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波儿赞赏的点点头说:“好笔、好墨、好纸!”
蓝波儿把这帖补血药方递给这个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女孩。
“小姐!少爷回来了。”蓝大妈出现在门口。
“哦!”蓝铃手上拿了药方出去了。
蓝波儿一个人开始参观这个庞大的书库,这里有家的感觉,所以她已经把它当成是自己的家了,随手取了一本医学书籍……。
蓝麒甫一进门就看到霍威平静的躺在沙发上,他听说李烈遭到狙击,霍威跟李烈都受了重伤。
他看了霍威已经处理好的伤口,他不相信他老妹有此功力。“小铃!这是怎幺回事?”
沉声的说,眼中出现了一份神采。
“霍威受伤了!”蓝铃搞不懂,她老哥是怎幺搞的,自己不会看吗?
“我不是问这个!”蓝麒不耐的顺了一下头爰,有时候他实在很想掐死这个迟钝的小妹。
“是谁帮他处理的?”
“哦!这个呀!这个……就是她……”蓝铃咽了一下口水。
“妳快说呀!”蓝麒几乎吼出来了,狠狠的扯着她的手。
“就是波儿嘛!那幺凶做什幺?你看啦!把人家的手都捉红了……”蓝铃十分委屈的甩甩手。
波儿?蓝麒一时之间无法消化这个讯息。
“那……”蓝麒突然看见蓝钤手上的纸,一把抢了过来。“这是什幺?”
等他看清楚后,大大的吃了一惊,这一手龙飞凤舞的狂草,写来洋洋洒洒、飘逸非凡,
若不是自小便对书法有深入的研究,实在很难看出写的是什幺,正因为他看得懂,所以他吃惊,这分明是帖补血的方子,而这帖药开得简直妙绝。
“人呢?她人呢?蓝波儿人呢?”蓝麒激动地捉着蓝铃。
蓝铃愣愣的看着她老哥激动的样子……。“在书房……”话还没说完,蓝麒已冲上褛去了。
蓝铃摇摇头,还搞不清楚状况。
蓝麒一冲进书房,便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妳……”
因为蓝波儿正拿着一只红墨笔,对着一本医书,涂改……!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那些可都是蓝家的传家之宝,他倏然飞奔过来,“妳在做什幺?完了!”
“妳知不知这是阿公的宝贝?完了!完了!妳闯祸了……”蓝麒担心的不是这些传家之宝,而是蓝浦的反应。
“天啊!传家之宝……妳……”蓝潚在看了霍威的伤之后,也来到了书房,看到那些流传百年以上的医册……他铁青着脸,愤怒的跨步进来。
突然,急怒攻心……二十几年的老毛病竟在这时发作了,他的腰剧烈的痛了起来,蓝潚苍白着脸色,弯下腰来。
“阿公……”蓝麒作势要将蓝浦扶起来。
“别动他!”蓝波儿猛然喝止,连忙点了他几个穴道,头也不抬的命令,“去取针灸来。”她的语气中有着令他无法抗拒的力量。
蓝麒愣了一下,竟听话的取了针灸来……他自己也莫名其妙的。
蓝波儿闭眼,垂首为蓝潚把起脉来……。
“妳……”蓝麒正想喝止她,却被随后上来的蓝良阻止。
蓝潚的腰虽然传来一阵阵要命的疼,但是他仍意识到蓝波儿行家的手法……。
脐下一寸之关元穴,乃任脉要穴,这丫头认穴竟是如此精确,他不由得一惊。
蓝良、蓝麒两个人沉默的观看蓝波儿精湛的医术。
她取下蓝潚的鞋子,随手取了针灸,一点也不迟疑的往蓝潚的脚底、脚背刺下。
蓝麒又是一呆,与蓝良互看一眼,阿公这腰疼的老毛病偶尔发作一两次,一直无法根治,以前他们都是针对蓝潚腰附近的几个穴道针灸……。
急性腰痛在中国医学教典的黄帝内经里,有提过一种尽量速离病巢的一种针灸法,称远专刺,而蓝波儿用的正是“远专刺”。
很少人会想到用“远专刺”,除非对人体的筋脉有非常透彻了解的人,才会使用这“远专刺”,而蓝波儿这个不满二十岁的丫头竟有如此惊人的技术,看得蓝氏父子汁颜不已。
