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承认,她纯真的反应令他著迷。
也许是她不加掩饰之下反应出对他的信任,这让他有一种不同的感受,或说是一种不能拒绝的感受。
指尖嬉游至她平坦的小肮,五指俱放,掌心贴著她的肌肤,接著,他将她柔若无骨的腰际一揽,半扶抱她,使她密密紧贴著他的身躯,让她的额头栖在他的肩窝。
小巧玲珑的耳垂在挑动著他的欲求,他轻轻吹气,听见她不自然的抽息声,他满意的一笑,薄唇吻上她的耳垂,加上牙齿轻啮。
"呀……"残月冷不防地打颤,发出吟哦。
她浑身无力,头晕目眩,面红耳赤,心中有一股气胡乱流窜。
她的手掌抵住他的胸膛,勉力一推,推出一些距离,声音有气无力地道:"你……你也会咒术吗?这……这是……什么……厉害的咒术?我怎么……从不知道……"
闻言,刑彻失声一笑,额头抵著她的,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你真的不明白吗?那从前你是怎么给那些诸侯公卿祝福的?"
一想到她在别的男子面前曾有过这般娇媚神态,不悦的感觉在他的心中一闪而逝。
他在意什么?他也非处子,有何资格有在意对方是否曾尝过欢爱?何况他从来不曾在意的,不是吗?
"什么祝福?"她侧头一问,心中满是困惑,纯稚的情态中带著娇艳。
她难道不知道此时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令他疯狂的因子?
这也是一种挑逗吗?如果是,他极其欢迎。
刑彻的唇轻触她的脸颊,密密的吻从她的眼睑、鼻子一直到令他意乱情迷的粉唇,他轻轻摩擦过,温柔挑弄著。
怀中的娇躯颤抖不停,她的唇开始逸出让男人疯狂的轻吟,一感觉到柔软的唇开启,他不再控制自己了。
他的唇舌欲拒还迎的逗弄著她的,若即若离的轻触到深吻,残月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神魂俱醉,也神魂俱乱。
"你……唔──"
他含住她的话语,舌卷住她的丁香软舌,双手也不再规矩。
"哼……"
含著不清楚的呢哝声,她感觉到又热又闷,全身上下似乎怎么动作都不对劲。
"我觉得好难受……"却又不是痛苦的那种难受。
"哪里难受?"他的嗓音很轻很低。
"我好奇怪……忽冷忽热……"她只能想到什么便答什么。
女性的本能慢慢觉醒,她再怎么单纯,也知道他正在对她做的事是怎样的亲密……
楚地女子开放,婚前尝过男女之欢并不算特别,她虽不更事,也知晓那是怎么一回事,但她时常怀疑,那般动作……难道女子不痛吗?
对这亲密之事,她并不以为可耻,可总得有个两情相悦的对象才能够那样做,然而先天上体弱多病的条件,却又让她对男女之事又畏又疑。
"是吗?那这样呢?是不是比较不难受?"
他将她的话语当成求爱与挑逗,大胆的手指入侵她的神圣领域。
"呀……"分不清是喜是惊,她细细的尖吟出声。
直到此时,刑彻大脍的侵犯才让她犹如从天浇下一桶冷水在头顶,立即清醒。
她又羞又惊,用力推开了他,力道之大,让她冷不防跌坐在地。
刑彻眉头又是一皱,她的反应实在太过生女敕,他停下动作,自地上将她搂起,大手抬起她的下颚,问道:"你不曾……有过吗?"
她自然明白他问什么,咬著唇,羞红了脸,答不出话,只是摇头。
显然大出意外,刑彻那双黑眸之中有太多的情绪无法言表,他只是呆愣地、断断续续地说道:"你……那我……这……我们……"
她竟是……处子?!他原以为是两情相悦,甚至以为她的行为举止是一种邀请,原来是她表错情,导致他会错意。
呵!尴尬,真是尴尬……
可怜他那勃然而发的疯狂都要强压而下,而她又该死地看起来如此娇艳欲滴、引人犯罪……
冷死总比憋死好!他别无选择。
不及细思,刑彻忙将身上的中衣月兑下,全身只余一件薄得不能再薄的长裤,露出赤果胸膛。
初尝的残月还不及回神,忽见他的动作,倏地惊醒,吞吞吐吐说道:"我与楚国的巫灵不同,我不用这种方式祝灵的,你……你……"
他是要将衣服给她穿,瞧她误会到哪去了?
