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丽君不快的扬起眉,“爹,我想聂磐石所拥有的柳叶飞刀应该是冷知砚转送给他的。”
“是吗?”他虚应一声,眉间仍萦着无法挥去的疑心。
“爹,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绝对不会输给聂磐石那个奸诈小人。”她小心翼翼地察看爹亲的神色,暗自发誓定要向聂磐石回报上次在他手中所受的屈辱之仇。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让原无恨出马,你不用再费心机,安心的等候佳音吧!”他三两句便驳回女儿的提议。
“爹,你就这么信任原无恨?相信他一定可以杀得了聂磐石,会把观音心经带回来给你?”她无法信服地提出尖锐疑问。
“原无恨是个以重然诺出名的杀手,只要他答应的事,没有一件办不成的,再加上我是奇剑山庄的庄主,不好与天下第一富庄正面冲突,若要得到心经也只能利用第三者,而原无恨就是最佳的人选。”
“万一他拿到心经据为己有呢?”她冷声细哼,无法相信以杀人为生的原无恨可以顺利完成任务。
“那么,”纪无名深沉的眼中杀意乍现,“到时候我会出手夺经,毕竟一个小小的杀手我纪无名还不放在眼里。”
“可是爹……”
“好了,别说了,放弃你的报仇大计,我是不会允许你私自找聂磐石寻仇。”他知道心高气傲的女儿到现在仍对当初败在聂磐石手下而耿耿于怀。
纪丽君负气的一跺脚,旋身奔出内厅。
不!她不甘心败在聂磐石那个暗箭伤人的书生手上,她无法忘记他所加诸于她身上的屈辱,她才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一路奔回所居院落,她气恼的踢开房门,愤然取下悬挂于床头的红色佩剑,双瞳并射出愤恨红光,“聂磐石,你等着瞧,我纪丽君不会就此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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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冷颤没来由地自脚底板蔓延而上,让聂磐石打了个哆嗦外加一个喷嚏。
他伸手揉揉鼻,满脸的疑窦,“怎么回事?难道我受寒了吗?”
“你有没有受寒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你要到哪时候才给我滚?”犹如十二月天的寒霜之语自莫千离口中逸出。
“哎呀,千离娘子,你何必这么见外嘛!”聂磐石一听见身畔的冷言讽语,脸上不禁堆满暧昧的笑意,朝她靠过去,“我知道你是太舍不得我离开,所以才故意说这种反话,没关系,我了解你的心意。”
莫千离脸色发青,一双美目直瞅着他的俊颜看,凌厉的瞪着他贴上身侧的健躯,不由得产生一股想丈量他脸皮有多厚的冲动。
“聂磐石,你这个人还当真是不要脸到家!”她用力推开他,火气在美丽的双瞳闪烁跳跃。
天啊!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她可悲的命运呢?她懊恼的一闭眼,双拳紧紧握起,大有朝他俊脸挥去的打算。
她双眼瞪视扯着无赖笑脸的聂磐石,多期盼一切的错误可以回到那一夜,好让她把错误修订过来,彻底摆月兑掉死皮赖脸的他。
打从那夜让他窥见她真面貌之后,从第二天起,她的日子就再也无法恢复原先的平静,恢复健康的聂磐石带着威胁似的笑意向她要求,他决定多住一段日子,好好的与她培养感情。
见鬼了!她才不屑与他培养感情,只是可恨的他硬是抓住她下巴豆在饭菜中害他狂泻肚子一事做把柄,硬是强留下来,之后的日子里他便像个黏人虫似的,任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甩也甩不掉。
“不要脸?”聂磐石一脸吃惊的模着自己的脸皮,“千离娘子,你说错了,你瞧瞧,我的脸皮还在,所以我要脸。”
“你!”她双眼冒出阵阵火花,想要用严厉的眸光将他凌迟至死,只可惜她愤恨的眼光却砍不掉他的厚脸皮。
“我怎么样?”他故意将脸凑到她脸前,就爱看她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气恼模样。
他万万也没想到他极欲逃离的未婚妻竟生得明眸皓齿、清灵柔美,更没想到她就是那日在林子所巧遇的采药女,想起之前她种种的不友善态度,他的疑虑终于获得解释。
一切都是因为——她讨厌他、她怨恨他、她气死他了。
嘿嘿,看来上天待他还是不薄,在他误解了自己的未婚妻是个人见人怕的大丑女足足四年后,终究还是让他发现她的美好。
也难怪她一见到他就没好脸色相待,她怨他、恼他都源自于他的以貌取人、借机拖延成亲,但是这又有何错呢?一对素不相识的男女,惟一可取之处就是第一眼的印象啊!