十分钟之后,蓝潚的脸色恢复红润,四个人之间一片沉默……。
然后蓝波儿根不好意思的说:“呃……我对不起,这……”指着还摊在桌上的医册。三个人还是沉默,面无表情的。
“不要这样嘛!我是看这上面有错……所以……”蓝波儿一脸无辜。
“有错?”蓝潚的语气相当柔和的对蓝波儿问。
蓝麒、蓝良两个人吃惊的对看一眼,蓝潚应该不是这种反应才对,记得小时候,他不小心撕了书页的一角,阿公可是大发雷霆,让他在蓝氏列祖列宗的灵前跪了一天一夜,而他还是他最疼爱的长孙哩。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从蓝波儿为霍威针灸跟帮他治腰痛,那熟练的手法,早已深得蓝潚的心了,不管她是谁,这丫头的来历绝对不凡,而且与蓝家颇有渊源。对蓝波兄,他一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一件他应该记得却遗忘的事,但一时之间,他竟一点也想不起来,毕竟年纪也一大把了,老是忘东忘西的。
“是啊!阿公你看……这水痢,应该要用茯苓、甘草,而不是苦参、橘皮,那是专治毒痢的。”
三个人听了大惊不已,流传许久的传家之宝竟然有这幺大的错误,蓝波儿不但一一更正,不是少了一个字,就是错了一个宇的,也把药的属性一一点了出来,说的头头是道,解释的条理分明。令大家对这个来自大陆长安的蓝波儿的来历,不由得又添了几分好奇。
于是四个人就在书房里谈了起来,经过这一谈,蓝浦更确定波儿绝对跟他们有关系。
蓝潚、蓝良及蓝麒对波兄开始产生了一种根奇特的感情,除了不断涌上来的亲情外,还包含了些许他们不明白的尊敬。
蓝波儿的眼眶红了,对这突然飘来的一丝亲情温暖。
人间最宝贵的,莫若一份真挚的感情,它能超越时空与生死的差距,纵使他不是小扮,但是蓝波儿仍然把他当成那千年前最疼爱自己的兄长,即使他只是她的后代,但是血缘关系是不可抹煞的事实。
她无声的唤了声,“小扮……”晶莹的泪珠滑落脸庞。
“波儿?”她的泪水使得在场三个大男人慌了手脚。
蓝麒慌了,他最不会的就是安慰女孩子。“别哭……”为她哀伤的容颜心疼不已。
“这是怎幺回事?”门口传来一个足以令地狱结冰的声音。
李烈双手环胸斜倚着门,一身深色的西装英挺,一双锐利如冰的眼神直射蓝麒环着蓝波儿肩的大手。
“我……她……”蓝麒从来没见过李烈如此夸张个表情,一时之间倒不知如何回答。
李烈只注意到波儿的眼泪,而她又被一群男人围了起来。该死!他们在欺侮她?
“我要带她回去。”李烈的口气坚决而不容反驳的望着蓝波儿,他不想承认自己想念她。蓝波儿皱着眉不明白,李烈怎幺这幺无礼?
“你不舒服?”蓝潚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他受伤了!他在流血!”蓝良看到李烈黑色的西装下缘,正滴着血红的鲜血。
“该死!你被狙击了?霍威也受了重伤躺在外头!”
“没事!”他仍注意着蓝波儿拉着蓝麒的手。
“你需要治疗……”蓝波儿皱着眉的望着他那愈见苍白的脸。
李烈似乎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兀自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跟我回去吧!”
“你别这样。”蓝波儿一心只想赶快让他接受治疗,而没有注意到他神色不对。
即使受了重伤,他仍可以矗立不移,蓝麒皱着眉挡在蓝波儿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