你说。”蓝波儿忍下一阵阵痛,轻皱了一下眉。
“妳要生了是不是?”李烈的脸色苍白。
“烈!我早就原谅你了。”蓝波儿平静的说。
“妳肚子很痛是不是?”李烈的眉毛纠成一团。
“噢!”蓝波儿手按着肚子。
“我马上送妳上医院。”他将她抱起来,一时之间慌了手脚。
“如果要选择……选孩子!”
“不!”
“求你!”
“大哥!什幺事?”光着脚丫子的李寒睡眼惺忪的出现在门口。
“波儿要生了!”李烈对着他吼。
李寒被他这幺一喊,马上惊醒。
“阿寒,不要让你大哥开四只脚……不用吃草的马。”当下月复又涌起快速、灼热的痛楚,她不由自主的叫了出来。
她这一叫,使李烈失去了一切思考的能力,于是,冷静的李寒主导了一切。
蓝波儿把握不痛机会,一面发抖,一面告诉李烈,“我口袋里有封信,交给阿公……”
一说完,眼前一晃就失去了意识。
“胎位不正,可能必须剖月复。”医生擦着汗说。
“不可以剖月复,千万不可以剖月复。”蓝潚表情怪异的叫了出来。
剖月复?千万使不得,这万年赤灵丹有迅速修复伤口的能力,若是开刀,将会是多幺惊世骇俗,刀子一割又马上复原,以科学的眼光,这些走在时代尖端的人是不能接受的。
“不剖月复,那母子两个人都会有危险。”训练有素的医生淡漠的说着,也许是看多了生老病死。
李烈痛苦的把手埋进手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他想起了口袋的信。
“这是波儿要交给您的,救她!一定要救她!不能让她死!千万不能让她死!”他激动而异常的扯着蓝潚的手臂。
“她不会有事的,她不会有事的。”蓝潚眼眶微红,安慰自己也安慰在场的人,然后恭敬的接过来,看完了信,口中喃喃的说:“至阴至寒的内力?至阴至寒的……内力?”然后转身问蓝麒,“至阴至寒的内力,谁有?”蓝家的内功心法都是走阳刚派的。
“至阴至寒……?”蓝麒忧心的思索着。
“我!”霍威一反平日的面无表情,眼中有着以往没有的担忧。“我有至阴至寒的内力。”他又加了一句。众人先是呆了一下,霍威?
“好极了!”蓝潚惊喜莫名的喊了出来,“快!快!把祖女乃女乃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