翻翻白眼,刑彻也不多加解释,手拿著衣物掩住她的赤果,藉以阻隔自己蠢蠢欲动的需求。可包著他的衣服的她,看起来更是令他不能自制,遑论那欲掩却果的风情……
一想到尚存留著他的体温的衣服正与她做最亲密的肌肤相亲,教他更加难以抑住脑中的胡乱思绪。
眼前的女子没有半分媚态风骨,却让他产生了从来没有过的强烈欲求,看样子他最好快快从她眼前消失,要不他可是会愈来愈管不住自己。
残月双颊红润,神态也有些不自然,心中也为披上拥有他温度的衣服而感到羞怯。
斜眼偷觑,见他一脸严肃,她怯怯地问道:"你生气了吗?"
在此之前,两人犹似陌生人,但经过此事,两人的心中都有不同的感受。
那暧昧情丝,正缠绕著两颗心。
虽然两人的发展实在是出乎意料,但这世间,不就是不断的巧合组成的吗?
他仍旧没有答话,只是有几滴汗白额边滑落,他的唇紧闭,他的眉紧皱,而她则怔忡不语,只是无神回视。
眼神凝聚,他一把将她狠狠地抱进怀里,说道:"奉劝你,下回别再这样看一个男子……"
警觉自己几乎压抑不下蠢动,他蓦地松手,转身面对山林那处,欲以清风拂面,好退却满腔热血。
他是怎么了?竟如此失常?!
就在此时,他的神情一敛,大掌一张,将犹在发愣的她护在身后,另一手拾起地上的剑,湛卢宝剑突然发出呜响,杀气顿起……
第六章
"此人真是湛卢的主人?"
密林深处,一男一女居高临下,将刑彻与残月的交缠尽入眼廉。
问话的是一名青衣少女,稚音未月兑,腰系一柄长剑,显然也是懂武,她眼见刑彻在野地放肆挑逗一个女子,故语气多有鄙视。
"欧治子为我越国先王铸剑五口,五口宝剑只有湛卢因吴王赐予刑彻在楚。相传宝剑皆有灵气,若非有能之人,是无法成为剑的主人。青姑娘,你千万别看轻刑彻。"
一旁的青年男子一身蓝衣,披散著一头黑发,未戴冠帽,说话不疾不徐,自有一种潇洒。
"哼!天下男子皆荒婬!荒郊野岭的,也不知道羞耻!"她斜睨蓝衣青年,彷佛意有所指,语带双关。
蓝衣男子微微一笑,笑中有一丝尴尬。
青衣少女抽出腰间长剑,神态十足剽悍,又是冷冷一哼道:"要待你这不懂半点武艺的人去同人家咬文嚼字,我看你命都没了也没有机会开口。"
蓝衣男子知她所思,顿时大惊失色,忙唤:"青姑娘……"
"男子汉大丈夫,却这般罗唆,真不爽快!"
这话是青衣少女是飞在半空中说出的,蓝衣青年根本来不及再说一句,只能眼睁睁见她如飞箭射出,直朝刑彻而去。
"铛!"
青衣少女手中那薄剑敲在刑彻的湛卢宝剑上,一样的应声而断。她为刑彻反应如此敏捷感到惊讶,身子轻飘飘地跃点於一株女敕草上,借这如此微小之力,又是飞跃空转一圈,如风拂柳般轻巧立於池边石上。
"好身手!"刑彻不由得一赞。自他习成武艺以来,尚未见过如此快捷的身法,待他看清石上之人竟是一名少女时,他讶道:"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