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把‘飞扬”给你,反正我一点也不想要继承,我只想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所以你可以不用再把我视为眼中钉,如果不是你一直想要我的命,我也不会找上肯特律师要求拿回属于我的权利……“易劲苍深深的看着受伤倒地的易光辉一眼,”求你!求你停手吧!我一点也不想与你为敌,你是最疼爱我的叔父,难道你已经忘了?“
易光辉呆愣住了,手压着出血的伤口靠着墙坐了起来,“我没忘……没忘……只是我……”
“叔父,‘飞扬’给你,你比我更适合经营一个公司,过去的事我不想跟你计较,我们是亲人,你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你千万别忘了。”劲苍抱着亦爱旋身,背对着他,“我可以原谅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也可以原谅你伤了我最重要的人,所以,请你忘却一切的不愉快与仇恨吧!”他话重心长的抛下这句话后,抱着亦爱昂首下楼。
易光辉满脸布满了悔恨与不甘,是的!他不甘心,但是……他为什么还这样执着下去?再怎么做,怎么耍手段,结果不都是一样?和他所想的一样!他痴傻的笑了,不知是在笑自己的愚蠢?还是笑自己的荒唐作为?
易劲苍下楼使见到任仲毅和亦晶,还有那个曾在杰克公寓中见过的神秘客,他拿着枪在手中甩着玩,一副悠然自得样。
“爱!”亦晶一看见亦爱安然无事,想趋步上前查看她是否无恙,可是却被任仲毅给拉得死紧。
“你干什么啦?”亦晶回头对他大骂一声o“喂,你们别在这儿吵行吗?”一直在旁玩枪的齐朗天见情势不对,赶紧出面当和事老。
亦晶恶狠狠的瞪了齐朝天一眼,“你们还真是哥俩好,一个个都瞒着我帮这个家伙!‘’她不服气的指着易劲苍的鼻头。又转回齐朗天身上。
—“我只是……朋友开口,我总不能不帮吧。”齐朗天一,脸可怜相,天知道他一遇上亦晶就像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况且杰克都亲自找上门向他开口要求帮忙,他当然是不会辜负人家的要求,这样有做错吗?
“那你呢?你居然瞒着我和亦爱帮这个家伙!”亦晶又将矛头指向任仲毅。
任仲毅摆出他的招牌动作——耸肩,“我只不过替他引见肯特律师而已,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做!”他用三言两语撇清了加在身他上的重罪,丢了个如箭矢般锐利的注视给齐朗,天,意思是——你这家伙居然帮着杰克出卖我,你该死了!
齐朗天当然意会任仲毅这眼光的意思,他吃吃发笑,心中盘算着要用何种方法尽快远离美国,远离任仲毅和亦晶?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先去医院吧!我想知道亦爱一切无恙!‘’易劲苍出言打断了他们三人间存在的波涛汹涌。
亦晶二话不说,赞成了他的提议,嘴边还嚷嚷着,“如果爱有个什么,你就死定了!我要你……”
接下来的话全被任仲毅的大掌给捂住,他悄声的在她耳边威胁道:“如果你再不住嘴,我很乐意用唇来堵你的嘴。”
亦晶闻言,立时烧红了一张俏脸,乖乖的垂下头安静无声。齐朗天吹一声口哨,“看你脸红成这样,一定又是阿毅对你说了些下流的……”他在见到任仲毅的冷峻表情后闭上嘴。
“楼上的人交给你处理。”任仲毅在接触到易劲苍哀求的眸子后,续说:“送医!”他的这个建议,换来易劲苍感激的一瞥。
齐朗天还能说个不字吗?谁教自己拖他下水,想要个好下场,就只有努力的收拾善后。
今令令病房中,独留易劲苍与亦爱两人,他们之间所存在的误会需要解决,而有些事也该说清楚。
只见易劲苍满头大汗的拚命解释所有的来龙去脉,而坐卧在病床上的亦爱则冷着一张脸,不发一言,似做无言的抗议。
“亦爱,拜托你说话好吗?”易劲苍已经放段苦苦哀求着。亦爱仍是冷硬着脸,不说一句易劲苍咳声叹气起来,“我真的是为了你好,我不想让你牵涉进我们家族中的恩怨,我不想你受到伤害啊!”
“所以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清楚,就这样将我一个人丢在医院里?”她眼看前方,面无表情的道。
“你受伤了需要静养,而我……也需要静下来解决这事。如果你因为这样而气我,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我是真的丢下你—个人……”
“本来就是你不对,如果你把一切都告诉我,那么我就不会遭遇到这些倒楣事!”亦爱言之凿凿的瞪视着他说道。
易劲苍盯着她看,然后低下头,“对不起!”“你不觉得你的道歉是多余的吗?”亦爱心里真的很气、很气他,可是在看到易光辉举枪向他时,她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她根本从没怨过他,怪过他,更别说是恨他了……但是她很不甘心,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傻子,被他耍得团团转,觉得自己像个废物般的需要他来替自己担心、保护!
曾几何时她变成一个傻子兼废物了?她不甘心,她非跟他讨个公道不可!
易劲苍仍是老话一句,“对不起!”
亦爱叹了口气,伸出手抚上他略微消瘦的面颊,“我不是柔弱的女人!所以你可以把心中的苦与痛全部告诉我,让我替你分担一些心情,而不是一味的为我好,将我排除在外,我不喜欢这样,因为我爱你,所以请你别把我当成外人看,不要!”
易劲苍听到她首次的真情告白,情不自禁的伸手拉她入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事事隐瞒你了……”-亦爱捶打着他的胸膛,“你还敢说以后,是绝对!绝对不能有事瞒着我!知道了吗?”
易劲苍抓住她顽皮的小手,抵着她的唇瓣,含糊的说:“我保证,我保证……”
正当他们处于缠绵悱侧,难分难之际,一连串不识趣的敲门声响起。
亦爱赶紧推开他,满脸酡红的指着门,“有人!”
易劲苍偷亲她粉颊一记后,才不才不愿的说声,“进来!”
来者不是亦敏或是亦晶,而是令他们想不到的易光辉,他坐在轮椅上,右手还缠着纱布吊在颈子上,膝上摆着一本厚重的书。
“叔父——”会见到他让易劲苍着实感到诧异。
易光辉轻瞥他身后的亦爱一眼,随即满心傀疚的说:“对不起!”他低着头向易劲苍致歉。
“叔父!别这样!”易劲苍激动的站起身走到叔父的跟前。
“我的的确确是对不起你,我对你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而且还把大哥他们夫妇俩……”
“别再说了,逝者已矣,不用再提了。”
易光辉叹了声气,“看来你对大哥可仍然是很不谅解……”
“无所谓谅解不谅解,反止他人都过去了,过去的一切我不想再提。”易劲苍坚决的拒绝回想过往的事。
“劲苍,你静下心听我说,当年并不是大哥要抛弃你们母子俩,真正拆散你们的一定是爸……”
“爷爷?:”他记忆中的爷爷老是板着一张睑,不苟言笑。
易光辉点点头,“其实大哥真的好爱幽兰,但是……门不当户不对,爸不接受她,所以擅自为大哥另择一门亲事,大哥本来是不从,可是爸以你们母子俩作为威胁,如果大哥不乖乖就范的话,他就将幽兰赶出家门,连一个妾也做不成……所以大哥屈服了,因为他想留下你们,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