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知慎同样挨紧了姊姊,除了一头雾水之外,脸上也浮现惊恐的神情,对于眼前所见的奇异景象起了浑身的疙瘩。
“姊,我不知道。”她与卫知谨步步后退,“我也想知道那是什么怪物。”她的脑中瞬间闪过许多恐怖电影上的画面,让她一时间胆战心寒,浑身极不自在。
卫知谨拉扯着妹妹的臂膀,脚步僵硬地往后退,“慎,还记得你老公说的话吗?”她害怕地咽咽口水,眼看着那块草皮月兑离了地面逐渐往空中浮起,她突然觉得自己脚软了几分,“他说秘鲁是个神秘的国家,就算发生了什么事都可以归咎到‘神秘’的身上,如果我们惨遭不测的话,你说,这会不会是‘神秘’作祟?”
“姊,你还有心情跟我说这个啊!”她都快怕死了,想要逃生却双腿发软。
“我就是害怕到极点才会胡说八道。”
两人的眼光同时瞄向那块突然飞向天际的草皮,莫不闭上眼发出凄厉的惨叫,“啊——”
好不容易从地道中月兑身的卫知言与习咏歌,一踏上久违的土地,来不及张开双臂迎接灿烂的朝阳,朝他们劈头迎来的却是高分贝尖叫声。
卫知言只手捂住耳朵,以断绝这有如杀鸡般的难听叫声,双眼往发声源处寻去,却见到了令他诧异的亲人,“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惊闻卫知言的声音,两人犹如大梦初醒般地闭上嘴,等到她们两人定睛一看,卫知言的出现,让他们掩不住满心狂喜地朝他拥上。
卫知谨疯狂地抱住了睽违已久的弟弟,一股感动热流在心底流窜,让她的眼眶不禁红了红,“你这个笨蛋!”
靶情较为内敛的卫知慎则是一脸庆幸地站在一旁,眼中闪着感动的泪光,对于大哥的安全归来,她一直都对他持有十足的信心,现在他整个人完好无缺地站在她眼前就是最好的铁证。
习咏歌立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女人对着卫知言又抱又叫的,整个人显得好不兴奋,不知为什么,她看见这种场面,就不由得从心底冒出一股闷气。
虽不知那个女人与他是何关系,可是她那双紧抱他不放的手臂让习咏歌觉得刺眼不已,一直是自己独占的宽阔胸膛在突然间被那陌生女人给霸占,而由卫知言的脸上神情看来,并不觉他有一分的勉强与厌恶,让习咏歌无法冷静地观看他们如此亲密的举动。
“言!”她冷声怪调地唤了他一声,紧绷的面容显示出她的不悦。
“咏歌。”卫知言对上了她一双隐含恼气的眸子,在看了看被卫知谨紧抱的胸膛后,不禁脸露苦笑急忙想要介绍卫知谨的身份,“你别误会,她是……”
他来不及解释,便被注意到习咏歌的卫知谨给截了去,“她是谁啊?”难不成这个年轻女孩就是当地人所见到的那个女孩吗?
“她是……”卫知言正想要解释习咏歌的身份,一只手臂却毫无预警地被习咏歌紧抱不放。
习咏歌不悦的双眼对上一脸茫然的卫知谨,气势咄咄逼人地对她发出质问:
“你是谁?”
“我是谁?”卫知谨略显不快地挑眉,看见她对弟弟那副强烈的占有欲,心中有几分明了,扬起得意洋洋的笑死抱着卫知言不放,“在问别人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难道你连这点礼貌都不懂?”
“你……”卫知谨的气势凌驾在她之上,她咬着下唇不甘心地投以卫知言怨怼的目光,仿佛在责难他的处处留情。
卫知言百口莫辩,只能以谴责的目光看向姊姊,而卫知谨也回他一记“你想怎么样”的目光,依旧故我的抱着弟弟不放。
而站在一旁的卫知慎瞧出了两个女人间的波涛汹涌,在瞧了瞧习咏歌那副吃醋的模样,不禁漾开了一张美颜。
“小慎。”在听闻到爱妻的尖叫声,卓于斯立刻从另一端急忙赶来,却见到了他们正在寻找的卫知言,原先想要上前打招呼的他却见到卫知言被两个女人环抱住,形成一个古怪的场面。
“你没事吧?还有……这是怎么回事?”
