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厚重的石膏在主治医生的叮嘱要求下换成薄薄的一层绷带,以固定她稍稍愈合的骨头,免得她活动过度激烈,让好不容易接合的骨头再度移位。
她满心欢喜地晃动着终于重获行动自由的右脚,虽然走起路来让她仍感觉得出稍稍的疼痛,但是比之前拄着拐杖像个毫无谋生能力的废人来得好多了。
“哈哈,终于快好了,等脚一好我就马上离开,再也不要见到专寰海那张臭脸!”
免得她每次一对上他那双深似海的银眸就感到浑身不对劲,脑中也立即产生许多怪异的绮丽冥想。
晃了晃脑,水妍决定不再想关于专寰海的任何问题,不料她的念头才刚刚落下,门扉外就传来他不低不这的声音,气得她鼓起双颊,不断在心中暗骂老天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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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会?我看这又是那些高级主管搞的噱头吧!”从翟辂口中得知这个消息,专寰海为此安排感到索然无味。
在巡视了分公司一圈,做做样子后,他便回转家门准备专心研究摆在书房里边的帐目明细,想要在近期内找出有问题的帐目,他绝对不能让分公司的员工知道他此番巡查的目的,否则时日拖得愈久,对受托前来调查分公司的他就愈不利。
“虽然是噱头,但是却请了许多新加坡有名的政商要人,海少爷,你一定要出席这个欢迎会。”
“知道了,我再怎么样也不能丢了专家的面子,否则第一个不饶我的人就是决哥。”现在他的身分代表着决哥,他可万万不能丢了决哥的面子,毁坏决哥的名声,否则就算他死再多次也不能平息决哥的怒火。
毕竟决哥之所以可以在新加坡发展顺利,全靠他广阔的交友以及这些政商名要的帮忙,才让上陆运输能在新加坡顺利开设分公司,并且在短时间内成为新加坡的十大最佳企业之一。
说穿了,决哥是个不输给老爸的奸诈商人,能利用则尽量利用,能打好交情就打好交情,才让他在新加坡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直到现在,他还是觉得只有像决哥这种怀有野心的人,才有能力接下“至尊财团”的统帅之位,不过另一个拥有天使脸孔、恶魔心肠的泠哥也有这种掌控财团的能力,看来最佳继承人选应该就是他们俩没错了。
“那就请海少爷赶快准备,我们在七点之前就要抵达会场,以免失礼。”
“知道了。”翟辂在他身边愈来愈像管家婆,而且愈来愈难应付了。
“我也要去!”在房内听见他们谈话声的水妍拉开门扉,从门缝中露出一颗头颅,无理的要求。
“你不能去!”翟辂立即回绝她的无理提议。
水妍瞪了他一眼,将门扉大开,挺直腰杆、右手驻腰,大有一副要理论到底的战斗模样,“为什么我不能去?”
“因为你不在受邀人之列。”翟辂冷冷回答,打算竟尽所能的不让这个小魔女去欢迎会上滋生事情。
“这是什么狗屁倒灶的理由?”她不能接受他的说法,“我知道你不让我去是因为对我有偏见!”
必于这一点翟辂不予置评,从她之前的种种行为看来他怎么可能会对这个心机深沉的小魔女有好印象?
