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我没有你这个孽子,要不是因为你,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给我滚,滚啊!’
那呐喊如此的决绝、伤透人心,紧依偎在敖烨怀里的戏情,明明白白的看到他眼底深处的伤痛,让她好生不舍得、好心疼他。
轻轻的,她抱住他,想要给他一点安慰,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还疼吗?’
回到薜斋苑,敖烨取来药膏,细心的替戏情上药,由于她被白绫拖行数尺,手上、脚上都有不少的擦伤。
雪白的药膏一抹及伤口,便有麻辣的刺痛袭来,疼得她额上冒出无数的汗珠,她咬着牙,硬是把这份刺痛感给忍了下去,以至于没听见敖烨说了些什么。
她那迷人的小脸蛋全皱在一块儿,看得他好心疼。
‘忍一忍,这药是疼了些,但疗效很好,不出三天,你的这些伤全会好,而且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他轻叹着,想着自己可以轻易对任何人板起面孔,唯独看到她一副委屈的模样就没辙了。
戏情轻抿着下唇,点了两下头,看起来更楚楚可怜。
敖烨细心的替她的左小腿绑上绷带,仔细一瞧,她亵裤卷起的尽头,右大腿上隐约有一道伤口,且血渍已渗透到裤子上,看来伤势不轻。
‘你这儿……’他清了清喉咙,佯装无所谓的道:‘有一道伤口,擦不到,你还是……将裤子月兑下吧!’
戏情的双颊瞬间酡红如霞。
‘不用了,我自己来。’怎可让他看到自己如此私密的地方呢?她急着想要抢下膏药,但这一动,牵动了伤口,疼得她痛缩在床上。
‘啊!好痛……’眼泪迅速垂落下来。
她这个样子看得他又气又急。
‘你在别扭什么?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帮你上药,难不成要叫外头的大夫替你上不成?别害羞了,把衣服月兑了。’他轻斥着。
‘我……不要。’她倔强的撇过头。让一个男子见到赤果果的自己,这么丢脸的事她做不来。
‘你要自己来,还是我动手?’他快没有耐性了,铁青着脸色。
‘我、我、我……’她开始结巴。
‘月兑不月兑?’他再问。
‘我……’她又羞又窘的迎视他那喷火的怒眸,最后只好妥协,‘好……好嘛!但是你、你不许偷……偷看。’委屈的双眸不敢瞄向他,紧锁在握紧的手背上。
‘快一点。’敖烨看到她背上的衣裳也渗出血,心狠狠的抽搐着。
‘转……转过去。’她才不要在他眼前宽衣解带呢!
‘啰唆。’他轻喝一声,吓得她眼泪又要往下掉。
‘我……我不月兑了……’她紧紧握住胸前的衣襟,嫣红的小嘴嘟得老高。
‘你──’敖烨气得快吐血,无奈为了她的伤势着想,只得强压下满腔怒气,以极缓慢的速度背过身去,‘我数到五,到时不管你月兑好了没,我会自动替你动手,一──’
‘好啦、好啦!’戏情实在怕死了敖烨发怒的模样,她手忙脚乱的除去亵裤,没想到他已数到三了,她心慌的大嚷:‘你数慢一点啦!’
