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做什么?”
“买东西呀!我要买一些电击棒、防狼喷雾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嘛!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买一些蝎子,用来咬死那些、变态。”木莓异想天开的说着。
“还是不太好,不如叫勇叔接你上下学吧!”桔梗仍是觉得不妥当。
“才不要,勇叔哩唆的,吵死人了。”
“那叫健太郎?”
“不要,我讨厌他。”木莓倏地咧嘴一笑,“不如叫赤杨送我吧!”
赤杨是伊集院家族中的老大,今年二十九岁。
“这么没礼貌!苞你说了多少次,要叫大哥。”桔梗抡起拳头往木莓的额头上一敲,“不过,大哥最近好像很忙,我已经三、四天没见到他了。”
“是呀,不过,我昨天有偷听到爸爸和赤杨在谈话喔!”
又一记拳头敲在木莓的头上。
“要改口!还有,偷听是不好的行为。”
“习惯了嘛!”木莓委屈的扁起嘴。
“那……他们谈了些什么?”好奇心人皆有之,桔梗边伸出手揉着木莓的额头边问。
木莓像只猫儿似的露出满足的笑意、神秘兮兮的说:“好像是叫什么神岛的在和我们家抢生意,赤……哦!不,是大哥,好像很头痛呢!”
“神岛财团……”
桔梗沉吟了一会儿,随即大大吐了一口气!“好了,很晚了,你该回房睡觉了,你看,我们家族的小天使已经睡着了呢!”
木莓怀中的小娃儿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木莓看着,忍不住低叹道:“上天真的是不公平呢!看,栗子的皮肤有多白,金色的头发有多抢眼,那双眼睛蓝得像宝石似的,不像我,一团黑。”
“不许说这种话!在这个家中,每一个人都是特别的,明白吗?”桔梗忍不住瞠了木莓一眼。“好了,这么晚了,快去睡吧!”
“好,明早见。”
木莓走后,桔梗熄灯上床,却翻来覆去的,怎么样也睡不着。都是井彻那张可恶的脸,老是在她的脑海里作怪。
或许……她明天也应该去买一些防狼喷雾器、电击棒放在身上。
☆☆☆
“桔梗,你知道吗?原来井彻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耶!”
睽违了三日不见的理惠,在桔梗才走进校门突然跳出来,一脸喜孜孜的叫嚷着。
一听到井彻三个大字,桔梗的心情立刻荡到了谷底,那两条细细的柳眉不自觉的轻蹙着。
她摇了摇头,不禁加快速度的往前走,急切的模样像是要摆月兑掉恼人的烦忧似的。
是的!井彻三个字之于她就像是一个恼人的噩梦,现在她只想尽快摆月兑掉,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牵连,就连他的名字也不想要再听到了。
“桔梗,你别走那么快,你听我说,井学长他真的是很厉害耶!”理惠追在后头,叨叨絮絮的说。
“那个大变态的事情我不想听!”她头也不回,冷冷的说道。
“什么变态?学长才不是变态,他好厉害的。”理惠不依的反驳,“你不要看他那油嘴滑舌的模样,他可是弓箭社的社长,还是个灵魂人物,去年得到全国总冠军喔!他还是法学系的高材生,辩才无碍,口才一流呢!”
“哦!”这干她啥事啊?不过,“理惠,你很欣赏他嘛!”
理惠哇啦哇啦大叫,“何只欣赏?我真是崇拜死他了,要是早知道学校里有这么一号人物,我早去追了。可是……”
“可是什么?”
“学长喜欢的人是你呀!基于好朋友的道义上,你放心,欣赏归欣赏,我不会和你抢学长的。”理惠粉有义气的拍胸脯道。
“你胡说什么呀?”桔梗羞红了脸嗔怒道。
“事实呀!”
“什么事实?理惠,你不要无中生有,胡说八道。”她一听,心慌得连话都要说不清了。
“别装了啦!你们的事,系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理惠笑得三八兮兮的推了桔梗一把。
桔梗却是一头雾水。
“到底是什么事?”
