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这样对我不公平,我一直是深爱着你的!”牧人呐喊着。
“是吗?你真的爱我吗?”
“爱、爱!我当然爱,我爱你,夏琴,我爱你。”
牧人冲动的抓紧夏琴的臂膀,令夏琴痛得掉下泪来。
牧人见状,赶紧松开手,烦躁的扯着自己的头发。
她看着牧人狼狈的模样,叹了口气说:“如果你还爱我的话,请你离开我。”
“你真的不再爱我了?”
“我已经拥有另一份属于我的新生活及新的幸福。”说这句话时,夏琴的目光是看着俊尧的。
“夏琴……”牧人顿时觉得身体好冷,心也开始颤抖。
“不用再说了,我们之间都过去了,就让你我心中保留美好的记忆吧!”
“夏琴……”牧人仍想试图挽回她的心。
俊尧心想,他们之间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面对面的说清楚,于是他向夏琴说:“你们谈,我先走了。”说完,便把波波递给她。
但俊尧才走了一步,夏琴随即叫住他,“不要走,俊尧。”
俊尧停下脚步,转身望着牧人,牧人也正看着他。
牧人顿时恍然明白,夏琴是真的不爱他了,他紧闭着嘴唇,眼睛里流露出很明显的痛苦。
他感到很难堪,因为他在俊尧的面前失去自尊和夏琴,同时,他也失去的立场。
他沉重的看了夏琴一眼后,才掉头离开。
他终于向自己承认,他输掉了一场他自以为双赢的赌局,而且输得很惨烈,因为他同时下赌注在两个女人之间时,忘了爱情的赌局是无法作弊的。
他坐上车,才把钥匙插进匙孔,眼泪便掉了下来。
第九章
朱丹放弃了去欧洲出差的机会——为了牧人,她把机会让给别人。
早上朱丹醒来时,在餐桌上看到牧人留的一张字条——
朱丹:
我突然想起,诊所有一些事需要去处理。
晚上不用等我,我和几个医师有重要的约会。
牧人
朱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指针的方向指向七。虽然她不清楚牧人是什么时候走的,但他一定很早就离开了。
朱丹早上都有慢跑的习惯,她慢跑的路线是从家门口出发,跑上大街,然后绕到附近的国小。
牧人的诊所在国小左侧的方向,回程时,她会往诊所的方向回来。虽然牧人的诊所没有那么早营业,可是她每每经过,总会觉得很踏实。
她总觉得那间牙医诊所,是她和牧人的另外一个家。
喝了—杯咖啡后,套上她那双爱迪逵的布鞋,她开始例行性的慢跑,但今天她跑的路线稍稍做了改变。
她没绕到学校,而是直接跑到牧人的诊所。她还买了一份鱼松吐司和一杯豆浆,这两样都是牧人喜欢吃的。
她愉快的跑着,手上提着为牧人准备的早点,想着牧人看见她时惊讶的表情,顿时她觉得自己像个快乐的妻子。
诊所到了,但停车格上却没有看见牧人的车、她开始慌张,原本愉悦的心,倏地往下沉。
朱丹看了一下手表,快八点了。
牧人字条上不是说他先到诊所来处理一些事吗?然而车子不在,诊所的门也关着,那他到底去哪里呢?朱丹又在诊所四周绕了一圈,纺于确定牧人不在这里。
他会先去吃早点吗?她自问着。突然,念头一转,她觉得手上提的豆浆和吐司变得沉重起来,心里隐约有一种受骗的感觉,可是她又不死心,她要证明牧人没有骗她。
朱丹横越过马路到对街的社区公园,选了一张可以清楚看见诊所的椅子坐了下来,目不转睛的期待着牧人出现。
九点整,护士准时出现开门,跟在她后头的是位看似来看牙齿的病人。
饼了十分钟后,牧人仍没出现,许多假设开始在朱丹的脑海里缠绕,含她很不安,于是,她站了起来,往诊所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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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呢?”朱丹微笑的问着护士。
“还没来呢!”护士有些焦急的回答。
“有没有找他?”
“电话打了,传呼机也call了。”
征求过护士同意后,朱丹随即走进牧人的办公室兼休息室。这是她第二次进来,第一次是她刚从美国回来,搬到这附近时。
她坐在牧人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可才一坐下,猛抬起头,便望见夏琴一脸灿烂的笑容正对着她,而夏琴旁边站着的是昨晚还和她温存的牧人。
朱丹拿起他们两人的相片,—张脸完全失去血色。她知道牧人还会去找夏琴,只是,要地面对牧人时时刻刻都把夏琴和他亲密的合照放在桌上,真的是很难。
刀割般的痛和沸腾的火在她心里交错着,朱丹的情绪开始有了非常大的起伏,她想到牧人此时又还没来……她不禁有许多的联想。
本来,她是担心牧人开车时出了意外,现在她想的是,牧人趁她熟睡时离开她,然后去找夏琴。
朱丹终于明了,夏琴之所以对自己和牧人在一起的事一直没有反击,是因为她设下一个网子让自己跳进去,到后来,她被捆住了动弹不得,最后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夏琴和牧人在自己眼前消失。
一连串的假设让朱丹失去理智,她拿起笔筒里的拆信刀用力的戳着玻璃表面,直到出现裂痕,然后她又往夏琴的脸上画了几刀,再用力的刺了几下。
朱丹的泪落在破碎的玻璃上,让夏琴原本美丽的脸瞬间变成一张破碎的脸。
就在这时候,牧人进了诊所,而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病人因久候不到医师早已离开。
“有一位叫朱丹的小姐在里面。”护士对牧人说。
牧人推开办公室的门时,不禁吓了一跳,因为第一眼映人他眼帘的不是朱丹,而是被朱丹戳碎的夏琴和他的合照相片。
“朱丹!”他抢过她手上的拆信刀。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朱丹哭泣的问。
牧人望着泪流满面的朱丹,脑子一片空白。
“你说啊,你说啊!”朱丹对牧人吼着,原有的自信顷刻间像溃堤的洪水迅速流走。
为什么老天爷对她如此残忍?!她只是需要有人能全心全意爱她啊!难道这样的要求是奢望吗?
牧人沉默不语,他要说什么?他还能够说什么呢?
“你去找她是不是?”第一次,朱丹在牧人面前为了夏琴和他争吵。
心情沉重的牧人,仍是沉默不语。
“是不是?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朱丹激动的追问着。
良久,牧人才内疚的说:“对不起……”
闻言,朱丹一巴掌掴在牧人的脸上,此举令两人都惊愕不已。
牧人是被朱丹掴巴掌的第二个男人。
第一个是她背叛了牧人而下嫁的医师丈夫。她掴他的原因是因为他有了第三者。
第二个是曾让她背叛过的牧人。这次她掴牧人,是因为她成了第三者,可是,她却一点也不这么认为。
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但除了掴掌外,她真的不晓得要怎样来表示她对眼前这个男人强烈的怒和爱,他怎么可以瞒着她去找夏琴?
朱丹的眼泪不停的淌下来。她多么爱这个男人,她不是故意要掴他的,她掴他时的内心是痛、是海、是心伤啊。
牧人站在原地,脸上清楚的感到麻痛不已,他从没被女人掴过巴掌,所以震惊的情绪久久无法平复。
“不要离开我!”朱丹哭喊道。
她的泪,滴在牧人的手背上,牧人不由得感慨不已,一个早上,他同时经历了两个女人的情感,而这两份情感,都带给他强烈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