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戎的双眼瞟过她胸月复间的红印,但真正攫住他目光的是她胸前凸起的黑色阴影。他鄙视地皱起眉,责难地说:“你为什么要穿这件半透明的衣服,这不是刻意引诱别人犯罪吗?”
吟雨深深地吸口气,忍耐地说:“我想,你当然看不出这是巴黎名设计师所设计的服装,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半透明的衣服,它是因为浸到水才会变成透明的。”
“你既然知道衣服浸水会变成透明,为什么还要跳进游泳池里?”卫戎的声音比深夜的湖水还冷。
“我没有跳进泳池,我是被人丢进去的。”她紧握双拳,忍住想一拳揍扁他的冲动。
“我看到的可不是这样。我一进去就看到你高兴地躺在蓝公爵的怀里,而他的双手还在你的身上随意抚弄。”卫戎冷哼一声,“我只是个随扈,没什么资格批评你的生活,但是,我不准你再从我身边月兑逃,听到了吗?”
卫戎想起他发觉她失踪时的那一刻,就忍不住全身颤抖,那种感觉他一点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就像你说的,你只是个随扈,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有本事就跟紧一点。”
卫戎紧盯着她半晌,才冷冷地说:“我错了!我曾经以为你的叛逆只是因为寂寞,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自私,十足像个被骄宠而长不大的小孩。”
“我就是自私,怎么样?”他的话刺伤了她的自尊,让她有些老羞成怒地说。
“学着长大一点吧!没有人能照顾你一辈子。”他转身朝车子走去。
“这是你对保护人常说的口头禅吗?”她忍不住月兑口而出。
“你是什么意思?”他停下脚步,回过头犀利地看她。
“我想知道三年前的那个女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
卫戎的眼神如刀子般锐利地直视着她,他慢吞吞地说:“曾小姐,我讨厌别人挖我的隐私,我更看不起那种和蓝公爵在一起瞎搅和,只喜欢道人长短的女人。”
“你没资格批评他!”吟雨自知理亏地红了脸,但仍虚张声势地吼回去。
“我批评他是为了让你看清事实。”他走到她的面前,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吟雨,我和他有些过节,而你现在是受我保护,他非常清楚,能让我声败名裂的最好方式就是伤害你,所以他绝对会不择手段。”
“在你眼中,难道我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所以,你才会认为蓝公爵绝对不是因为我的女性魅力而喜欢我,他接近我只是为了伤害你?”吟雨抬起头,眼底有抹受伤的屈辱。“卫戎,你不要以为全世界都是以你为中心在运转的。”
她生气地走过他的身旁,朝车子走去。
卫戎跟在她的身后,大声地说:“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以你的年纪,他会把你当成早餐吃掉。”
“至少,他还想吃我,不会当我是个发臭的面包。”她头也不回地叫着,边走边踢着地上的小石头。
原本以为他是嫉妒,或者是担心她惨遭狼吻才会如此气愤,原来,他全是为了他自己的名誉,因为她如果受到任何伤害,大家会责怪他保护不周。
“这就是你要的吗?一个男人?”他走在她的身侧,厉声质问。
“只要是女人都需要男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假装不在乎地耸肩。
“来英国之后,你每天都像个花痴一样到处玩乐、调情,就只是为了完成你的愿望,是吗?”
卫戎停在车旁,伸手打开门,而吟雨则绕到车子的另一头。
“什么愿望?”
他不带笑意地扯动嘴角,在星光下,他的脸冷若寒冬。
“少装蒜了!你曾经跟我说过,出国最快乐的事,是可以自由地将第一次奉献出去,而不会被别人发现。这就是你要的吗?”
“你说对了,这就是我要的。恭喜我吧!我终于找到对象了。”吟雨装出一副开心的笑脸,心想,卫戎愈讨厌蓝公爵,她就愈要气他。
卫戎大力地用上刚打开的车门,暴跳如雷地绕过车头,走到她前面,双臂将她的身躯钉在车门上,脸也凑到她的眼前。“该死的你!要我跟你说多少次,你才会学乖!姓蓝的只会虐待女人,跟他度过一夜,你八成只剩下半条命。”
她的身体不知是因为他的接近,还是他的怒气而发颤,但她仍然勇敢倨傲地抬起下巴,迎接他仿佛会喷火似的双眼。
“你少吓我。蓝公爵可是血统纯正的贵族,人长得英俊体面,举止也彬彬有礼,不像有些人只会粗鲁的拿把枪恐吓别人。”她轻蔑地瞄了一眼他挂在腰际的枪。
“住嘴!”他双手用力拍击在车顶上。
“我偏不住嘴。”吟雨不识相地继续说:“虽然你不觉得,但我确实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我好不容易找到我要的男人,你休想叫我轻易放弃。”
“成熟不是自己挂在嘴边说的,你的行为举止根本不像个成熟的大人。”
“是吗?那是因为你还没领教过。”
吟雨话一说完,就抬起双手勾住卫戎的颈子,踮起脚尖将樱唇送到他的嘴边,火烫的身躯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用每一处隆起的曲线挑逗着他。
她整晚近乎透明的穿着早已经成功地刺激了卫戎的视觉感官,在她的主动贴近之外,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瞬间活跃起来,热情也如火山爆发般的挣扎着要获得释放。
他张开嘴唇,将她小巧的唇瓣含入嘴内,饥渴地吸吮着。在他开始投入这个吻的同时,吟雨突然挣扎地离开了他的唇,双眸在半空中与他火热的眼神交缠。
“以后不准你再说我是个不成熟的小女孩了!”
说完这句话,吟雨又重新将唇瓣压过去。
沉静的夜里,只有两人唇瓣互相吸吮的声响,还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吟雨觉得自己仿佛从一只毛毛虫蜕变成蝴蝶,一层层地月兑掉身上的自尊、礼教、道德与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渴望。
“嗯……”她的喘息声在空旷的原野里回荡,听起来像个疯狂野性的女人。
他的舌头在她的嘴内搅弄,强壮的身体将她顶在车门边,双手扶住她的臀部。
他稍一抬手,引导她将双腿分开圈住他的腰臀。
他伸手快速地扯掉她的底裤,然后解开自己的裤腰,让滚烫的得到释放。
“求我。”他将唇移到她的耳旁,轻声地说。
“求你什么?”她不解地问。
“像个成熟的女人,求我跟你。”他伸出舌尖,舌忝弄着她的耳垂。
“我为什么要求你?别忘了我还有蓝公爵。”她用仅存的一丝力气与他抗衡。
他的舌尖缓缓地沿着她的颈侧舌忝舐,让她的身体因受到刺激而泛起了鸡皮疙瘩。
他轻笑出声,“是吗?我知道你要的是我,你不用费尽心思让我嫉妒。”
他的唇滑到她的肩胛骨,亲吻她细致的肌肤,令她娇喘不已。
“你不是想体验身为女人的感觉吗?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如你所说的,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只除了你和我。”他蛮横地说:“就是现在,你要男人,而我就在这里。”
“我不……”吟雨无力地摇晃着头。
“求我。”
“我恨你!”她忍不住月兑口而出。
“你说过很多次了,在这之前,我记得你是说你爱我。”他感受到她的挣扎,连忙温柔地着她。
“是吗?恐怕你是记错了。凭我的身份,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随扈?只有蓝公爵的身份才足以和我匹配。”痛楚令她恢复了些许理智,她绝对不能在这个最后关头投降,不能让他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