他冷淡的嗓门像催命钟似的,让她几乎是用扒的月兑去外衣,仅着一件抹胸时,敖烨又恰巧在这时转过身来,将她粉女敕女敕的胴体看尽眼底。
‘啊──’戏情娇羞的尖叫,七手八脚的扯来棉被盖在自己的身体。她的心跳得很厉害,快到她以为自己要晕过去。
他刚毅的脸庞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潮红,他握紧拳头,一会儿才缓缓的松开。
‘转过去。’
‘啊?’她呆愣住。
‘背上有伤。’他简洁的说。
‘哦!’她几乎是僵直着身子,以极缓慢的速度背过身去,全身的力量全凝聚在紧握棉被的纤纤十指上,心慌意乱的感觉布满全身,让她忘了疼痛。
她感觉到敖烨粗糙的手指在她背上游走,她不禁喘着气,直到冰凉的膏药覆在左肩胛骨上,传来蚀心的痛楚,她忍不住低叫出来。
‘啊!’她紧咬住下唇,泪却不听使唤的落下。
‘忍着点。’他的声音出奇的温柔,看她因痛落泪,他心中着实不忍,话中不自觉溢满柔情。
敖烨以最快的速度替她上好药,再用白布将伤口包扎起来,然后,他轻月兑下披风轻轻披在她肩上,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不让自己的双眼死盯着她胸前若隐若现的春光。
他的温柔举止教她怦然心动。
‘谢谢。’她的翦翦双眸带着泪光瞅着他。
‘我叫婢女来替你换上新衣服。’他急快的调开视线,不敢看向她那双泪眸。
‘等等──’他脸颊上的伤教她不舍,不自觉的伸出光果的右臂抚上他的脸。‘还疼吗?’
敖烨震愣在当场,记忆中,从没有人真诚的关心他。敖震霄只当他是接班人,自小不停的训练他;慕容雪只爱自己,不曾施舍半点母爱给他,他不知道被人关心的滋味,她是第一个关心他的人。
第五章
‘我没事。’他的大掌握住她娇小的手,目光痴迷的锁住她醉人的容颜低喃着,‘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小妻子是如此教人着迷……’
‘我……’他的眼神像是有魔法,让她无法移开目光。
敖烨轻轻一笑,没带半点嘲讽意味,健臂一搂,她在低呼声中倒入他宽大的胸膛。
脸红心跳不足以形容她此刻心慌的感受,当他的脸贴近她时,她心甘情愿的闭上眼,微启唇。
他的唇轻啮她粉女敕的樱唇,在阵阵颤悸的酥麻中,她喘不过气的低喃着,给了他莫大的鼓舞,他的手发颤的探到她颈后,解开了抹胸的带子,大掌随后覆上……‘啊……’戏情轻喘,摇着头,想要从这昏乱的感觉里理出一丝头绪,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她轻咬着下唇,强迫自己保持理智,但这举动看在他眼里,却成了致命的诱惑力,他喜欢她这模样,清纯中带点冶艳的性感,他想要她,迫切的想要她!
他忘了她浑身是伤,他克制不住的将她压倒在床上,一压到她肩上的伤口,她立刻脸色大变。
‘好痛!’她的小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自责与悔恨写在他脸上。‘你还好吗?’
她眼中满是凄楚的泪光,她咬紧牙,忍着肩上的疼痛慢慢褪去。
敖烨觉得很抱歉,却无法开口说出来,晕黄的烛光中,她一丝不挂的躺在那儿,凌乱的发丝缠绕在她胸前,带泪的眸子带着三分冶艳直瞅着他,天哪!她美得像是一幅画,美得令他血脉偾张。
但他明白此刻不行,他必须咬紧牙关忍住。
戏情被他看得娇羞不已,偏又无处可逃,只能以双手试着遮去胸前的风光,此刻心跳如擂鼓,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才好?
老天,谁来教教她,她该开口说话吗?
两人目光胶着许久,最后,由他喉头送出一声野兽似的低吼,他急切的调开视线,转身离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外,戏情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真不知他是真君子抑或是不屑碰她这伤痕累累的身子,但她相信,只要他坚持,她绝对守不住这身子,而且会心甘情愿的给了他!
唉!不管是以前的情儿或是现在的戏情,似乎都情不自禁的爱上他,且不可自拔。
戏情轻轻叹出一口气,觉得好累,不管是身体或是心灵上的,都是她无法负荷的程度。
一会儿,小怜进来了,看到自己的主子全身赤果,但聪明的她没多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帮她换上干净舒适的衣裳,还帮她梳整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