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但发生了那么多事后,我没法再回到从前了。”我幽幽的说。
“可以的,我们可以携手重建——”他仅存的一丝希望被我打断。
“不,你错了,受过伤的爱情是永远无法恢复的!”
“我爱你,小琪。”
“谢谢,如果你还爱我的话,请离开我。”我断然转过身。
我知道他很痛苦,然我更看得出他的痛苦是源自于他的自私,他凭什么在遗弃了我之后又要来叫我回到他身边呢?
又凭什么无视同是好友的东明的付出?
不久,我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我知道雷走了,然我始终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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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半躺在床上打电话给东明。
“我好想你,好想抱你。”我伸手模他的枕头,渴望他的拥抱。
“后天我就回去了,再让你抱个够。”他笑着说。
“你爱不爱我?”
“我当然爱你!”
闻言,我的心漾着满满的甜蜜,“我也爱你!”
在电话中我和他聊了好久,结婚那么久以来,这是我第一次向他说,我爱你。
我很高兴我说了。
第十章
东明在香港机场的免税商店买了一只镶钻手表送我。我高兴的环着他的腰,主动的亲吻他。
“小康康呢?我替他买了一盒皮卡丘。”
“不公平,你爱小康康超过我。”我嗲声的说。
“怎么?还有做妈妈吃儿子的醋啊?!”他捏了我一下鼻子。
“当然,儿子长大会有女朋友爱他,我到老都只有你会爱我,所以我要你很多很多的爱给我,你只要一点点爱给儿子就够了。”
“贪心!”他开心的笑了。
我告诉他,小康康今晚留在爷爷女乃女乃家睡。
“有阴谋喔!”
他解开了领带,温柔且暧昧的抱起我往卧房走去。
在他温柔的将我抱到床上后,闭起眼睛,我享受着他的吻落在我眼睛、鼻子来到耳朵的甜蜜感觉,我觉得好陶醉……
突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我感到纳闷,缓缓的张开眼睛,望着他。
“怎么了?”
在灯光的照映下,我发现了东明那张原本快乐而漾着光彩的脸,整个黯了下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环抱他,“我们把灯关了好吗?”
“我本来就不应该开灯的。”他冷冰冰的说。
说完,他从我的身上下来,然后把灯关上,一句话也不说的套上了睡袍,往卧房门口走去。
“东明,你要去哪里?”
“书房!”他用力关上门。
一股没来由的恐惧包围着躺在床上的我,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如比。
默然的下了床,我打开床头小灯准备到浴室梳洗,在经过梳妆台前却不经意瞥见镜子里的自己,并注意到左颈项上有一排浅浅的还未退去的吻痕……
这是前日雷来找我时所留下的……我大惊失色,望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我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办?东明是为这排吻痕起了疑心吗?
如果是这样,我该向他如何解释?
正在犹豫中,我听见了外头车库电门打开的声音,奔下楼时,东明已经开着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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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在酒吧碰到东明,他喝得酩酊大醉,心情好像恶劣到极点。”小荷好奇的问我,“你们吵架了吗?”
我把吻痕的事全告诉了她。、
“该死,难怪他会一个人喝闷酒,你怎么会做出这种糊涂事?”
“我不想听你指责我。”
良心自责已经很难过了,我不想要再让负面的评语使自己更痛苦,我知道自己做错事,不需要她提醒我。
“你该改改你的坏脾气,都是东明把你宠坏了。”殷小荷不满的说道。
她虽这么说,然我知道她是替我着急,我是不该发脾气的。
沉吟了一会儿,我开口问:“或许他不是为了这件事喝闷酒。”
“昨晚他几点回来?”
我摇摇头,“东明直到早上才回家,回家后洗个澡就又出门了。”
“你没发现他喝酒?”
“他满身酒气,我怎会不知道他去喝酒?我问他,但他一句话都不说。”
“他一定很痛苦。”
她的话让我担忧不已。“这下子我该怎么办?”
“直接和他谈,不要逃避这件事!”
“我害怕他不肯原谅我。”
“我问你,你还爱阿仁吗?”
我轻点一下头,“我的梦醒了。”
“真醒还是假醒?”
“我确定我只爱东明。”
“好,把你的爱让东明知道!”殷小荷直截了当的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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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二楼起居室的沙发椅上,沈东明正埋头看着手中的财讯杂志,小康康则在地板上玩着他从香港带回来的皮卡丘。
我手上拿着一杯茶走上二楼,这是东明爱喝的茉莉香片,以往每天晚上我都会为他准备一杯。
虽然这几天,我替他准备的茶他连喝都不喝一口,就放着任茶凉了,但我还是把茶泡好。
“快喝了,一会儿凉了就没茉莉的香气了。”
我讨好他的替他把杯盖掀开,茶冒着热气,一股茉莉花香袭鼻而来;东明视若无睹,一张脸依旧埋在杂志里面。
见他一点都不领情的样子,我差点就开口骂他,但话到嘴边,硬生生的把哽在喉头上的怒火吞了下去。
我用几个深呼吸缓和一下情绪,换了一个温和的口吻,“你最近好像心事重重……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总算抬头看我一眼,但那目光仿佛和我有很深的冤仇般,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我站了起来,打消想和他好好谈谈的念头;以他那副对我深恶痛绝的样子,是谈不出什么结果的。
此时,我居然希望东明干脆不要在家,他留在家里,只是让我备受无形的精神折磨,心里直想逃开。
但——
我要去哪里呢?
无意识的走进厨房,想了一会儿,我决定要去找凯伦。
我从衣架上拿了一只皮包,这只黑色的名牌皮包,是东明送给我的小礼物;理由是我照顾孩子太辛苦了。
其实孩子根本不用我操心,白天东明会送小康康到保姆家,晚上去把孩子接回来后,几乎也都是他这父亲在照顾。
我唯一做的事,就是抱抱小康康、逗逗他而已。
东明宠我,舍不得我做家事,他常拉着我的手说:“你的手是用来拉大提琴的,不是用来洗碗的。”
和他结婚那么多年,我不曾做过一次家事……
我走出房间,向整个晚上未曾开口的东明说:“我要去找凯伦。”
他连理我都不理我,头也不抬,这种情形他已经持续好多天了,我快被他的冷战给逼疯了。
但我又没勇气和他谈。
“东明。”我再叫他,希望他给我回应。
他依然不作声。
我走下楼,打电话叫无线电计程车,站在屋外等车的时候,我哇啦哇啦的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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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程车在远离非洲的门口停了下来。
我走进去后,凯伦正站在柜台。边接电话,看见我,她向我挤眼打招呼。几分钟后,她走到我坐的位子旁。
“怎么?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有吗?”我回避她关怀的眼神。
“既然没有为何眼睛肿成这样?还不敢看我?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是东明欺负你,我绝对替你出一口气——”
“我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办?突然间我的生活变得荒谬又可笑。”我快哭出来了。
凯伦脸上显出一副担忧的样子,“你和东明吵架了?”
“他不和我说话。”
很少向朋友吐露忧愁的我,一向来很不习惯说出自己遇到,的困扰,然这一次,我真的需要有L个人接收我的情绪垃圾。
她不解的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