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亚绮的“帅哥论”,顾名思义第一要项,要是帅哥,反是她看得上眼的才有资格称为帅哥。第二要项,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帅哥也要会置装。想想看,若一个帅哥,脸蛋再得天独厚,穿着却邋里暹遢,不仅显示不出他的品味格调,整体分数绝对大打折扣;反之,有脸庞,又懂穿着,散发出的迷魂香,铁定魅惑人心。第三要项,除了具备前二项之外,再加上金钱与权势的衬托,帅哥指数百分百无懈可击。
“看不起我的’帅哥论’啊!你的‘钱老爷论’也高明不到哪去。”
“比你高明多了好不好!”钟铃钰像被刺猬扎到,惊叫起来。
钟铃钰的“钱老爷论”很简单,不像曹亚绮的“帅哥论”规矩一堆。它唯一的要项,只有一个字一一钱!说穿了就是“要什么都行,要钱没有”!忠心不贰的誓死膜拜钱,看得比命还重要,标准的守财奴。
“好啦!不闹了,午休时间快结束,我们也该走了。”今天到此,暂又休兵。两人从座位站起,朝餐厅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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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几天,每一个部门都在热烈地讨论,这位即将新官上任的“未来企划部经理”。
流言四处游来荡去,每一个听说,都比上一个加油添醋,下一个听说,天花乱坠兼绘声绘影,搞得这个“未来企划部经理”,被烘托得像个神话人物般传奇。尤其以企划部最为激烈,每天都有听不完的八卦消息,一个比一个神奇。
终于,今天是江姐上班的最后一天,明天是传说中男主角现身的日子,所有的听说、据说都将停止,真相就要大白。
晚上,公司替江姐举行一个饯别宴,算是肯定她在公司的付出与辛劳。几乎公司里所有的同仁都出席了。钟铃钰和曹亚绮,当然也不例外。
宴会是在一家大饭店举行,采用欧式自助餐。开场白的演说落幕后,每个人皆自动自发地努力填饱肚子。
“小金,你怎么吃的那么少?胃口不好吗?”和钟铃钰坐在一起的曹亚绮,感觉她今天怪怪的,平时她的食量没那么小的。
“不,是心情不好。”一股浓浓的哀愁味。
这可稀奇,“喂!别再喝了。”曹亚绮看钟铃钰眼前的酒杯,一次加满一次,她忍不住劝道。再这样喝下去,早晚会醉的。
“你不要管我!借酒浇愁你没听过吗?”钟铃钰不理会,又一杯黄汤下肚。
"我怎能不管你!拜托,要是你醉了,谁扛你回家?是那可怜的我耶!”曹亚绮本是不想管的,但扛人的任务,着实不好玩。
“我会自己回去的!呵呵,别担心。”说着说着笑了起来,拿起手,在曹亚绮的面前挥一挥。
“我不管,总之,你不准再喝!”曹亚绮伸手欲抢钟钤钰手中的酒杯。
“我要喝!”钟铃钰躲躲闪开,酒杯握得死紧,硬是不给抢。
眼看劝阻不成,曹亚绮干脆将酒瓶没收,让钟铃钰无酒可倒。
“啊!把酒给我!”钟铃钰慢了一拍才看到,要伸手去阻止,早巳来不及。
“不给就是不给。”曹亚绮义正词严,她看钟铃钰已呈半醉状态,讲理是讲不清的,来硬才是上上之策。她是真的不想花费力气扛一个人回去。
钟钤钰忽然安静下来,恍恍地出神,脑子里不知在计较着什么,三分钟过去,她站起身,口中喃喃念着:“不给就不给,大不了我去跟别人要。”说完,她朝别桌而去。
音量虽不大,曹亚绮仍听得清清楚楚。
“到时头痛,别来求我!”眼看管不了,曹亚绮只好放任她去。
其实钟铃钰的神智还算清醒,只是感觉头有点重重的,从肚子以上的身体都是热呼呼的,整个人轻飘飘,但走起路来尚不至于天旋地转、脚步轻浮。她撇下曹亚绮,四处寻酒去。她其实并不想喝那么多酒的,谁知才喝了一杯,就有点欲罢不能,所有理智都被取代,行为如月兑缰野马,想管也管不得。
终于,筵席结束,曹亚绮千里寻回钟铃钰,眼看她一副七、八分醉样,开始语无伦次。或许自己命定逃不过这一场劫难,只好认命地扶起钟铃钰。
“嗨!亚绮你好,你怎么来了?”钟铃钰一双迷蒙似的眼,失焦的严重。
“闭上你的嘴!走,我们回家去。”
“回家?不,我不要回家!回家又没酒喝。来!陪我喝一杯。”拿起酒瓶,倒了满满一杯递给曹亚绮。
曹亚绮取下酒杯,放回桌上。“走!”二话不说,拉起钟铃钰就走,幸好这次她没再闹性子。
罢走到门口,她早己气喘如牛,钟铃钰将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她身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没回到家,她可能就先挂掉。
“嗨!亚绮,需不需要帮忙?”跟前停下一辆车,车内是跟她同一部门的同事。
“小张,可以麻烦你送我跟小金回家吗?”曹亚绮拿出她独持的女人优势,她的哀求,很少有男人招架得住。姜太公钓鱼,愿者上勾,道理是很简单的。她想,老天爷还是待她不薄的,回去有空得多烧点香及金纸。
“可以啊!”小张下车,帮曹亚绮把钟铃钰安顿在后座。
“谢谢你!”曹亚绮坐进前座,对小张露出一张甜甜的笑脸。
“别那么说!”小张腼腆地抓抓头,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曹亚绮再趁机送出一个微笑,很自然地和小张攀谈起来。
罢进公司时,小张待她不寻常的好,她明白他的殷勤。在她的“帅哥论”里,小张三样都不及格,马上被她封杀出局。一般的同事礼仪,她还是一样不少,但在之中偷偷隔着一段距离。可眼前情况不同,有免费的司机送上门,不善加利用的是白痴,她着实不想独自扶着一个酒醉女回家。
一路上,曹亚绮和小张说说笑笑,很快地就到家。小张帮她把钟铃钰扶到床铺上,很君子的马上起身告退。她没有挽留他,送他到门口,谢谢他的好心。
“呼!累死我了。”她关上大门,走回沙发坐下,吐出一大口气,今天晚上她也折腾够了。至于那个已醉到不省人事的钟铃钰,她可是仁至义尽,再也没精力送佛送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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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一早,一阵惊声尖叫奏起起床号。
“啊!七点十分了!要迟到啦!”发声者为昨天的醉仙——钟铃钰是也。
“啊!头好痛!”下一秒,惨哀不绝,她的脑中宛如战场乒乒乓乓。
“你醒啦!”曹亚绮闻声而来,经过昨天的一番折腾,她也睡迟了。
“亚绮!我的头好痛,有没有止疼药?”
“没有!”自作孽,不可活。曹亚绮无情地转身:“我要准备出门上班了。”
“啁!”再惨叫一声,脑中还是兵荒马乱得厉害,钟铃钰心一横,将扰人的头痛暂又撇一边,刷牙洗脸整装,急急出门去。
神速地赶到公司,趁着等电梯的空档,她利用时间低头看表。七点五十五分,幸好即时赶上。
好不容易等到空电梯,时间攸关全勤奖金,一群人顾不得礼貌,能挤就尽量挤。钟铃钰和曹亚绮好不容易,终挤得一席之地。
钟铃钰正暗自庆幸,这个月的全勤奖金尚在安全地带,逃不出她荷包大人的掌心,看来她又可以让它的厚实再添上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