“就是井彻学长四处打听你的消息,还在系上公布栏放话,说要在一个月之内追到你的事情啊!哎呀!拜托,你怎么还在装傻?
放……放话要追她?
这个超级大王八蛋在胡说些什么啊?
脑海里不期然的乍现他玩世不恭的笑容、深邃宛如穹苍的漆黑珠子……她的心顿时漏跳一拍,脸蛋开始发红、发烫,甚至她的唇上仿佛还残留着那灼热的触感。
哦!懊死。
“可恶!”她咬紧下唇,禁止那感觉侵蚀着她的思绪。不行!这种男人太危险了,她一定要忘了他。
桔梗旋过身子,快步往企管大楼的方向走去,把娇小的理惠完完全全撇在后头不管,惹得理惠拼命疾呼。
“桔梗,你等等我呀!喂……”
才刚踏进企管系大楼,远远的,她就看见公布栏上贴着一张怵目惊心的大红色字条,上头写了短短的三行字——
伊集院桔梗:
一个月后的今天,你会成为我的人!
井彻,10·24
这个可恶的臭男人,他真以为她会任他摆布吗?
这只大沙猪!
她火大的将纸条一把撕下来,气急败坏的揉成一团,嘴里咒骂着,“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要真顺了你的意,伊集院桔梗这五个字就倒过来写!”
桔梗真的是火大极了,一整天口里不断暗暗咒骂着:“王八蛋、自大狂、沙猪,去死哟你!”等字眼,并准备只要他一出现,立刻赏他一记铁沙掌。
可是,早上的课结束了,他并没有出现。
吃午饭时,他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突然现身。
不知怎地,她的心里竟有一股落寞。难道,他竟有所期待?不,不可能的。她马上否决了这种愚蠢的念头。
好不容易捱到最后一堂课听完,她悲哀的发现自己的确有些心不在焉,连笔记都记得零零落落,这实在不像以往那个认真好学的伊集院桔梗。
轻吐一口气,她缓慢的收拾背包,因为受伤的关系,等她收拾完毕,全部的学生已经走光了,只留下理惠在等她。
理惠歪着头瞧着她,眼神里透着一丝古怪。
桔梗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为什么这样看我?怪怪的。”
“你在想他吗?”理惠不开口则矣,一开口就吓死人。
“你胡说什么?”她哪有在想他?
“你——”整天都心不在焉的,连教授叫你三声你才回应,可见得你……”
“你不要乱猜!我只是刚好在想事情罢了。”
为了要摆月兑理惠狐疑的目光,桔梗心虚的拎起包包,率先走出教室。
“想事情?想井学长的事情吗?”理惠仍不死心的追在后头盘问。
“不是、不是、不是!”她几乎要尖叫了,井彻这三个字怎么像鬼魅一样,紧缠着她不放?
“跟我说实话嘛!桔梗,这可跟我往后半个月的吃喝玩乐有关耶!”
这句话有玄机,桔梗猛地煞住脚步。
“理惠,你瞒着我什么事?”她回头瞪着笑得一脸尴尬的理惠。
“没……没有啦!”
“不说实话是不是?好,那表示你不当我是朋友。”
“没……没这么严重嘛!”理惠笑得好心虚。
“一句话,说不说?”桔梗口气坚决得不容反抗。
“这……”理惠欲哭无泪,一咬牙道:“好嘛!说就说,但是,说了你可不许生我的气喔!”
桔梗点点头。
“就是……就是三天前嘛!井学长贴出红色条子后,系上有些人无聊……就开始赌你会不会被钓上,我一时手痒,把下星期饭钱全赌进去了。”
好哇!这些好同学、好朋友竟然在赌她未来的感情归属?难怪今天上课时,那些无聊分子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桔梗恶狠狠的瞪着理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