尾随卓于斯而至的禹棹界尚来不及惊讶卫知言的安然无事,就见到卫知谨抱着弟弟的怪异举动,连忙小跑步来到她身旁,“你在做什么?”
卫知谨噘着嘴轻瞥了禹棹界一眼,懒懒地虚应,“你管我做什么。”
禹棹界想要详加追问时,却被卫知行狂喜的声音掩盖过去。
“大哥!你回来了!”他想要上前给大哥一个大大的拥抱,却见到大哥的身上挂着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大姊,另一个对他而言就有点陌生了,他好奇地上前看了看卫知谨,将脑中的疑问托出,“大姊,你在干什么?在跟大哥玩游戏吗?”
“卫知行你这个笨蛋!”卫知谨毫不留情地赏了他一记爆栗,她的身份一拆穿不就不好玩了吗?
听见年轻男孩对那气势凌人的女子的称呼,习咏歌有些傻眼,耳边回响着那个令她羞愧不已的称谓。
她尴尬地望向一脸无奈的卫知言,“大姊?难不成她是你……”
“他的大姊卫知谨。”卫知谨得意洋洋地看到她脸上迅速涨满红潮,咄咄逼人的气势立即软化不少。
“你怎么不早说?”习咏歌躲在卫知言身后,酡红了一张俏颜,小声地发出抱怨。
“我没机会说。”这两个女人打从一照面就不给他任何开口说明的机会。
“谨,你又做了什么?”看见这等情形的禹棹界弯靠在她的耳边轻问,“是不是又给知言难看了?”
“给他难看?”见到卫知言安全归来,她所有的愧疚、自责一扫而空,“我何止要给他难看,我要给他好看!”箭步一跨,她抓着弟弟的前领声声逼问:“说,这些天你给我上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
“姊,你别这样,大哥会被你勒死的。”卫知慎连忙上前当起和事佬。
卫知行不怕死地在一旁加油添醋。“是啊,搞不好大哥是历劫归来,你这样等于是把他推回地狱嘛。”
“卫知行,你找死!”她的注意力很快地被卫知行给转移。
卓于斯这才趁着空上前发出慰问:“好在你回来了,否则小慎可能会在这儿待一辈子,直到找到你为止。”
“Winson!”卫知慎发出抗议声。
禹棹界看着卫知言露出欣慰的笑容,“是啊,好在你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失踪这段期间谨不知道有多紧张,就连生意也不接了,直接飞来秘鲁找你。”
“禹棹界,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卫知谨横了他一眼,似在怨怼他的多嘴。
“是是是,我闭嘴。”禹棹界脸上带笑地闭上嘴,其实他比谁都清楚卫知谨现在的愉快心情。
“这位是……”卫知行对大哥身边的陌生女子产生了好奇心。
“我来介绍一下,她是习衍教授的女儿,习咏歌。”卫知言立即把她介绍给在场的亲人认识。
“那跟你是什么关系啊?”卫知行挤眉弄眼地追问。
卫知言没好气地白了小弟一眼,“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跟女人一样八卦。”
“那到底是你的谁嘛?”其实从大哥护着她的举动就可以明白他们两人的关系,只是他存心要捉弄捉弄这无缘无故失踪又莫名其妙出现的大哥。
“小弟,”卫知言向他使了个眼色,要他闭嘴。
卫知谨跳出来再度赏了卫知行一记爆栗,“你眼睛瞎了啊?这样你还看不出来他们是什么关系啊?”她眯着眼看躲在卫知言身后的习咏歌,“不过你跟习小姐是怎么认识的,是不是应该好好的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