水妍见翟辂不答话,炮口直接转向专寰海,中气十足的向他提出要求,“专寰海,我也要去那个什么欢迎会。”她已经被闷得太久了,如果再不出动呼吸一些新鲜空气,迟早会因为吸太多“混浊空气”而身亡。
“好啊!”他一口克己答应,他从她坚持的眼中看出了她的无奈情绪,也非常了解她这些日子以来被困于此的烦闷。
“海少爷?!”翟辂想要进一步强力反对,却遭到专寰海具有威严性的一瞥,让他只好闭上嘴不再发表言论。
水妍以胜利者的姿态睥睨着脸色紧绷的翟辂,她就不相信斗不过他这个忠心耿耿的贴身保镖。
“你的脚还好吗?”专寰海一双银眸看向她裹着纱布、绷带的脚,眼底在无意间流泄出一股令心醉的温柔。
一对上他那双隐含柔情的银眸,水妍的心又开始不规律地猛跳,他所表现出来的殷切关心再度直袭她,一种很诡谲的奇妙感觉包围着她的心房,从心底流出一丝丝不可思议的甜意,让她险些忘了呼吸,只为他那双散发着一股魔力的银眸。
她强自镇定,不慌不忙地转移望着他的眼眸,稳住唇边的浅笑及脸上的僵硬表情,不让他看出有一丁点儿的心慌意乱,冷冷地回应他的关切询问,“我的脚没问题,至少它还没有被你活生生的撞断。”
听到她口气很冲的话语,专寰海不禁半眯起一双银色眸子,眸底有股莫名的情潮在隐隐窜流波动,无表情的面容教人无法猜出他此刻的想法,刚硬的下巴隐约透出他的一丝火气。
水妍为此感到惊讶,原来整日挂着笑脸的专寰海也有属于他的脾气,难道真如翟辂所描述的,平日的他只是一头沉睡中的猛狮,不会轻易显露出伤人的利爪,一旦惹恼了他,便会显现出他的直面目,她真的看走眼了吗?
“如果要参加欢迎会,我会帮你准备赴宴的礼服。”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水妍赶紧回找专寰海的好意。
她最后真是愈来愈不对劲了,以前她认为他对好的好是应该的,因为她的不幸是他一手造成的,所以她可以坦然接受他一切的好意,可是今天……她也不知道是哪儿不对劲了?就是不想接受他对她莫名的好。
“翟辂,去帮水小姐准备,我相信她会需要的。”专寰海没有理会她的抗拒,转脸对翟辂交代了声。
“我明白了。”翟辂立即从他们两人之间,就算是旁观者的他也可以发觉到水妍与主子之间那股奇妙的气氛。
“你……”她不知道该不该对他发脾气,可是对于他的专制,她却有种莫名的奇异欣喜情绪。
她快濒临发疯的边境了,而促使她快发疯的人就是昂立在好眼前,教她不知道如何抒发出她的情绪。
“你想说什么?”他可以从她脸上清楚瞧见她所隐含的不满情绪。
“我讨厌你自作主张!”水妍啐骂出声,面对他的宽大包容,她感觉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听闻她没的啐骂声,专寰海不禁从唇间逸出一连串的低沉笑声。
水妍听了真是又气又急,连忙追问:“你在笑什么。”
他连忙止住笑意,凝望着她娇美俏丽的脸庞,注视着她的银眸似乎有股情潮在隐隐窜动,“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说完,他便转向走向书房。
立在原地的水妍有种被他戏弄的屈辱感,浑身不禁隐隐发颤,可爱?他这是在取笑她还像个小孩一样无知吗?
她不甘示弱大声地对了的背影喊叫,“收回你的赞美,这对一个已经二十四岁的女人来说是种侮辱!”
大声发泄出她的怨气,水妍转身回房并关上门板,以表示她现在的脾气颇大,想活命的人最好不要在这时候惹到她。
听见她大力关上门板的声音,专寰海的浮现一抹温柔的笑意,一张俊脸因为笑容而微微放松了紧绷的肌肉,连日来压在他心上无形的压力因为与她的对谈霎时减轻不少。
“呵呵……”他不知道水妍还是个道道地地的小辣椒,原以为她是个心机深沉到可以比拟泠哥的小魔女,没想到她也有属于她的暴躁火气。
看来她不但拥有决哥独特的火爆性格,还附带泠哥的恶魔心性,这样娇小又俏丽的女子,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奇特,在这些相处的日子以来,他不动声色的她的举动,发现只要不犯到她,她就是一个无害又天真的女子,但一旦犯到她,下场就会如同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