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丝丝!”齐朗天惊慌的在浓烟堆中找寻她的身影。该死的!请你一定要平安无事,请你一定要……他的祈求声在看见路丝筑的衣角时骤然停止。
“丝丝!”齐朗天喜出望外的朝着他所发现的方向而去,只见路丝筑蜷曲着身子,双手抱头的伏倒在地,周围尽是面目全非的花瓣碎片。
“丝丝,你有没有事?”齐朗天着急的问道,边将她轻轻扶起,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他的心被揪得好紧。
路丝筑张开她的双眼,劈头就是一阵辱骂:“搞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朗天见路丝筑安然无事,紧张的心情霎时减轻不少,轻拥着她喃喃的说:“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路丝筑的双颊因为齐朗天的举动而不自在的红了起来,她推开他的身子,僵硬着身子怒道:“你这是干什么,男人抱着男人,成何体统?”她第一次发现“男人”这个籍口挺好用的。
看着她这么有精神的对着自己低吼,齐朗天笑了,至少这证明了她完全没事。“你没事就好,刚才那种紧张的情况让我以为你……”他简直不敢想像她躺在血泊中的场面。
“呸呸呸,我才没那么短命。”路丝筑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在我闻到硫磺味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对,所以赶快往旁边跑,在爆炸的同时卧倒在地,用双手保护我的头部,不过也好在只是一个小小的爆炸物,所以我才能安然无事。”
齐朗天不知道该说她是命大?还是她的身手敏捷?但……只要她没事就好。他松了口气,也开始玩世不恭起来,“你的花跟礼品全变成‘过往云烟’,还真是有点可惜。”
“你这个人就不能正经点吗?”也不想想她才刚经历过一场爆炸事件,不替她压压惊也就算了,居然还在一旁说风凉话。
齐朗天耸耸肩,“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不太可能严肃得起来。”
“哼!”路丝筑从鼻孔中冒出一个冷哼,不再理会他,越过他的身旁往巷内的蓝天大厦走去。
齐朗天看着她的身影,再看看聚集的群众及远方传来的警车声,他选择了离开现场,回头瞄了眼爆炸物后,迅速的跟上路丝筑的步伐。
“你对那个撞倒你的年轻人有印象吗?”他与她并列而行,提出了他的问题。
“没什么印象,他戴的鸭舌帽把他的脸都挡住了。你问这个干什么?”路丝筑投给他一个狐疑的眼神。
“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罢了。”齐朗天轻描淡写的将这个话题丢开,“你确定你没事?”他不厌其烦的再问一次,惹来了路丝筑的超级大白眼。
“你这个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婆婆妈妈,真不像个男人。”她啐道,却无法阻止从心底所漾开来的快乐。
齐朗天模模碰一鼻子灰的鼻梁,自讨没趣的笑了笑,“算我没问。”一同与她进入了电梯。
“这是什么?”先出电梯的路丝筑发现了摆在门口的一个系着紫色缎带的小纸箱。
“别动!”齐朗天制止她的前进,小心谨慎的盯着小纸箱看了一、两秒,率先走近将小纸箱拿起。
“这是什么?”路丝筑好奇的看着齐朗天手中的纸箱,“还系着紫色缎带耶!会不会是有人送你的礼物?”
齐朗天轻扯唇,不置一词,秤秤纸箱的重量后,他动手拉开紫色锻带,路丝筑则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手中的纸箱,“我想你还是别看的好。”在打开纸箱前,他给好奇心重的路丝筑一个忠告。
“我想看。”短短的三个字,表达出她极高的意愿。
齐朗天不再浪费口水,动手打开这神秘客人所送来的礼物——
“这是……”路丝筑看着纸箱内的东西不禁白了一张俏脸,连话都嗫嚅得说不清。
齐朗天紧锁眉头,看着纸箱内一只被分尸的死猫,猫尸身上放了一朵白菊花和一张纸,白纸上头写着:
我的复仇才刚开始
他将纸箱盖查起,瞥了眼脸色不佳的路丝筑,“你怕了?”他出言就是一句戏嘲,让路丝筑很快将自己振作起来,逞强道:“谁会怕这种奇怪的东西?我看你才怕。”
“那就好,我怕你会被吓倒,到时候我就倒霉喽——”他调笑着,将刚才紧张怪异的气氛驱走。
“齐朗天!”这个人怎老爱寻她开心?
“别叫我,你进去吧,我还要去一趟超市。”不给路丝筑任何发言的机会,他猛一旋身走进了安全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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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朗天将那份“礼物”处理完毕后,拎着一只超市的塑胶袋走在“黑街”上。他轻扫了街道两旁的小混混一眼,才发现这条“黑街”早已不成“黑街”了,以往充满肃杀之气的街道如今却成了一些地痞流氓的聚集地,曾几何时改变的?他怎么都没注意到?
想到这儿,他不禁开始自责起来,最近的他似乎是过惯了安逸的生活,所训练出来的警觉性已一点一滴的丧失了,所以发生今天的爆炸事件全都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他能再注意一点、小心一点,那么就不会发生今天的爆炸事件。
“混帐!是哪个该死的家伙?”齐朗天背靠着墙,懊恼的扯着头发,一双愤怒的眼眸、怒气腾腾的脸庞,跟平常温和有礼的模样比起来,此刻的他完全变了个样。
“我会替你调查清楚。”从角落传来一个沉稳的低沉男音。
齐朗天看着不速之客从角落走出,“刚?!你怎么来了?”毫不掩饰他脸上惊喜的表情。
“我身为您的护法,理应替你分忧。”严刚的脸上只有冷冰冰的一号表情,连说话的同时都不见他会牵动双颊的肌肉。
“你真是我的知音。”齐朗天现在就是最需要他。
严刚牛头不对马嘴的解释:“强现在有事分不开身,所以……”
齐朗天挥挥手制止严刚再说下去,上前激动的拥抱他,“能再见到你真好。”口吻里尽是感动与欣喜。
“就算您不再是‘锡狐’,我和强还是您的左右护法,您的生命是受我们一生所保护的。”他平板的语调已稍稍泄漏出些微动容的感情。
齐朗天连忙放开他,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将说话声音放低,眼眸中存有一丝无奈之情,“‘锡狐’这个名号已经是过去式了,以后你可别再提起。”这一直都是齐朗天的秘密身份,从没有人知晓他这个秘密身份,只除了曾经也是“风火盟”一分子的任仲毅才知道他这一层的秘密身份。
“我知道了,但是您依旧是我和强的主子。”关于这一点严刚绝对不退让,当初要不是有齐朗天的相助,只怕现在他和强都早已命丧于仇家的枪下了。
“我要命令你几遍,你才不会把您您您挂在嘴边?”齐朗天瞪视着他,一副不悦的神情。
“您是我的主人,我应该……”
“够了!”齐朗天实在受不了严刚忠心的论调,“在‘风火盟’解散的同时,我们主仆的关系也画下一个完美的句点了,现在我们是平等的,所以你对我说话可以别那么客气。”有时他还真讨厌严刚顽固的性格。
“他就是这样死脑筋,你劝不动他的。”从阴暗的角落里又出现了另一个声音,随着那人的出现,齐朗天脸上的笑容与惊喜又加深了一分。
“你怎么来了?”严刚眉一皱,质问着与他有着同样脸孔的男人。
“嘿,我的事情办完了行不行?”严强散仙的调调与他的双胞胎哥哥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