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嘛!”驳回她的理由,商语清一个使力便拉着她倒下,整个人如八爪章鱼般缠住她不肯放松,还顺势在她颊边偷吻了下,“小情……你好香。”
“清哥……”小脸胀红,她僵直身子不敢乱动,唯恐一不小心就触模到他温热的皮肤,生怕有了昨夜经历后,到时她的脑海会自动蹦出一堆不该有的绮丽幻想,“我……我们应该起来了……,’
商语清偏头看她,调整了姿态,以手肘支着额角,一抹玩味噙于唇边一问:“小情,你在害羞吗?”
“清哥,不要看我。”她慌张地以双掌覆面。
“为什么?因为你脸红了?所以不想给我看?”
“不是……”辛情闷闷的声音从双掌间传出,突然,她心生疑窦,“清哥,你……会不会后悔?”
听闻此言,商语清一愣,随即发出呵笑,接着依序在她眉心、鼻尖及唇上,都印上重重的亲吻。
“小情,你好可爱。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呢?后不后悔?”
“我……”她垂下眼,羞涩地翻转过身,“我当然不后悔,而且还很认真,毕竟我比不上你‘经验老道’,或许我的表现比不上你众多女伴之一……”
商语清双眉一皱,将她扳转回来!“再说下去我可要生气了。”呵,过去的荒唐放荡,现在竟成了她治他的绝佳武器?!真是老天“有眼”哪!
“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那些事发生了。””是嘛?!”她挑挑眉,故意带着一丝怀疑发问。
“你不相信我?”一瞬间,他觉得好心痛,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吗?
辛情偷觑着他,见他眼底飞掠过一丝失望,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我开玩笑的……”
“好啊!你……”商语清正要“惩罚”这小女子,房门却突然砰地一声,遭人打了开——
一个如火焰般艳美的女人随即出现在他们眼前。
“商语清?!真是天杀的!我要你照顾小情,可不是要你照顾到床上去!”
“喔,糟了!”辛情暗叫了声,缓缓拉起被单掩住脸,“我竟然忘了澄姊的存在……”
相较于辛情的失措,商语清反倒气定神闲的坐起身,一脸莞尔地看着辛澄。
“弟妹,好久不见啊!”
一个深呼吸,她朝商语清咧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随即爆出愤怒的吼声——
“商语清,你……给我滚下小情的床!”
面对辛澄的磅礴怒气,商语清只是微微耸肩,好整以暇地对上她冒火的眼。
“弟妹,你之所以回娘家是因为……我亲爱的弟弟又惹你生气了吗?”
“少顾左右而言他!”辛澄抿抿唇,立即环视房内,发现梳妆台上摆放着手机,便快步走去抓起拨号,“喂,警察局吗?我要报案,有个禽兽强暴我妹妹——”
“澄姊?!”辛情大惊失色地欲跳下床,反被商语清一把拉住——
“放心!你澄姊向来刀子嘴、豆腐心,何况家丑不可外扬,她不会自曝其短的。”
辛澄放下手机,冷笑两声,“商语清不愧是商语清,还知道自己干下的是丑事!好吧,那我们就来说个清楚明白。”她双臂环胸,姿态高傲。“给我一句话,负不负责?”
“澄姊!”辛情一听,紧张的叫喊。
辛澄一记凌厉眼神杀去,“你给我闭嘴。”
商语清拍拍辛情的小手,无惧辛澄有如想杀人的眸光,“我负责。”
“爽快!”辛澄拍了记掌,“那就回去找好黄道吉日,赶快把我这个妹妹迎过门去吧!”
“澄姊!”
天啊!她的终身大事……哪有这样就定下来的?
“别再喊了,我可是帮你搞定了一张终身饭票,不用急着感谢我。”辛澄挥挥手,一副大恩不言谢的态势。
“澄姊,我还有公事要处理,根本没空也没有打算……”
“我不管!”辛澄一横眉,长姊威严展露无遗,“该死的商语清坏你清白、毁你名声,要他娶你是理所当然之事,少拿借口搪塞!你大姊我就是老八股,不兴二十一世纪的速食爱情,总之——商语清娶你娶定了!”
婚事既定!绝不容当事人有任何异议!
斑级典雅的婚纱馆里,飘散着淡淡馨香的空调,辛情坐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翻阅着厚重的新娘杂志,却是看得意兴阑珊,不时哀声叹气。
陪坐在一旁保养枪枝的善晴,没好气地白她一眼。
“都要当新娘的人,没事少叹气,小心把你这辈子的好运跟幸福都叹掉了。”
“善姊,”辛情阖上杂志,一脸无奈,“你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想……”
“不想结婚是吧?”她的脸上全写满了不愿意,恁是个睁眼瞎子也看得出。“其实结婚也没什么不好,你跟商语清都耗这么多年了,要他赔你一辈子也是应该的。”
“不是这个问题。”辛情垂下满是愁绪的眼,“我只是不喜欢这种强迫的方武,我觉得……清哥是为了负责才不得不答应。你知道,在那种尴尬的情况下,任谁都无法拒绝澄姊的逼迫。”
善晴将手枪擦得亮晶晶,插回腰间,又赏了个白眼给她。
“小情,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辛澄跟商语清不对盘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哪可能轻易被威胁呢?我看是你想太多了。”
“是吗?”辛情忍不住再叹,“我总觉得……我跟清哥进展太快了,快得让我感觉到,一切好像有些不真实。”
善晴受不了的猛翻白眼,“说实话,要不是我正好休假有空,又受到该死变态辛衡的威胁,我根本就不想陪你来挑婚纱,更不想听这些浑话。”
“善姊,对不起。”随着周遭亲人得知此事后,纷纷着手帮忙进行她的婚事,她反倒更觉得不踏实起来,“照理说,应该是清哥陪我来挑婚纱的……”
“说来说去,造成你恐慌不安的祸首就是商语清嘛,有什么不满就尽避找他诉苦去啊!”她是威风凛凛的人民保母,可不是爱情顾问。
“唉!善姊,我们回去吧!”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上头,她宁愿在工作上获得满足感。
“回去做什么?”
辛情想了下,随即颓丧地垮下双肩。
“我也不知道。自从被定下婚事后,工作被清哥停了下来,衡哥也义务性接下我在台湾的善后工作,现在……我无事一身轻,什么事都不用做……”
“那等着当新娘,不是很好吗?”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啊!
“问题是——我根本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那就告诉他们啊!”善晴实在不懂她别扭的心思,“不想嫁就说一声,动动嘴又不会少块肉。”
辛情转头看她,不禁羡慕起她直爽的个性。
“善姊,如果我有你这种直肠子,那该有多好?”
“一点都不好!”善晴说得很是认真,“直肠子就等于笨蛋一个,也等于注定被变态辛衡欺侮,这一点都不好!”
“哈哈!”听到这回答,辛情开怀的哈哈大笑,“善姊,如果衡哥跟你求婚的话……”
善晴脸色大变,惊惧的从沙发弹跳起来,“你说这什么鬼话?嫁给宁衡?!不如让我一头撞死算了!”
善晴激动的情绪让辛情见了不禁直摇头,“看来衡哥前途多难。”
“他多难个屁!”善晴不屑轻哼,“辛衡那臭家伙,前途一片平坦顺遂,一帆风顺得令人眼红。”
辛情不禁苦笑摇头,低叹了声。
可怜的衡哥,你可要多加油啊……
善晴帅气地拨弄了下俏丽短发,“自个儿到门前等我,我去停车场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