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难说明白吧,就是恋爱感觉,一般都称之为心动的感觉。”沈谦伤脑筋的解释着,却不知道怎么具体表达。
“照我听来,你说的那种‘感觉’跟这种‘感觉’都是很抽象的‘感觉’。你自己都说不清楚这些‘感觉’你怎么知道那种‘感觉’不是这种‘感觉’?”
被卓亚这样“感觉”来“感觉”去,说得沈谦头都晕了,只得道:“那到底是什么‘感觉’你说给我知道啊!”
“我也不可能把那些‘感觉’说明白,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些事,第一,每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所以你硬要我说心动是什么样的感觉,那对你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那要靠你自己去体会。第二,不是我这个朋友要骂你,而是你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你活了二十八岁都没有谈过恋爱,还是个纯情处男,你以为你真的知道什么是恋爱的感觉吗?”
沈谦听到前面原本还觉得有道理,但是一听到后面,就不太满意了:“嘿!你这是人身攻击喔!我是处男哪里碍着你了!哪里丢你的脸了!”
拜托!处男根本不是重点好不好!卓亚不想为那芝麻小事跟他“番”半天,直接认错:“好啦!好啦!是我一时失言,你是处男很伟大,处男万岁!这下可以了吧!可以请你听我说话的重点好吗?处男只是附带一提,重点是,我要说的是,你以为你知道恋爱是什么感觉,而你认定只有那种感觉才是恋爱,是很不可靠的。”
“那么什么才是可靠的?”沈谦问。
卓亚听了拼命忍住想K沈谦的冲动。这人怎么那么死脑筋!真想拿根棒子把他堵塞的脑筋打通。
“哪!现在我换个角度来讲好了,你这家伙从小到大就很孤僻,对男对女一律不想搭理。当然你对男性是好一点,因为当你不想理人时,人家男人也不会来黏你,而你对女的就反感到厌恶的地步,因为那些女人看你长得不错,就巴巴自动的缠过来,赶都赶不走,所以你只有躲了。到目前为止,我说的你都没意见吧?”卓亚难得民主的征求人家的意见。
沈谦也配合的点点头,道:“目前为止,还好。”
“那么我问你,为什么你不讨厌鄢秀?还主动约她?听好!是‘主动’喔!你竟然会主动约她吃饭喝咖啡,而不是她来缠着你,要你跟她去的唷!没错吧!你对鄢秀明明就跟对别的女人不一样,你还敢说对她没感觉?”
沈谦也老实承认他对鄢秀是对别的女人不一样,但那是有原因的:“因为鄢秀不会像其他女人那么烦人啊!她不会吵,又不会死缠着我不放,跟她在一起很轻松。”
沈谦的回答,正是卓亚想听的,他手一拍,道:“不是叫你换个角度想吗?你这二十八年来都没有遇到喜欢的女性,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特别的人出现,不是应该好好把握吗?”
沈谦听了,沉默不语,似乎正在认真思考,最后他还是摇头:“这样太鲁莽了,还是看看情形再说。”
“看什么看!饼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啦!等你看够了,鄢秀早就被人抢走了。不用再看了!先把人弄到再说!”
“说什么‘弄’,真难听!”
“随便啦!你要说‘把’、说‘泡’全都随便你,总之,现在赶快去找鄢秀!”卓亚说着,不给沈谦推辞的机会,直接把人推出房门口。
沈谦在被推出门前,勉强拉住门框,问卓亚:“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卓亚奋力的把沈谦的手扳开,接着快速把人往门外推:“那个不重要,你别管,快去找鄢秀。”
“碰!”用力甩上房门,卓亚满意地拍拍手上的灰尘。
OK了!
“叩!叩!叩!”
“开门啊!”熟悉的男音从门外传过来。
沈谦竟然还没走!
卓亚原本打算不甩他,无奈敲门声持续不断,卓亚终于受不了的问:“做什么?”
门外的沈谦无奈地道:“你总要把车钱给我吧!”
将身无分文的人推出家里,是想要饿死人吗?还要他去找人咧!怎么找?用走的吗?
“好啦!”卓亚当然不会自掏腰包给钱了,他转身找到沈谦的包包,也懒得搜,直接将包包丢出门口,随即又关上门。
“任务完成!喝咖啡去也!”卓亚开心的道。
只是卓亚忘了一件事——他根本没把鄢秀自闭一个礼拜的情形跟沈谦说,沈谦要是会那么乖乖听话的去找鄢秀,那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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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谦捡起包包,走出住处,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他当然不会真的去找鄢秀表白,卓亚说的话虽然有几分道理,但是他从头到尾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在搅和,他可不能容许自己的爱情被人拿来当玩具玩。
也许卓亚是当真为了他好,但是他却没有权力去操控他的感情,而他也不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人。
走着走着,坐上公车,到站下车,沈谦回神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无意识的跑到重庆南路来了。
重庆南路的书店街,是他除了图书馆之外,在课余时候最常跑的地方,现在无处可去,竟不知不觉的又跑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那就逛逛吧!看看最近出了什么新书,也许可以发现好书。
想到买书,就自然而然的想起那个有买书癖的女人,竟然买书买到连饭都可以不吃,不知道她最近有没有收敛一点?
沈谦想着,不知不觉已走到他常去的书店,他没有多想的走进去,习惯性的走到专卖文科图书的楼层,看到熟悉的图书,脑中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前不久在这里跟鄢秀巧遇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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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谦一踏上专卖文科图书的楼层,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在地上,似乎正在找书,而那人的膝上已经堆叠了好些书,他不由得无奈的摇摇头。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沈谦慢慢向那蹲在地上的人走去,还刻意制造出些微声响,企图引起那人的注意,没想到那人的头动都没动一下,更别提是抬头起来看他一眼了。
沈谦这才开口:“找什么书找得那么专心啊?”
“佛学的书。”地上的人下意识的回答,说完之后才慢半拍的咦了一声,然后迅速抬起来看向来人:“学长!”
鄢秀急忙站起来,却忘了膝上正放着书,这一站,那些书便一古脑儿往地上掉。
“碰!啪!啵!”一连串书掉到地上的声音,才让鄢秀惊觉膝上还放着书,但是这时候才想起来,已经于事无补了,书全趴在地上叹气了,被鄢秀摔到只能自认倒霉了!
“哎呀!糟了!”鄢秀才刚站起,又急忙蹲下捡书。
沈谦见鄢秀一边捡,一边又擦又拍的,忙得很,似乎暂时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的存在,他只得自动自发的加入检书行列。
沈谦愈检眉头愈皱,刚才他并没有注意到鄢秀又买这么多书,大概有十几本。
“你买这么多佛学的书做什么?”
“写报告要用的呀!”鄢秀理所当然的回答。
原本她也想减少开销,少买一些书的。如果沈谦愿意跟她换题目,她就不必再买书了,因为考据学是她的研究范围,那些书她早就有了。可是沈谦偏偏不跟她换,她只好再买书了。
“你只是要做报告吗?以后会把研究拓展到佛学吗?”沈谦细心的问。