所以她也别老是怪他以貌取人,他只是彻底展现人性最深沉的一面,诚实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及意念呀。
“你……”她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千万别被这个痞子无赖给气掉命了,“总之你离我这一点!”
“不行、不行!”聂磐石摇了下头,咧嘴展出璀璨的笑靥,“我明明已经说过了,要跟你寸步不离的培养感情,我怎么可以违背我自己的誓言呢?”
一记凶恶眼刀朝他砍去,莫千离忍无可忍的自椅中站起,扯着喉咙叫嚷,“小喜,小喜!”
“小姐,什么事?”正端着两杯热茶踏进书房的小喜立即应答。
“小喜,去跟对门武馆借猎犬过来。”
“小姐,为什么要借猎犬?”真是奇了,小姐一向都不屑与对门武馆打交道的,怎么今天……
愤怒的纤指指向聂磐石,她盘旋于心头的火气随之倾出,“因为我要把这个畜生赶出莫家大门!”
“小姐……”小喜一脸为难,求救似的眸光投向聂磐石。
“千离娘子,你又何必为难小喜呢?”聂磐石好整以暇的摇头轻叹。
“你闭嘴!”凶恶的目光扫向他,她的纤手直往他的脑袋戳去,“谁允许你叫我娘子的?你不要脸!”
“娘子呀,你这样戳我,你的心都不痛吗?”他反握住她的纤手,指月复徐缓的搓揉着她细女敕的肌肤。
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莫千离气岔的猛吐火息,“我为什么要心痛?你握着我的手做什么,还不赶快放开!”
“因为戳在夫身,痛在妻心啊!”聂磐石露出无赖的灿笑,大手硬是包裹住她的小手不放,“娘子,你的小手好女敕、好滑喔!”
赧红在眨眼间袭上莫千离姣美的脸蛋,羞涩地直拍打他的手背,不懂这个没半点正经的家伙为何总能激出她不欲人知的另一面。
“聂磐石,你是耳聋了吗?我叫你放开我的手!”她泼辣的扯着喉咙叫嚷。
“千离娘子,为夫的模模娘子的小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为何非要一再地毒打为夫呢?”
“呸!谁是你娘子!”她的小脸如同着火似的涨红着,最后索性以手肘顶了下他的月复部,这才让她的手得以月兑困。
“哎唷喂呀!”聂磐石皱起俊脸,大大的发出哀叫声,“娘子呀,你三天两头对为夫的下毒手,为夫的迟早有一天会英年早逝,到时候可就没有人给你幸福了。”
“聂磐石!”她又气又羞又恼的嘶声叫喊。
“娘子,我在这儿。”他露出皮皮的笑颜,大手倏地伸出紧抓住她的小手。
见到这情形,莫千离只能瞠大双眼瞪视着他,胸前因为气愤而剧烈起伏,好半晌都无语问苍天。
噗哧一声,站在一旁看戏的小喜月兑口笑了出来,“小姐,你们……真的好有趣喔!”
“小喜!”莫千离怒目一瞪,使劲将手自他掌握中抽出,故意忽略他宽大的掌心所带给她的温暖及安心,气呼呼的将连日来的恼火倾巢泄出,“你还不快给我到对门去把那两只猎犬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